在掌刑嬷嬷的目光下,尚明月能说什么?
她不但不能怒骂,还要憋屈的心平气和的,道:“是,世子可不要做错事,也会被罚的。”
小淳儿一本正经的道:“现在我不被罚了,先生总夸我呢。”
尚明月:“……”这小崽子是故意来气她的吗?
小淳儿却笑的分外无害,“那姨母好好表现哦,表现的好,母妃也会夸你的。”
尚明月感觉气血在逆流,眼前阵阵发黑。
小淳儿说完便迈着小方步去了母妃的长欢小筑,说给了母妃听:“淳儿好心将经验分享给姨母,不过姨母好像很生气,那眼神很凶呢。”
听的尚容欢忍俊不禁,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她怎么感觉儿子是故意气尚明月的呢?
是夜,尚容欢趁着儿子睡着后,她去了西次间儿。
点了一盏烛火,坐在铜镜前眯眸想着尚明月,经过这件事,尚明月想来不会罢休的。
刚好,她也不准备让她好过!
抬眸间,铜镜中倒映着她细嫩瓷白的脸,杏眸黑白分明,莹润清亮,五官精致,却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但看着纯良无害,可是这一世,她没有想过做个好人。
这时阿罗进来问道:“光线不够,要
不要再添几盏烛火?”
尚容欢转头浅笑:“阿罗你给我拿一盏琉璃灯去,我要进密道看看。”
她打算查看一番,这密道到底都通到哪里的。
密道里安静的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尚容欢在岔路口处踌躇了片刻,脚步一转,往右边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七拐八拐的,而且她发现这密道设计的很有趣,密道地面是波浪形的,高高低低的。
比如她的那间密道口下方是个很长的坡度,是很自然的下来,又很自然的上去,让人无迹可寻。
因为一般设计的密道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墙壁是空的,或者说置物架上又可以转动开关等等。
就在尚容欢都打算放弃原路返回的时候,发现了往上走的坡度,随之便是尽头。
尚容欢也难以猜测这是到了哪里。
到了尽头她眸里若有所思的敲了几下,自是敲不出什么名堂。
尚容欢侧耳过去倾听。
下一瞬,房门自里面被推开。
毫无防备的尚容欢几乎出于本能的用身子将门顶了回去。
心下狂跳不止,脑中急速运转,该怎么办,刚刚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开门。”
富有磁性低沉悦耳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燕君闲?
尚容欢错愕,这里竟然是通往燕君闲正院的吗?
“不要让本王说第二次。”
听着燕君闲危险的声音,尚容欢硬着头皮去拉门扣,看到手里提着一杆灯笼站在门口的燕君闲。
尚容欢往后退后两步,干笑道:“好巧啊……”
男人长身而立在门口,身材修长,身影孤绝,引人遐想。
琉璃灯和灯笼里的光线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不清他的眉眼,更看不清他那晦暗的眼波,给他平添了几分高深莫测。
只听他不咸不淡的道:“不巧,本王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尚容欢脸上尴尬的笑有些维持不住,“如果我说我就是好奇过来的,没想做什么你信吗?”
“你说呢?”
他声音低沉的仿如指尖不轻不重的戳在人的心上,裹挟了几分压迫感,即便没做坏事,也让人觉得有些心虚。
他不会怀疑她是来偷偷探听他机密的吧?
尚容欢故作镇静,“我是觉得我们府里头有这么个密道,还是尽早禀报皇上,若是皇上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以免引起什么误会。”
燕君闲低垂了眉眼,对上她那双杏眸,眸里满是清澈和认真,就差表忠心说都是为他着想了。
尚容欢被他那审
视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那……我先回去了。”
谁能知道,她和他的儿子都四岁多了,他们明明是夫妻,到如今也不过在相敬如宾的界限上。
堪比陌生人?
燕君闲目送着尚容欢远去,才转身回去,叫了青墨,“立即叫人将所有密道口封了。”
被人现场抓包的心情实在美丽不起来,尚容欢感觉自己灰头土脸回的房,才宽衣,阿罗就匆匆过来禀报,“主子,密道里有动静。”
尚容欢有意将阿罗当形影不离的心腹培养的,所以就让她暂时住在了西次间里。
闻言,尚容欢披了衣裳,趿拉着鞋就过去了,听了片刻。
果然是雷厉风行啊,这是在堵她呢?
“行了,应该一会儿就好,不用管,你睡吧。”尚容欢怏怏的回了房。
……
时间就在燕君闲奉圣命禁足府中教妻,在尚明月又每日罚跪中,祥和而安静的匆匆而过数日。
这日早膳过后,门房来报,“青护卫,淮王殿下来了。”
青墨顿了下,“稍等,我去请示一下王爷。”
淮王这几年也偶尔会过来,每次过来要么与王爷小酌,要么就是和王爷下下棋什么的。
燕君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