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笑的平和,“左右我身边也需要人,阿罗从今日起就留在我身边服侍,另外左嬷嬷挑几个安分的留在长欢小筑吧。”
“稍后老奴就去办,现在老奴带着阿罗去收拾一下,再给她做两身衣裳……”
左嬷嬷自是赞同的,王妃身边就算没有阿罗,也不能少了人服侍,她随时都要处理后宅的一些琐事,自是有顾及不上的时候。
与此同时。
尚明月已经知道了尚容欢被禁足的消息。
这与她预想的偏差太大,令她一时难以接受,眼前黑了黑,随之面目有些扭曲,“为什么,为什么王爷只是禁她的足?”
闫妈妈连忙给抚着她的后背安抚,“侧妃,您先别急,别上火……”
“我能不急吗?”尚明月当即尖利的一声。
“侧妃您小声儿点儿,万一王爷过来不小心听到可就遭了。”闫妈妈忙紧张的提醒。
“你怕什么?”尚明月气息急促,胸口起伏剧烈,“我都这样了,王爷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了那个贱人,只禁足而已啊……”
“侧妃,她毕竟是王妃,哪能轻易的就被处置了?”闫妈妈想了想又继续道:“奴婢看王爷现在已然有厌弃了她的征兆了,您可一定要稳住啊。”
尚明月当即冷笑了声,“稳住?现在本
侧妃若是稳住了才可疑,本侧妃受了委屈,现在不是该去兴师问罪才是吗?”
闫妈妈心里一紧,她是真的怕了,前两天可是自抽了五十个耳光啊。
“你若害怕就留下。”尚明月不满的说了句,当即起身,“哼,现在这个时间左嬷嬷正在忙不在长欢小筑,我去正合适。”
一刻钟后,尚明月打扮的分外憔悴柔弱的出现在了长欢小筑门口。
闫妈妈当即去推门,谁知竟然没有如往日那般一推就开。
她满脸都是讶异的回头,“大门被人从里面插上了。”
尚明月也意外,这是长欢小筑从未有过的事,不过她随即就冷笑了声,“看来尚容欢也知道怕了,这是在防着我呢。”
闫妈妈也跟着扯起一面嘴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敲门。”尚明月眼神不善的命令道。
闫妈妈松了她的手臂,气势汹汹的上前握拳砸门。
大门被她拍的哐哐直响。
片刻,才有脚步声传来,房门一阵响动后,从里面被拉开露出一张粗糙发黑有几分熟悉的脸孔。
阿罗一脚跨出了门槛,站在门口处,目光毫无情绪的看过尚明月主仆二人,随之声音冷而硬,“自报家门,做什么?”
尚明月愣了下,“阿罗?”
闫妈妈自是不认识
阿罗,但她在善堂里待过几天,是认识的。
在善堂的时候她衣衫褴褛的,看着很不起眼。
她本就骨架大,如今穿上这一等婢女的衣裳显得身子瘦削笔直,配合着她这张冷漠脸,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
随即意识到阿罗刚刚说的什么,面色愠怒,眼神里满是轻蔑道:“一个下贱的难民,谁给你的狗胆如此对本侧妃这么说话的?闫妈妈去掌嘴!”
闫妈妈当下也反应过来阿罗刚刚说的话,听到自己主子又说阿罗只是个难民,心里顿时瞧不起这么一个泥腿子,二话不说上前抡圆了手臂。
巴掌带着风的就向阿罗掴了过来。
然而她的手掌只堪堪停在了阿罗的耳边,再难靠近半分,手腕被阿罗握在掌中,强劲有力,犹如铁钳。
闫妈妈挣脱两下,愣是没有挣脱开,当即厉喝一声,“放肆,你个贱婢?哪里来的野人如此不受教,懂不懂规矩了?”
阿罗听了也不害怕,眼皮子耷拉下来,狭长的眉眼显得细细的,双眼的瞳仁登时掩起了一半,眼神儿幽幽的。
突然松手,顺势就给了闫妈妈一个耳刮子,“放肆的是你,王妃的门口也敢撒野?”
原本也没有看到阿罗如何用力,可是闫妈妈被扇的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即一
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觉嘴里有东西,便吐在了地上,血沫子中竟然裹着一颗牙。
闫妈妈捂着脸,霎时双眼暴睁的瞪着地上那颗牙,脑中嗡鸣,跟着嘴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嚎声。
一旁的尚明月也被惊住了,双眼发直的看着地面上的东西。
随之阿罗话语更是冷冷的不客气,“这是王妃的院子,王妃是燕王府的女主人,只王妃有资格有资格责问规矩,不管你们是谁,都没有喧宾夺主的资格,你们又是从何处学的规矩?”
主仆俩被阿罗的大胆和泼辣给质问的一时哑口无言。
下一刻,尚明月猛然看向阿罗,面色狰狞,咬牙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竟然在本侧妃面前指手画脚了?”
这几年主仆俩就没有去不得的地方,此时更不会怕一个难民出身的阿罗了,怒极的尚明月当即横冲直撞的上前,推了阿罗就想进去兴师问罪。
然而,下一瞬,阿罗没有被推开,反而自己被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尚明月好不容易才站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当即疾言厉色道:“贱婢,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