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妈妈顿时好像豁出去了般,当即腰杆一挺,跪直了身子,视死如归般的道:“奴婢若是说半句谎话来污蔑王妃,奴婢以死谢罪。”
燕君闲见此,眸光淡淡的扫了眼闫妈妈,缓步走了出去。
闫妈妈紧随其后也跟出去了。
尚容欢咬牙,这个蛇蝎月,果然不是个安生的。
“长欢小筑里的所有人都出来,本王有话要问。”
尚容欢一出门,就听到燕君闲低沉的声音,当即口吻极差的道:“王爷怕是忘了,我喜静,院子里就香儿一个丫头,平时左嬷嬷在这边给我管着院子。”
燕君闲拧眉,他想起来了,大婚后,她便将陪房都给打发了,只留了好像一个叫香儿的丫头在身边。
片刻,香儿畏畏缩缩的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燕君闲拧眉,“本王问你,月侧妃傍晚前可曾来过?”
香儿快速的抬头看了尚容欢一眼,随即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来过。”
她那慌乱的神情,看的尚容欢有些上火,没有就没有,还非要看自己一眼做什么,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她有鬼吗?
“说实话!”燕君闲沉喝一声。
香儿吓得身子一哆嗦,当即就跪在了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
青墨看的也火大,厉喝一声,“主子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
“是是,奴婢知错,侧妃傍晚的时候来过,然后侧妃进去后,和王妃发生了争吵,后来就没声了,奴婢也没有见侧妃出来……”香儿磕头如捣蒜,“王妃恕罪,奴婢不敢隐瞒王爷……”
“不敢隐瞒王爷,你们一个个的就可以信口雌黄吗?”尚容欢怒声道,“尚明月何时来的,本王妃怎么不知?”
重生回来后,尚容欢就冷了这个香儿,上一世香儿背地里投靠了尚明月,在她与端王私下见面的时候,被燕君闲堵了正着,就是她出面指证自己与端王有染。
自然,这一切都是污蔑,她从小就接受宫中严格的礼教,洁身自好,自尊自爱。
况且,她背后还有父兄,她也是不会做出有辱门风令父兄蒙羞之事的。
她重生回来后,尚容欢一直没有动香儿,自是有用意的,所以没有着急处置她。
然而随着她的改变,很多事有了蝴蝶效应,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
不过今天就算是没有香儿,若尚明月有心还是会弄出个别人来的。
“王妃,奴婢不敢说谎。”香儿说着砰砰磕头不止。
燕君闲眯了眯眼,淡淡吩咐青墨道
:“立即带人在王妃院子里的厢房耳房仔细找,本王亲自在里面找。”
说着,他转身进了屋。
尚容欢目光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香儿,是她做人太失败,还是到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一个个的宁愿用自己的命来保证?
她们这是算准了燕君闲铁定会相信她们吗?
主子没叫起,香儿不敢随意起身。
倒是闫妈妈也要跟着进去,被尚容欢那冰寒刺骨的眸光所摄,没敢动弹。
尚容欢转身进了屋里,见燕君闲刚刚负手从西次间里出来,随之进了她的东次间里。
她脚步有些沉重的跟了进去,见他负手站在画屏前,只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侧颜,和眸里的晦暗不明。
片刻,燕君闲漫不经心的道:“本王给你一次机会,主动将明月交出来,本王既往不咎。”
“王爷,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尚容欢眸里仿若染了冰雪,情绪一时没有压制住,声音有些高。
“本王看在淳儿的面子上,顾全你的体面,所以亲自来搜你的房里,你可明白?”燕君闲微微侧头睨着她淡声道。
暖黄的烛火光华洒满他的衣襟,浓墨了他棱角分明,俊美秀丽的容颜,眉眼流转间风华如玉,彷如画中倾城绝艳的美男子。
“可我连见都没有见到尚明月,我拿什么交给王爷?不过是个背主货色说的话而已,王爷就相信了?难道王爷对我就没半分信任吗?那个女人对你重要到她的人随便无中生有,随口拈来的话王爷就会信以为真?”
尚容欢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什么起伏,像是只好奇一问而已,却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悲哀。
这个尚明月怎么就这么阴险,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她自始至终都坚信邪不胜正,若是有一天,燕君闲发现他全力以护的那朵看似纯洁无害的小花,其实是是一条毒蛇所化,他该情何以堪?
片刻,燕君闲缓缓地转过身,声音也徐徐而来,“有句话你说的很对,你如此看不上明月,以你的性子自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尚容欢不是没脾气的人,反而脾气还不怎么好,她想改变自己,想要摆脱前世的命运。
所以,她切掉自己所有的尖刺和棱角,改变自己。
“是,我在你的眼中的确不堪,可是我自从……自从幡然醒悟之后,我在你面前可以说坦坦荡荡!
我厌恶尚明月便明说厌恶。她做错了事,我要教训她,我可以当着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