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的身上一般,她噗呲笑道:“开个玩笑,不要生气~~”说完在原竟的嘴唇上啄了啄。
原竟的心脏,突然猛地一跳。
这郡主大嫂,怎么变脸比她还快!
“大嫂——”原竟刚开口,南莲似乎对此称呼不满,又亲了亲原竟。原竟暂时不想整治她,只能换了个称呼,“郡主,介意我问一句,你给大哥的帽子,是不是绿色的?”
南莲知道她的意思,嘴角扯了扯,有些不屑:“他不值得我亲手缝制衣帽。”
“哦?那我这算是有幸承蒙郡主的厚爱,能得到郡主亲手缝制的衣帽了?”
南莲替她理了理衣领,笑道:“你是唯一的。”
原竟又抿着嘴,有些冷漠地让南莲松开手,她道:“郡主,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南莲气定神闲:“我自然知道,而且毫不动摇。”
俩人的眼睛对在一起,视线的碰撞,双方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然而眼神的意义,似乎又各自看不懂。
忽地,原竟伸手搂住南莲,噙住了南莲的下嘴唇。
外边的天渐渐地暗了下来,花蕊来寻原竟回去用膳,她先去了原觅雪的院子,发现原竟没有在那儿,她便知道原竟肯定有事瞒着众人。当她经过指柏轩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吹虞的身影从里头出来。
吹虞是南莲带来的丫鬟,别人或许不知,可同为高手的花蕊却看得出,她并不是普通的丫鬟。从吹虞冰冷的眼神、沉稳的步子以及矫健的动作看来,那无疑是高手才有的素质。
不管吹虞是什么样的高手,她一定与南莲脱不了关系,她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说明南莲在这里。这里平常鲜少人来,南莲来这儿做什么?
花蕊的心里让自己别多管闲事,可她又觉得原竟不知跑哪里去了,或许是在这里……
她在不知不觉之间,越走越近,直到她透过门缝,看见了原竟正在与南莲亲吻。似一道响雷在花蕊的脑中响起,她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她看见了什么?!
南莲稍微侧了一下脑袋,眼神锐利地看见了门外的花蕊,她冷冷地盯着花蕊,花蕊一惊:这眼神透着杀气!
花蕊连忙退出了这里,她定了定心神,可脑子仍然因所看见的事情的冲击而有些混乱。原竟跟平遥暧昧不清也就罢了,可南莲是她的大嫂呀,她怎么也、也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来呢?难不成她真的忘了自己的女儿身,抑或是……
花蕊不敢再往下想。
等花蕊回过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身旁站着吹虞。她又是一惊,自己竟然这么疏忽大意,让人靠近了也不知道。若吹虞是敌人,那她早就死了!
“你看见了?”吹虞问道。
花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郡主打算杀人灭口?”
“你是二少爷的人,郡主不会动你,可也希望你能守好你的嘴。”
花蕊不喜被人威胁,然而她也清楚,这件事她没法说出去。吹虞又道:“还有,郡主希望你明白,二少爷是谁的。”
花蕊闻言,神情一下子又怪异了起来:郡主这是在宣告她对原竟的所有权?
“原竟,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里!”身后的男子愤怒而惶恐地喊着。
“爹,对不起。”脸上被泪水所划过,留下两行清晰的痕迹。
男人冷峻一笑:“竟儿,永远都不要后悔,此刻也不要后悔,爹也不会后悔。”
大刀举起,然后就在男人讲完这句话的时候,狠狠地落下来。鲜红的血液喷洒了原竟一脸,她呆滞了,感觉到了那还带着温度的液体在她的脸上滑下来,与泪痕的轨迹相重叠了。
“啊——”原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滑进了她的口腔里,血腥味充斥了她的心肺。
城墙之上的龙袍男人看到那为首的男人身首分离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放眼望去,只觉得这天下、这江山,就再也没有能阻止他的高山了!他搂住徐徐走来到他身边的貌美女子,激动难耐地在她的嘴上落下一吻。
这时,乌云慢慢地聚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起了倾盆大雨。那声怒吼声戛然而止。
雨水冲刷着血迹斑斑的刑台,但是那血就像粘在了刑台上一样,怎么冲也冲不干净。
有的人说,原丞相为官数十载,贪财无数,结党营私还纵容自己的儿子为非作歹,欺负乡亲百姓,他有此下场纯属报应;又有人说,原丞相之死,表面上是因为其女女扮男装考取状元,扰乱朝纲;实际上却是被丞相扶持上皇位的皇帝忘恩负义,处心积虑要拔掉那颗阻挡了他施展雄心壮志的眼中钉。还有的人说,其实一手策划了此事的是皇帝的宠妃张贵妃。张贵妃在未进宫之前就迷惑了原竟,然后令原竟一步一步地落入她的陷阱,原竟为了她竟然要刺杀皇帝。
而真相如何,却不是他们这些小百姓所能窥探得了的。
原竟记得她在御林军将丞相府包围起来的那个夜晚,在屋顶上坐了一夜,她看着下人们将丞相府掏空、看着御林军面无表情地将那些企图潜逃的人杀死。然后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曾经说爱她,为了她可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