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麦然(2 / 2)

一下发现没有东西掉出来,便放了她进去。

原竟一走,那人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忿忿不平:“官大一级压死人!”

有人劝道:“咳,你还希望考试真的能做到公平公正?多少年来,科举不都是这些世家子弟的囊中之物?要说真才实学的哪有多少,都是靠徇私舞弊得来的!”

那检查之人也就释然了,的确,来参加考试的世家子弟中,有多少人愿意被他们脱光了来检查的?这是一种羞辱。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升官也与他们无关。

当原竟知道这次的主考官跟前世一模一样之时便知道,试题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果然,试题依然是她记忆中的试题,而这题的答案,她已经写过了无数遍,又经过老翰林、原烨等人的点评,最终选了一篇最好的。

她前世虽然是状元,可自己什么水平她清楚,这完全是主考官认识原烨,卖了他一个面子把原竟排名放在前面而得来的。如今的这份答案,她虽不敢保证能夺魁,但是还是能夺得二甲的。

而后的几天份额试题,都是一样的,她答起来毫不费劲,有副考官经过看着她写的内容,眼中流露出了赞赏之意。

结束了会试后,来自五湖四海的考生便在各自落脚的地方等待成绩,偶尔会围坐在一起讨论,也有的人会去请饱学之士点评一二,得知没希望的人便心灰意冷地收拾东西回家了。

是夜,来自扬州的一名才学名满天下的考生,约了几名关系很好的同窗去京城有名的洪德酒楼饮酒,酒楼内有许多和他们一样的考生,而且气氛甚是热闹。

那扬州的考生见洪德酒楼的小二没有来招呼他们,反而是招呼围坐在考生当中的一名少年,顿时心生不满。又听闻那少年正在点评别的考生的文章,他侧耳听了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你笑什么!”有人皱起了眉头,看着他一脸不悦。

扬州的考生只摇了摇头,不言不语,等那小二拿了酒菜过来,他便和同窗开始吃酒。那没有得到答案的考生也不气恼,回过头去继续围绕这那少年。

“徐兄,你方才为何大笑?”那扬州考生的同窗问道。

“我笑那少年,自己的水平不足,还点评别人的文章。”徐泾呵呵笑道。

这话说得大声,并且不带一点掩饰的,那少年身边的人听见了,忍不住呵斥道:“你知道这是谁吗,竟敢这般小瞧人?”

“我管他是谁,这考试呐,还得用实力来说话!”徐泾道,不过他瞧这些人都围着那少年,想必那少年是什么天才人物。毕竟这般年纪便能参加会试的,足以被称为天才了!

那考生正要亮出少年的身份,少年却阻止了他,轻笑道:“对,莫要管我是谁,这考试还得用实力说话。在下原竟,不知兄台贵姓?”

徐泾怔了怔,虽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来这儿后,他可是听了不少人谈论朝堂之事。原竟是工部尚书原烨之次子,又得过皇帝的褒奖,她的文采学识可不比自己差。

如此看来,他刚才的举止的确有小瞧原竟的意思了。可是他对那些绕在原竟身边的考生很是不屑,这些人不就是为了巴结原竟,以攀附上原烨这高枝么?毕竟原烨虽只是工部尚书,可那也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

“在下徐泾。”徐泾道。

“依徐公子之见,我能得什么样的名次呢?”原竟又问。

徐泾不明白原竟为何会问这话,只是他耿直地说:“反正不会是榜首。”

“哦?为何有此断言?”

“原公子的文章的确文辞优雅,然而却答得并不是完全贴切,至少可以看出原公子未曾体会过平民百姓的日子有多难过,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从而答出完美的答卷。”

原竟笑着点了点头:“我自知自己不如出身寒门的学子要来的体察民情,但是我读书也甚是用功,故而我想我好歹不会名落孙山吧!”

“榜首”跟“名落孙山”可差远了,所以众人都说原竟是过谦了。

“那依徐公子高见,榜首,会是何人呢?”原竟微笑地看着徐泾,眼神深邃。

而与此同时,户科给事匆匆地上奏弹劾这次科考的主考官之一得程言亭,称他买卖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