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咱们跟哪边?”
自那次刺杀后一直便躲在暗处的养四一行看着这两队人马,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头领。
养四犹豫着,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应当如何。
他冷着脸,想到了夏晚棠对自家主子那心狠手辣的样子,当即下令。
“走,先跟上夏晚棠!”
他相信,她绝不会将那般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人,即便是夏晚锦。
这件案子,虽说杨丰死不一定会牵扯上六皇子殿下,但其他官员却不一定。
若是他此次能够在外面将夏晚棠……那六皇子殿下便可少一个麻烦。
养四眼底略过一抹阴狠杀意,一行人快速跟着夏晚棠离开的方向前行。
至于武德司这边,这件案子基本已经结束,萧宗即便是想,却也没胆再动武德司的头上去。
毕竟武德司率属皇帝直属,若是在回程的路上出了事,到时候对他而言定更加不利。
萧宗不是傻子,夏晚棠这才会放心让他们单独离开。
自然,放心归放心,但明里暗里,她自是都安排了好手保护着的。
接下来的几日百姓依旧沉浸在精盐降价的兴奋当中,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感谢钦差大人之时,才发现钦差大人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只能作罢。
原本,他们还想给钦差大人送个万民伞呢!
怎的走这么快呢?
……
而此时正被他们念叨着的夏晚棠,已然快抵达徐州府。
从泰州府到徐州府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抵达,但夏晚棠他们并不那么着急,所以在路上走了两日才抵达的泰州府城门口处。
抵达时已经是下午,约莫是在未时几刻左右。
这个地方,即便是上一世,夏晚棠甚至都未曾来过几次。
那时候镇国公府出事,她虽未曾见过他们,但却也曾听阿锦他们说过,在她们流落青楼之时,外祖一家几乎散尽家产也想将她们给救出去,只可惜,即便他们低头求了无数的人,依旧无人伸出援手。
即便有人心有不忍,可那时想救他们的,又何尝只有他们呢?
可整个京城都在萧宗的掌控之中,谁也帮不了那时候的他们,谁也即便那些人未曾站出来,夏晚棠也从未在心中怪过他们。
何况趋吉避利,本就是人之常情。
只是,对于外祖一家,她心中却是有愧的。
明明在上一世,他们之间来往的并不多,江家甚至未曾从夏家活的过什么好处,自己甚至也未曾来过徐州几次,可他们却依旧愿意因为母亲的关系而设法去救几位同江家甚至没有丝毫血缘的妹妹。
所以,此次来泰州府后,她便已然决定要来徐州这一趟。
然到了这里之后,却莫名有些许……近乡情怯。
……
“主子这是怎么了?”
见夏晚棠一直停在城门口不进去,夏园有些不解的问银杏。
银杏凑过去同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她顿时了然。
原来主子已经许多年未曾来过外祖家了啊,怪不得会有些心事重重呢。
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主子同他们好似也没有什么区别。
话虽如此,但二人却谁也没有出声催促,直到银杏看到了城门口那边发生的情况,才轻夹马肚,朝着夏晚棠靠近一些,开口。
“姑娘,那边的马车好像是江府的标志,他们好像同城门口的守卫起了争执。”
也不知这些官兵竟如此大胆,这江家好歹是他们姑娘的外祖家,竟也敢如此对待!
夏晚棠回过神,抬眸望去,便见到蒋家的马车和货物被拦在城外,前头有几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夏晚棠眉心蹙了蹙,随即一扯缰绳便朝着那边而去。
银杏一行连忙跟上。
才刚靠近些许,便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争执。
……
“明明说好的价格,怎到我们回城的时候却忽然反悔呢?”
江寄柔看着眼前官兵的嘴脸,恨不能直接一拳头便揍上去,但她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江家在这里更加难过。
然对方闻言却只是满眼讽刺的说道:“怎的,你们江家不是自诩这徐州府的首富么,怎么连三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你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江寄柔气的跳脚,要不是身后的江文彦拉着她,她已经扑上去了。
打不了就是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她身子被抱住,小脚用力瞪着,“谁家回城还得教过路费,我也没见其他商贾拉着货物进城需要被收如此高的费用啊!”
他们又不是走商,只有走商进城才需要货物的费用,他们本城的人却不用。
反之,他们经过其他的城池却是需要的,但也无需这般多!
他们根本就是故意找事!
“好了,给他们吧。”
江文彦脸色也不是太好,他自然知道他们是在找事,但……民不与官都,他们不过区区商贾,还能如何。
“可是大哥!”
江寄柔不愿意,“他们上一次也这般,一次又一次的涨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