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萧承衍怎么可能就做这么一碗。
只不过。
“大夫说你身上伤重,又许久未曾进食,第一次不宜多吃,只能再吃一小碗。”
萧承衍言语宠溺,好似还带着些许哄人的意味。
夏晚棠点点头。
她受伤本就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只不过是这碗鸡丝粥味道确实不错,她才忍不住想再来一碗的。
萧承衍抬手将碗递给剑书,剑书很快便又端了一碗过来。
萧承衍依旧如刚刚那般喂着,夏晚棠吃了一块,咽下后忍不住说道:“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吃的。”
她的手臂虽受伤,但端这么个小碗还是轻轻松松的。
而且这不还有银杏她们在么,萧承衍实在无需这般……亲力亲为。
然萧承衍听了她是话后只是一顿,受伤的动作并未停下。
夏晚棠:“……”
行吧,太子殿下很多时候,好像确实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不远处,蒋知知捧着小脸凑到银杏耳边,“银杏姐姐,姑娘和太子之间的感情好好啊!”
看着也般配,而且他们坐在一起的画面,着实太养眼了。
“确实。”银杏点点头,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是看着太子殿下对自家姑娘的感情的,太子对他们家姑娘,确实很不错。
不过他们姑娘这般优秀,太子殿下喜欢姑娘,也是人之常情。
二人小声说着话,并未察觉此时的门口处,夏真看着床边二人这般般配的模样,眼中生起的绝望。最终只能颓废离开。
剑书看着他的背影,略略挑眉。
听说这位叫夏真的是大姑娘的青梅竹马,自小一块长大,感情甚笃。
用完午饭,银杏和蒋知知替夏晚棠重新换了药,这才同意夏晚棠走出房门。
“将军!”
看到夏晚棠,一些伤的没那么重的士兵连忙起身走过来,看着她,眼底是全然的担心。
夏晚棠看着他们身上的伤,言语郑重,“诸位放心,昨日之仇,我夏晚棠,必报!”
随后夏晚棠又去看了那些伤重的士兵,确定他们不会有事之后才回了自己房间。
萧承衍正在屋里等着她。
……
“我有件事需要同你商量一下。”
萧承衍说着站起身,接替银杏扶着她的位置,将人扶回床边坐好。
屋外,剑书将银杏拉出屋内,随后关上们,继续跟个木头似的守在外面。
银杏看他一眼,靠在了门的另外一边。
“你……可还好?”
剑书知道她身上也受了重伤,但她好像并不准备下去休息。
“我没事。”
银杏摇头,还故意抬了抬手表示,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咧嘴。
“……就一些皮外伤,但绝对没我们姑娘严重。”
其实夏晚棠劝过她下去休息养伤无需陪着她,可银杏实在不放心。
剑书:“……”他瞧着好像也没比大姑娘好多少。
想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
“这是我之前有一次受伤时候殿下所赐,是宫廷秘药,你试试看。”
实际上,夏晚棠外伤用的就是这种。
否则就她昨日伤重的模样,不过一晚,怎么可能下的了床。
银杏犹豫了一下,想到之后或许还会遇到更多危险的事情,她需要尽快的好起来,便没拒绝。
“多谢。”
银杏伸手接过药瓶,但又觉得白拿不好,“要不,我跟你买吧?”
“这瓶药价值千金,你……”
剑书顿了一下,银杏顿时明白了。
“行……吧。”她买不起买不起!
虽说她手里也有些余钱,但这药实在太贵了,掏空她都买不起!
“那……就算我欠你一次,你之后若需要我做些什么,只要不违背原则,背叛姑娘的事情,都可以。”
毕竟姑娘是她的底线,姑娘的原则,也是她的原则。
“好,等我什么时候需要再告诉你。”
剑书点点头,随后倚靠在门板上,不再说话。
一旁的蒋知知看了看剑书,又看了看银杏,顿时眯眼,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来,完全没有出声打搅这二人之间的怪异氛围。
明明就是送瓶药,她咋看着这么甜呢!
……
屋外气氛良好,屋内也算不错。
萧承衍正在说着话。
“那几个人我已经让剑书审讯过了,确实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是江南水师。”
泰州府地处江南,沿海出设有水师,护卫海上船只打击水匪,同边关一样,亦是大祁海上的一道重要关卡。
“水师?”夏晚棠脑海中闪过他们虎口处的痕迹,好似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他们虎口处的茧子这么重,原来是扬帆时候弄的。”
而且一开始她其实并未察觉他们是兵,因为水师和他们边关将士实在有太大区别。
一个海上作战,一个陆上作战,练兵的方式自然也不全然相同。
萧承衍一双黑眸注视着她,“该问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