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辞犀利,一下便问的那人心虚一顿,随即便是面红耳赤的急忙否认。
“你胡说八道!”
“既觉得我是胡说八道,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同他这般着急否认的模样不同,兵部侍郎吴源反倒是一派从容,他看着对方,眼眸犀利。
“还是说,你当真与此事有关?”
话落,便听他直接朝着皇帝拱手上奏,“陛下,臣以为,这位文御史,当查。”
“你……”
文御史不敢置信,吴源竟当真敢这般对待自己,他下意识看向皇帝,看着皇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扑通一声便直直跪了下去。
“陛下,臣冤枉啊!”
皇帝沉默半响,反倒看向萧承衍,“太子,你怎么看?”
这臭小子,刚刚竟没提自家媳妇儿说话。
萧承衍这才站了出来,玄色蟒袍稍动间熠熠生辉,“儿臣以为,文御史既然喊了冤,那朝廷自然不该冤枉了他,不如便将此时交给武德司去查,如此,才以示朝廷公正。”
“文御史,你以为如何?”
萧承衍眉目带着浅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忍不住的颤栗。
文御史知道,自己今日这武德司是进定了。
他下意识看向文官的方向,仿佛希望那里面的人能站出来替他说话。
可惜,一个也没有。
到了此事大家还不明白吗!
陛下心中早有主意,你若想反对,便只会被盯上。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他们自信即便是夏晚棠也查到他们的身上,何必此时站出来,将自己的脑袋亲手送到皇帝手中呢。
文御史颓废的跌坐在地,皇帝直接挥手让人给拖了下去。
夏晚棠封官一事,也算彻底尘埃落定。
但对某些人而言,今日一事,却让他们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他意。
……
两日后,镇国公府门前整装待发。
镇国公府的所有人都出来相送。
老夫人紧紧抓住夏晚棠的手,看着她,声音严肃,“阿棠,你要记住,不论如何,务必先保全自己,如此,才能护得住他人。”
他们都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所以不阻止。
“放心吧祖母,在没有达到我自己目的之前,孙儿绝不会轻易死的。”
夏晚棠弯身抱了抱她,“只是祖母,若有人打搅了你,你若闲着无聊,便逗一逗,若是不想搭理,让人丢出去便是了。”
“放心吧,我晓得该怎么做。”
老夫人松开她,替她捋了捋身上的官服。
“我们阿棠穿甲胄好看,穿上这官服,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那也是祖母将我爹爹生的好,我阿娘才能将我也生的好啊,这都是祖母的功劳。”
夏晚棠忽然俏皮,倒是逗的原本还有些伤情的老夫人忍不住一笑,“你呀你,鬼精鬼精的。”
周围的人瞧着也笑,随后夏晚棠一一同他们告别,随后走到老爷子跟前。
“阿翁。”
“无需多言,保护好自己。”
老爷子打断他的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看着眼前的孙女,竟再次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
夏晚棠颔首,再次对着一旁的琥珀交代:“好好帮我看顾家中事宜,若有不明,可去寻其他人。”
“是。”
琥珀郑重点头。
虽说不能跟姑娘一道去泰州府让她有些失落,但姑娘将这个一大件事交给自己,心中更是感动,发誓定要好好将其办好,才能不辜负姑娘的信任。
夏晚棠浅笑的颔首了一下,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门前不舍的家人,快速翻身上马。
下令。
“出发!”
人马全副武装,在百姓和家人的欢送下,踏出京城。
然还没走几步,一抹清贵俊毅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
“太子殿下?”
夏晚棠有些诧异,萧承衍竟会专程来送一趟自己?
萧承衍扯了扯缰绳来到她的跟前,“我给你送了些东西。”
夏晚棠顿了顿,随即反应过来,轻声道:“是……盐?”
竟这么快便做出来这么多了吗?
夏晚棠眉目染上轻诧,看到他送来的箱子有好几个。
萧承衍:“东西都在下层,上层我放了一些衣物首饰,还有银钱做遮掩,你先带上,兴许能以备不时之需。”
“剩下的那些,最多五日,便会按你说的那般瞧瞧送出城。”
五日,再加上这三日,比夏晚棠的要求还要快上两日。
“好,劳烦殿下。”
此次皇帝派出萧承衍,夏晚棠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若不派他,或许才跟让她怀疑皇帝想做些什么。
……
“太子殿下可还有何话想同我说?”
夏晚棠见他不说话,又不离开,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只是在想,你我好歹是未婚夫妻,我又在众人面前立下誓言只娶你一人;分离之际,阿棠,你如此对我是否过于冷漠了?”
“好歹,我可是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