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等夏晚月开口,周老伯就赶紧拉了周婆子的手臂一下,红着脸低声吼道:“你这个老婆子,在这里瞎说什么?柏年现在这样怎么配的上东家!”
周婆子听到周老伯这话,顿时不满的反驳道:“柏年现在眼疾已经治好了,等以后考上状元,怎么就不能娶夏姑娘了?”
“等柏年考上了状元,夏姑娘嫁给他,可就是状元夫人,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如果不是夏姑娘治好了柏年的眼疾,我才不会答应让柏年娶一个卖卤菜的商户女儿为妻!”
夏晚月:“……”难不成周婆子还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她的这一番“好意”?
周老伯看到夏晚月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夏晚月生气了。
他连忙伸手捂住周婆子的嘴巴,又气又急的骂道:“你这个蠢婆子,给我闭嘴!你再瞎说一句,我就找针线把你的嘴巴缝上!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柏年一定能考上状元?状元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谁知,周婆子的力气比周老伯的还要大。
她愤怒的扯开周老伯捂着她嘴巴的手,大声打断周老伯的话道:“柏年那么聪明,怎么就考不上状元?如果不是因为眼
疾,我现在已经是状元他娘了!”
周老伯被周婆子无理取闹的话,堵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你……”
夏晚月看着说话声音比常人都要大上几分的周婆子,皱眉说道:“周伯母,周大哥刚刚做完手术,需要安静的休养,您说话的声音可以小一点吗?”
周婆子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会影响儿子的眼疾恢复,立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的点头。
夏晚月刚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的耳朵终于可以不被“摧残”了。
下一瞬,周婆子突然又大嗓门的在她耳边说道:“夏姑娘,我儿子真的很聪明,等他眼疾痊愈,肯定能考上状元!”
夏晚月:“……”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婆子身边的周老伯,周老伯立刻从夏晚月的眼神中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老伯立刻捂着周婆子的嘴,把周婆子往春儿刚刚带他们去的那间客房拖,口里还不停的跟夏晚月道歉:“东家,抱歉,我现在就把这个不懂事的老婆子带走……”
原本周婆子还想跟刚刚一样挣脱周老伯的手,但周老伯知道儿子是老妻的死穴,所以他直接在周婆子耳边
说道:“你忘记东家说,柏年现在需要安静的休息,要继续在这里大声说话,吵得儿子不能休息吗?”
周婆子听到这话,果然不再挣扎了,但还是忿忿的看着周老伯,不情不愿的被周老伯拖走。
夏晚月看着周老伯和周婆子离开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想去厨房找药婆子聊聊,就看到春夏冬三人抱着一些新买回来的被褥,朝着后院客房的方向走去。
夏晚月抄近路走到三人面前,疑惑的看着春儿问道:“春儿,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不是让你去安顿周老伯和周婆子吗?”
她刚刚还在想,春儿跟在周老伯和周婆子身边,怎么会让周老伯和周婆子在后院到处乱走,而且还让周婆子在后院大声的吵吵嚷嚷?
就算没有周柏年这个刚刚做完手术的人,还有其他受了重伤的暗卫住在后院客房养伤。
所以,她看到春儿的时候,就立刻出声喊住了春儿,想知道春儿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先安顿好周老伯和周婆子?
春儿看到夏晚月脸上的疑惑,苦笑了一声才回答道:“小姐,奴婢带着他们去到客房以后,周老伯看着空荡荡的客房,只说
要回家把被褥铺盖搬过来。”
“但周婆子却说我们喊他们搬过来住,结果就让他们住一间什么都没有置办的空房间,还说这么冷的天,房间的床上连被褥铺盖都没有,是不是想冻死他们……”
“奴婢只能告诉周婆子,小姐您已经吩咐夏儿和冬儿,去街上买新的被褥铺盖了。”
“但周婆子不依不饶的非要奴婢马上找一床被褥铺盖给他们,不然就找小姐您告状,说奴婢背着您欺负他们……”
“奴婢只能去找药婆子她们询问,家里还有没有干净的被褥铺盖。”
“可是药婆子说家里的被褥铺盖,全都已经放置在现在住着人的那几间客房了。”
“奴婢只能去街上找夏儿和冬儿,让她们先买一床新的被褥给我带回来。”
“只是奴婢找到夏儿和冬儿的时候,她们正好买完了您吩咐她们买的东西,奴婢就跟她们一起把东西搬回来了。”
夏晚月听完春儿的话,终于明白为什么春儿会离开周老伯和周婆子身边。
她不由皱眉看着春儿说道:“春儿,以后如果还有人用这种话威胁你,你不必理会,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春儿听到夏晚月的
话,心里一暖,目光温柔的看着夏晚月点了点头:“小姐,奴婢知道了。”
夏晚月听到春儿还是自称“奴婢”,忍不住看向春儿和夏儿冬儿说道:“我以前就跟你们说过,以后都不要自称奴婢了,也不要再叫我小姐了,直接叫我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