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镇,县衙门口。
沈思危知道状元镇的百姓会过来看公审廖天宝,但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过来。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过来的百姓不仅有年轻力壮的男子和妇人,就连白发老人和年幼的稚童都来了,围在县衙门口,站得满满当当。
可想而知,廖天宝在状元镇做了多少坏事,才会惹得状元镇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少全都要来看他被公审。
沈思危拿起惊堂木,“啪”的拍了一下。
被打晕的廖天宝听到声音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身处公堂之下,但是公堂上坐着的那个人,却不是熟悉的朱县令。
廖天宝不由皱眉,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夏晚月和春夏秋冬就站在他身边,下意识的就想起身抓住夏晚月。
夏晚月看到廖天宝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害怕的反应。
下一瞬,廖天宝身后的捕快就狠狠的踢了一下廖天宝的膝盖,刚刚站起来的廖天宝,就又“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廖天宝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愤怒的扭头,看着踢了他一脚的白捕头说道:“你竟让敢踢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沈思危看到廖天宝
在公堂下大吵大闹,“啪”的又拍了一下手里的惊堂木,冷冷的说道:“竟然敢在公堂上大声喧哗,大夏律法规定,喧闹公堂者,杖责二十!”
他的话音刚落,刚刚被廖天宝骂了一顿的白捕头,就立刻点出两个捕快,用杀威棒把廖天宝按在地上,自己拿起行刑的木棒,在廖天宝后背狠狠的杖责了二十下。
廖天宝被打第一下的时候,还不敢置信,甚至指着坐在公堂之上的沈思危一顿骂。
但当白捕头打到第七下的时候,廖天宝再也扛不住杖责带来的疼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我错了,大人……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廖天宝没见过沈思危,但沈思危坐在公堂之上,叫大人肯定没错。
沈思危听到廖天宝的话,眼神毫无波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公堂外面围观的百姓看到沈思危不为廖天宝的话所动,都跟身边熟悉的人小声的说起话来。
“这人是谁?朱县令呢?”
“你管他是谁,他敢让人杖责廖天宝,就一定是个好官!”
“就是,我根本不想知道朱县令去哪了,我只想让这位大人给我们当父母官,这样我
们以后就不会被廖天宝这样的恶霸给欺负了……”
“对对对……”
百姓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坐在高堂之上的沈思危也听得清清楚楚,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百姓所求,无非是衣暖饭饱,不被人欺凌。
直到白捕头打完了二十下杖责,沈思危才看向趴在公堂下的廖天宝问道:“堂下所跪可是廖天宝?”
廖天宝听到沈思危的话,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都已经让人把他给打了一顿,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他目光怨恨的看着沈思危说道:“本少爷是廖天宝,我爹是廖向荣,我爷爷是应天书院的院长廖忠书!”
廖天宝以为自己把家门报出来后,沈思危会害怕,但沈思危只是微微点头,就看着他说道:“好,廖天宝,夏姑娘告你强抢民女,杀害了几十条无辜百姓的人命,还有勾结朱县令欺辱状元镇百姓……等等罪行,你可认罪?”
廖天宝听到沈思危把他的罪行一条条的念出来,整个人慌乱无措的不行,下意识的摇头,大声的说道:“我不认罪!你有证据吗?”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想到夏晚月手里有证据,又看向沈思危半威胁半讨好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怎么还审我?难道你不怕得罪我爷爷!”
沈思危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本官审案向来遵循大夏律法,有何需要害怕?”
说着,他看向夏晚月说道:“夏姑娘,你作为原告,状纸我已经看过,可有证据?”
夏晚月早就准备好了,将证据一样样摆出来。
她每拿出一份证据,廖天宝的脸色就灰败一分,而公堂之外的百姓看到夏晚月拿出来的证据,震惊的眼睛越睁越大,私下的讨论说话声也越来越大。
“原来李家不是搬走!而是被廖天宝杀了!”
“李家十几口人啊!”
“哎,李老头多好的一个人啊,廖天宝真的是个畜生!”
“赵家人也是被他杀的?”
“赵家的小女儿估计都不知道这件事吧?为了救她爹娘,她把自己卖身给了廖天宝,结果却是廖天宝设的一个局!太惨了!”
“……”
等到夏晚月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县衙门口围观的百姓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臭鸡蛋烂菜叶朝廖天宝身上砸,还能听到一直有人怒骂廖天宝是畜生人渣。
廖天宝想把那些砸他骂他的人记下来,等他爹
把他从县衙救出去以后,就把这些敢砸他骂他的人都杀了!
但是动手的人实在太多了,他记了半天,都没记完。
沈思危看着门口的百姓喧闹,却没有开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