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群(2 / 3)

。他安慰了一番,一头雾水的在青州城住了下来。

之后一切都消停了,他很快入乡随俗。后来就出了宁泽和他的事。

而这人却是徐呈的随从,显而易见他是被徐呈坑了。陈嗣冉很想同徐呈打一架,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他赶紧出了客栈去到了宁家,却吃了个闭门羹。他又在后门辗转了许久,后来是木荷出来见了他,这才问到宁泽的去处,他又赶紧找来了翠玉庵。

想到这里,陈嗣冉长叹一声,对着宁泽深深一拜:

“宁姑娘,是我年少时爱逞口舌之快,抢了别人的风光,因此和人生了嫌隙,那人故意陷害我却连累了你。此罪深重,我不知该如何向姑娘赎罪。若是姑娘不嫌弃,我立马回京央求母亲来宁家提亲。”

宁泽沉默。

陈嗣冉将求亲这话一说出来,一开始的忐忑紧张全都不翼而飞,他抬起头看着宁泽。

参天古树下的姑娘穿着染上黑灰的雪色长褙子,头发简单的挽着,没有任何发饰,露出来的肌肤莹嫩,眼中带着一层水雾,好像刚睡醒似的,带着些迷蒙,正仰头望着古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泽在想从翠玉庵走出去,利用陈嗣冉是绝佳的机会,然则也不过转瞬的念头,宁泽摇摇头笑了。

“和公子生了嫌隙的人叫徐呈吧,公子你误会了,两个月前我确实去了城郊十里凉亭等他,私奔是事实,是我连累了你,该赎罪的是我。”

宁泽转身面向佛堂,佛祖面前怎可说谎。似她这种活过一次的人,更加敬畏巨头之上的未知。

“祸从天降有人独善其人,有人逃之夭夭,还有人如公子般勇于担责。公子是好人,害了公子宁泽深感愧疚,只是我身无长物只能替公子抄几卷佛经,以此为公子祈福权当赎罪。”

听了这些话,陈嗣然不过转了几念就明白过来。不觉红了脸,挠着头带了些尴尬的看着宁泽。

“宁姑娘,我没想到是这样,我看姑娘不像是……唉,姑娘,徐呈不是良配。”

陈嗣冉对此事本就存疑,他虽然和徐呈不对付,却也不至于劳他故意陷害,只是哪怕存万一的可能他也不愿有亏别人。

现下听了宁泽的话心里渐渐明了,他想了想道:“宁姑娘,徐呈这人从小被人娇养,做事全无章法。他既然拉了我当挡箭牌,本可一走了之,现在却又故意在我面前露了行踪,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姑娘千万小心些。”

又道:“回京之后,我会将此事禀告徐公,定会为姑娘讨一份公道。”

在宁泽心里,这份公道的讨法恐怕与陈嗣然所想有很大出入,宁泽礼貌道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待陈嗣然走后,她去斋堂的路上又被静言拉住了。

静言神神秘秘的对着她笑:“你可真好玩儿,我刚才在大殿偷听到了几句,你还真是把我们这儿当成名胜了,日出来日落回,真真应了到此一游。”

宁泽没听明白,疑惑问道:“师姐在说什么?”

她刚说完这句,肚子咕咕的叫了一阵,她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再是伤心,肚子终究会饿。她叹了口气,要同静言说容她先去吃个饭,静言却拉着她走,边走边道:

“你去了大殿一看就明白我说什么了。”

宁泽被她一路拉到大殿,看到大殿里和妙慧师太对坐的人,宁泽呆了片刻,才叫了声“母亲。”

刘氏见她来了,站起来对妙慧道:“小女叨扰了您一天,我深感愧疚,这就领她回去。”

说着就要走,弄得宁泽一头雾水,呆愣着不知所措。

妙慧师太又道:“刘施主,我还有一事要请托宁施主,可否稍等片刻,容我同她讲一讲。”

刘氏自然应允,带着燕语向殿外走去,走到宁泽身边又低声道:“我在外面等你,待会你出来再同你解释。”

妙慧师太对着殿外躲藏的身影招招手,静言见她师父唤她也不觉得被发现偷听有什么好羞愧的,高高兴兴的跑到她师父身边。

“宁施主,这是我最小的徒儿静言,她生性活泼,她这性子不适合待在寺庙里,贫尼想请你将她一同带出去。”

宁泽头大,肚子又饿的厉害,血液上涌,听了这话更觉得头昏脑涨。现下刘氏等在外面,她还不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发落,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揽上别人。

静言却是忍不住的雀跃,她往日是求过许多次的,每次都被妙慧一句时机未到给堵了回来。

忙问:“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放我走了?”

见妙慧点头,她眼睛又看向宁泽,眼巴巴的看着她生怕她说出一个‘不’字。

“师太,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实在有心无力。”

妙慧师太却笑了:“有人代替你了结了前缘,我这儿既然留不住你,别的地方也留不住你。劳烦施主把静言带到你要去的地方就好,往后不必管她。”

宁泽听了前缘二字,微微惊愕,也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怎样,她忍不住抬起头仔细的看向妙慧师太的眼睛,那里面一片了然。

妙慧师太接下来的一句话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宁施主,前世因果已了,接下来才是你的新生。”

被这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