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众人便踏上了行程。
南久桉担心云攸宁的情况,时不时的询问她感觉如何。
云攸宁被他问的烦了,有些无奈。
“只是失了些血罢了,又不是我断了条腿断了个胳膊。”
南久桉不说话,只是将她揽入怀里,无聊的玩弄着她的秀发。
正午时分,云攸宁有些昏昏欲睡,伏在南久桉膝上歇息了片刻。
“嘶——”
马车急刹的动静将她吵醒,云攸宁睁开眼睛,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有刺客!”
允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南久桉抽出剑,云攸宁也想起身出去查看,却被他摁在马车里。
“你现在身子赢弱,别出去,我能应付的过来。”
“可是…”
云攸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咽了下去。
毕竟南久桉现在身子的毒好了大半,自己确实却是不适合下去添乱。
南久桉跳下马车,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云攸宁掀开帘子,看着南久桉将刺客一一刺杀,松了口气。
那些刺客不是南久桉的对手,没一会便被杀了个干净。
南久桉回到马车后,云攸宁连忙替他诊脉。
果然,解了血诡散的毒,他的武功比之前上了一层楼。
清理好那些人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几个时辰后,马车经过一路颠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得嘈杂起来,云攸宁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过去。
举目望去,一座不小的城池伫立在前方,高大的城门上挂着几幅破旧的战旗,随风猎猎作响。
牌匾上刻着大大的三个字。
临启城。
马车在城门前就被人拦下,帘子外传来一道声音。
“可问是否是嵇王驾临小城。”
南久桉掀开帘子,面前一个大约不惑之年的官员,笑脸盈盈的迎接上来行了大礼
。
“臣是李太守,是驻扎在这里的官员,早就听闻嵇王驾临,特在此迎接。”
“起来吧。”
南久桉扫过李太守上下,微微挑眉,眼底眸光微闪。
“进城不远就是臣的住所,让臣替王爷领路吧。”
到了李太守的府邸门口,南久桉扶着云攸宁下了马车。
见两人如此恩爱,李太守面露羡慕之色。
“早就听闻王爷和王妃夫妻恩爱,今日一见可真是羡煞旁人。”
云攸宁抿了抿嘴,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李太守说笑了。”
一进入府邸,云攸宁的目光就四处打转着,直到落座以后,她的目光依旧在屋内的装饰上没挪开。
李太守察觉到她的目光,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这府邸还是臣祖父传下来,臣一家上下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四代了。”
他越掩饰什么,什么越是有古怪。
云攸宁并没有接话,不动声色的喝起茶来。
南久桉和李太守简单了解了一下城内的情况,侧面打听了一番草寇暴动一事。
对于这件事情,李太守满脸茫然。
“虽说前几个月的确有山贼强盗一事,但暴乱这事,实在没有听说啊。”
听了他这一番话,南久桉和云攸宁交换了一下眼神。
南久桉清了清嗓子,神色平静无波澜。
“本王这次来,也只是来探讨一下民情,顺便听闻这临启成风景极美,带着本王妃散散心甚好。”
听闻南久桉的来意,李太守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
“今日便委屈嵇王和嵇王妃暂居在寒舍了,明日臣安排接风宴。”
夜渐渐深了下来。
南久桉和云攸宁被安排进了客房,这里已经提前打扫了出来,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云攸宁靠在床边,双手玩弄着手帕,幽幽的瞥向南久桉
。
“你有没有觉得,这李太守不对劲。”
南久桉宽衣解带后,坐在床边,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宁儿也察觉出来了?”
云攸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刚进城内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百姓身上穿着都是粗衣麻布,做的生意也是最简单的活,证明这里的资源也没有多富裕。”
“但一进这府邸,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她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倒是这些并不让我起疑心,若是真如李太守说的祖传的府邸,倒也说的过去。”
“但那茶叶,可是上好的黄金芽,少说也要十几两黄金一两。”
“他一个驻守小城的太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两。”
南久桉递过来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和本王一样聪明。”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云攸宁小声嘟囔。
南久桉收起笑容,面色有些凝重。
“本王也察觉到这李太守不对劲,更在我侧面打击草寇暴动这一事,若是真无此事,朝廷那边也不会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