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北院。
南久桉被抬进门,云攸宁提先跑出去准备好要用的东西。
此时的南久桉逐渐恢复意识,睁着迷糊的双眼,看着忙东忙西的云攸宁。
目光落在她手臂上那道伤口。
衣袖上的血液已经凝结,可伤口仍泛着红。
“本王这边无碍,你先去处理。”
云攸宁抬眼扫他一眼,低头继续催动银针,“我这死不了。”
但是毒拖久了,会出人命。
南久桉哑然,却生不出被堵了话的不悦。
半个时辰后,云攸宁让允辞进来帮南久桉擦身,这才回房让知芸辅助自己将伤口清洗包扎。
收拾完重新走进房间时,南久桉已穿好衣服,坐在书桌边品茶。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云攸宁坐下倒了杯茶水。
“如往常无异了。”他自己也能感受得出来,体内的毒一日比一日重,大婚那日,若是没有云攸宁的救治,或许他已毒发身亡。
可这毒他真是束手无策,连原因都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今日之事,多亏有你在。”
“我是医生,不用跟我客气。”
云攸宁不在意地摆摆手,“既然你醒了,我想知道你对今日遇刺一事的想法。”
正如元青所说,
宫宴庞大,难免会有对立势力之间的暗潮涌动。
她只是没想到,对方的人能这么大胆,刚出宫门就要动手。
何人会如此无所顾及?
南久桉显然也在想这件事,他沉思许久,缓缓道:“这个手段不像是其他几位皇子,像是江湖上的仇杀。”
云攸宁动作一顿,“为何?”
“若是那些个皇子定会全力杀你我二人,不会与允辞他们过多交缠。”
“的确不像是党派之争,可你也注意到了,他们好似没有痛觉,这种情况你此前可遇到过?”
南久桉皱着眉摇头,“没有,他们像是被某种药物控制了。”
“我也有此猜想。”
云攸宁回想着今日缠斗,虽然他们招式狠厉训练有素,但却不像有着常人的气息。
“难不成是被做成了药人?”
这种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事物,她说出口的时候有些犹豫。
“狮雀中有用毒的高人吗?”
南久桉犹豫了片刻后摇头,“未听说过。”
不是皇子,也不是狮雀。
到底是何人所为?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安静中,南久桉的面色有些难看。
……
次日清晨,鸡鸣第一声时云攸宁睁眼起身,披上外套去院子里晨
练。
现在的身体素质实在太拖后腿。
就算脑子里藏着一万种杀招,都难以使出,昨日若不是南久桉的那一剑,恐怕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还是得加强体魄,练力量。
接下来的几日,她每天锻炼体能,养伤,给南久桉治疗。
基本一天到头全泡在院内。
正午时分,她正打拳时,南久桉进到院子中。
跟随而来的允辞低声同他说些什么后转身离开,贴心地将院门带上。
云攸宁意识到他是来找自己的,这才解开绑在腿上的石头。
“王爷,找我有事?”
“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南久桉看看她的手臂,又看到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递过去一个锦囊。
“不碍事,这是什么?”
云攸宁接过来,疑惑的问道。
“这里面是不同药效的几种药丸,都不易购买,想着你今日得空,便来问问能不能再配置一些。”
她打开锦囊取出一枚仔细观瞧一番。
“我试试,但炼药需要出府购买药材,同你说一声。”
南久桉颔首,“需要人陪同保护吗?”
云攸宁拒绝得很迅速。
“我还是更喜欢自己出门,自在些。”
她身上暗器和毒物多,只
要来的人不是元青那种级别的职业杀手,很难奈何她。
若带个侍卫就相当于带着眼线,到时候做什么都会不方便。
不如独自出去方便。
南久桉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之前青楼那桩事。
他僵硬的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只道了句,“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就算派人跟过去,她也会想想办法逃走的。
没有意义。
答应下来后,云攸宁回了卧房。
用仪器检查了那几颗药丸的属性以及成分。
对她而言,药倒没什么特殊,都是设定普通到如她空间内随意放置的特效药一般。
只不过成分和炼制手法倒是有些意思。
其中两味药材在现代已灭绝,炼制过程中有三味药材顺序颠倒,几颗原本应该一次性加入的药材被分成多次加入。
难怪堂堂嵇王手底下的人都难以复刻。
有过还魂草一事,她对这个时代的医药行业兴趣满满,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
在管家那里拿了不少的银子,简单收拾好后出了王府。
一次性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