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1 / 2)

南久桉并未起身,只是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你记住,如今你所做的一切都与嵇王府有关系。要么不做,做了便不要露出任何马脚。”

“此话,本王只说一次。”

云攸宁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

她莞尔一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放心,自是不会再出现那般失误。”

她回到侧院,认真的翻阅南久桉调查到的资料。

认真读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丞相府在三十年前就已落户都城,而且从未有生人出入。

不仅如此,也从未听闻府里有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

相反,一切如常。

云攸宁拿出吊坠,吊坠是玉所制,形状却是与她手腕上的月牙一般不二。

玉的品质算不得好,但也不差。

能出手如此大方,想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这东西到底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到底与我这有何关系?”

云攸宁想了许久也没想通,只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罢了!”

她叹了口气,放下资料。

单单在这苦思冥想,现下怕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不如日后接触到丞相府的人再做打探。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这两日她日夜赶

制,此刻倒是有些疲惫。

她躺在床上,准备小憩片刻。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她有些不耐,未有起身的打算。

“何事?”

知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妃,邺国公府来人了,说要见您。”

邺国公府?

云攸宁躺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回绝,“谁来了?”

“国公夫人,还有云大小姐。”

知芸站在门外如实禀报。

她们二人来做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本想着让知芸告知让她们回去,但转念一想,季氏能亲自来绝没那么轻易回绝掉。

不如去看看她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纠结片刻,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帮我梳妆,我去会会她们。”

知芸帮着云攸宁重新梳发,又简单的抹上些许胭脂水粉。

镜中的女子面容姣好,面若桃花,眉眼间却是流露着隐隐惫态。

“让她们在正厅候着,我一会儿就来。”

“是。”

知芸退出去,云攸宁才叹息起身。

她并不想再与国公府的人扯上太多关系,和那种没脑子的人打交道时间久了,影响她智商。

可惜,奈何麻烦总会主动找上门。

半个时辰后,云攸

宁慢慢悠悠从屏风后走到了正厅。

瞧都没瞧里面的二人一眼,自顾自地坐在了主位。

“不知季夫人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她朝着知芸会意,让她上茶。

季氏讪笑站起身,携着不情不愿的云繁洛福身行礼。

“宁儿,前些天怎不见你回门呢,你父亲都在念叨你……”

云攸宁嗤笑,目光凌厉几分。

“为何不回门这事,不是更应该问问云繁洛?

那日她来嵇王府闹事,本王妃不追究,已是念及情分。

她眯了眯眼睛,眸色骤然冷下。

“季夫人今日前来,是兴师问罪不成?”

云繁洛却是在一旁早已压不住火。

她本就见不得云攸宁过得比自己好,尤其又打听到云攸宁和嵇王同住一室浓情蜜意,好不恩爱,心中嫉妒更甚。

原本只不过是个随意折辱的二小姐,现在竟敢狗仗人势对她母亲都不敬。

“云攸宁,你凭什么这般跟我母亲说话!”

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正厅显得尤为刺耳,云攸宁不悦的皱眉。

感受到冷冽的眼神落在身上,云繁洛忽地想到那日云攸宁对赵嬷嬷使得手段,不由心中发颤。

“凭什么?”

云攸宁直勾勾的盯着她,“如今我

是嵇王妃,不知尊卑的蠢东西。”

这不留情面的话,将云繁洛气的脸铁青,她站起来就想与云攸宁动手,被季氏死死掐住手腕。

虽不喜云攸宁,但如今她是嵇王妃,不是以前的二小姐,多少得看她脸色。

“啪——!”

季氏一巴掌扇在云繁洛脸上。

“繁洛,赶紧给嵇王妃道歉!”

云繁洛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了许久,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等委屈 ,顿时捂着发麻的右脸,眼眶蓄满了泪。

“母亲!”

“快道歉!”

季氏背过手厉声呵斥。

今日前来是想让云攸宁莫再计较云繁洛前些天闹事的问题。

赵嬷嬷指证画押的供述,无论真伪都已成定局。

若是追究下来,云繁洛就算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在这份证词下怕是也难逃罪责。

“母亲……”

云繁洛本还想再说什么,可见到季氏的神色,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强忍着眼泪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