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宁看着老妇哽咽再三,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老人家您别激动,如果我能帮得上,我定会尽全力而为。”
“我刚把东西给他们,他们就说不值钱,只给一两银子,我不愿意,谁成想他们直接动了手。”
云攸宁蹙眉,的确与刚刚那位大叔说得一样。
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仗势欺人的商家。
“老人家,那你家儿子呢?从进屋到现在,我没见到他。”
云攸宁视线再一次环顾四周,确实只有老妇人一人。
听见云攸宁这么问,老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我儿也是个命苦的,本想着帮着镖局运些小货补贴家用,谁知被山匪掳了去。
山匪来信让我准备二十两的赎金,我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想着拿些值钱的东西当掉,把我儿子赎回来。”
老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云攸宁内心倒有些摇摆不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帮忙。
两日后就到了交赎金的时间,二十两对于嵇王府来讲微不足道,但对她来讲不是少数。
可看着年迈的妇人,狠心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叹息一声,“老人家,你可以把要当掉的东西给我看看吗?”
“好。”
老妇抹了把泪,从
怀中掏出布包交到云攸宁手中。
云攸宁小心打开,里面是一枚吊坠。
她仔细观瞧着,突然眸光一震。
这个吊坠是月牙形状,竟与她腕上的极为相似。
这……难道是巧合?
她反复打量着,“老人家,这个吊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不知道,这是我儿子拿回来的。”
云攸宁点点头。
看来若是想问清楚这个吊坠的来历,这个忙她不得不帮了。
“这样吧,老人家,这个吊坠我很是喜欢,想花二十两买下来。”
说着,她从荷包中拿出几锭银子放在桌面,继而又说道。
“我先给你这十两,剩下的十两等赎人的时候我再拿来。”
老妇惊的站起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东西我清楚,肯定值不了二十两。”
“这事听我的。”
云攸宁态度强硬了些,将银子硬塞进她手中。
“两日后我来找你,一同将您儿子赎回来。”
老妇眼中满是担心,终是点点头,不停的道谢。
“姑娘你人真善,还不知你叫什么?”
“云攸宁,不知您贵姓?”
“我姓李,夫家姓王。”
“李婶,天已经晚了,我还有些事情,两日后我再来找你。”
说完,云攸宁
起身朝外走去。
看见那些面黄肌瘦的孩童,她将方才买的蜜饯和零食都分了出去,这才往回走。
脚还没踏进王府大门,她听见身后有人叫。
“王妃请留步。”
云攸宁驻足转身,发现是肖太医满面愁容。
“肖太医,您可是有事?”
“我今日研究了一下药方,很难说这两种药一同服下会不会产生冲突。”
云攸宁将方子接过来仔细阅读,并无问题。
“肖太医担心的我也有想过,但是以王爷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能先进行压制,治疗的周期不能短。”
二人依着药方又聊了些后,云攸宁拿出一个小药瓶。
“麻烦肖太医看看,这是我配制出来的药丸。”
肖太医将药丸倒在手中,又在鼻前细细嗅了嗅。
拿起一颗轻咬,仅是一瞬,他眸中闪过惊异。
“王妃您这是如何做到的?老夫从未见过如此精纯的药丸。”
药丸中无碎渣,入口即融,自然要比其他药效高。
本以为云攸宁的医术与他不相上下,但此刻他迟疑了。
云攸宁的炼药技术是在他之上,整个耒朝怕是也无人能敌。
云攸宁笑笑未答话,这药是通过机器制造,用量自然是精确到分毫,人工调配无法
比拟。
“王妃可否请教您的提炼方法?”
肖太医满面激动,握着药瓶的手都有些发颤。
“此方法是秘传,但您在提纯上若是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作为医者自是有许多秘传之法,因此他并未多问,只是看着云攸宁的目光异常明亮。
“臣近日确因提纯一事发愁,望王妃能帮忙,臣愿以重金酬谢。”
说着,他屈身行礼。
云攸宁连忙将他扶起来,“您如此便是见外了。”
“那王妃可有需要臣做的?”
云攸宁沉思片刻。
“肖太医给我一些草药,和能够起到强身健体的药方作为酬劳吧。”
她看的古籍很多,但有好多都已失传。
而肖太医作为王府府医,手里的方子定有许多她未阅读过的。
肖太医欣喜万分,立刻应下。
“我这就回去取药,顺带抄两份方子回来!”
说着他兴高采烈地离开。
云攸宁回到自己院子,知芸看到她后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