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国公?
给她下药,嫁去王府送死,竟是邺国公手笔?
若真是如此,事态比她想象的严峻许多。
可看云繁洛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沉默片刻,她将药瓶收回,将瓶中酒一仰而尽,将饭钱留在桌子上后,走出酒楼。
“回王府。”
上了马车,云攸宁面色低沉地吩咐道。
“那这个人怎么办?”
车夫指了指被捆住的赵嬷嬷。
“带回去。”
……
王府内。
云攸宁前脚刚离开,南久桉立刻收到禀报。
“王爷,就任凭王妃这么闹吗?”
南久桉许久未说话,最终点点头,“她回来后让她来见我,以后她再出府派两个人暗中跟着。”
以往毒发,他都要忍受如蚀骨般疼痛两个时辰之久。
今日却只是昏睡。
他这位王妃,或许真的有点本事。
因他受伤,如今的嵇王府远不如当初势大,他的计划也都一再的耽搁延误。
使得邺国公掌了兵权后一家独大,在朝堂上可谓是只手遮天。
再放任不管,耒朝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为今之计,只得赌一把。
……
云攸宁回府后,直接去了北院,遇到允辞。
“王爷醒了吗?”
“已经醒了,刚喝完药。”
进入房间,南久桉只穿了件里衣,半依靠在床头,几缕发丝垂在胸前。
壮硕的肌肉若隐若现,勾得人想抚摸犯罪。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她脸一红,低着头走过去诊脉。
“你感觉如何?
”
“不错。”
云攸宁整理下思绪,直接开门见山道。
“入梦引是邺国公下的。”
此事若是真,单单以她自己定无法查明真相,更无法撼动国公府的势力。
“有证据吗?”
“云繁洛今日亲口承认,但赵嬷嬷还未问出口供,我将人带回来关在水牢。”
“没有证据,是为诬陷。”
云攸宁沉默没有答话。
这句话她怎能不知,只不过她现在人微言轻。
若是看病救人,或是小打小闹她做得到,可事关朝臣她着实是无能为力。
“此事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一路上,云攸宁紧缩眉头想着其中利害关系,由于对王府不熟悉,走错了方向。
反应过来时,她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月黑风高夜,显得格外凄凉。
冷风袭来,她打了个冷战。
刚想原路返回时,突然看到不远处一道黑影闪过。
有人!
此时夜探王府,定是来者不善。
她连忙朝着黑影方向追过去。
最终在她住的院子边,没了踪迹。
犹豫之际,耳畔边响起金属破空的撕裂声。
眼前银光一闪,她下意识的低头躲过,迅速转身贴墙,观瞧着刺客位置。
敌暗我明,危在旦夕。
“何人胆敢擅闯王府?”
云攸宁仗着胆子喊了一句。
话音刚落,又是三道寒光袭来,她再次闪身躲避。
可她原本是个娇小姐下盘不稳,施展步伐时身形摇晃,最后一只镖躲闪不及,贴着肩头划过。
虽负伤
,却让她看清来人方向。
她捡起掉落在地的银镖,反手飞出。
一道金属相碰的脆响后,从屋顶跃下一人,举刀便砍。
“你要找王爷吗?找错了人了!我只是府上婢女,王爷不在这里。”
“云二小姐别狡辩了,我杀的就是你。”
云攸宁不断躲避着杀招,脑海中飞速运转。
这里离北院很远,无人保护,而迷烟在酒楼时都散了,若再拖延下去,她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黑衣人仍步步紧逼。
最终她牙一咬心一横,从腰间拔出匕首。
虽然力量不足,但凭靠着她的技巧,或还有一线生机。
“云二小姐这是想与我过过招?”
黑衣人看到她拔出匕首后,倒是起了戏谑的念头。
短对长,弱对强。
二人战在一起。
打斗了几个回合后,云攸宁发现对方招式柔和许多,像是有意喂招一样,且没了杀意。
刀迎面劈来,云攸宁闪身,二人错开之际,她从袖中滑出三枚缝合针,向黑衣人打去。
对方躲闪不及被封了穴位,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云攸宁见此,大口喘着粗气平复呼吸,随后问道:“到底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黑衣人并未答话,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我没猜错的话,是邺国公吧,昨日王爷未杀我,今日要你来封我的口。”
“你倒是和他口中的不一样,有点脑子。我这任务,还算是有趣。”
云攸宁刚想再问些其他的,远处跑来一群人,举着火把
灯笼。
“抓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黑衣人深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