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不知道如何心中自己的这种感觉,心痛,无奈全都穿在了一起。
她拍了拍沈毅的背:“尸体焚烧了,等结束了,送她回家。”
沈毅用力地点了点头,越发的泣不成声了:“我一定带她回家。”
紧接着他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都不要停下来,继续抢救病人。”
“是!”
众人答应了一声。
厚厚的白雪地上,穿着防护服的大夫们热血沸腾,一个十九岁的女孩都用这种牺牲,不怕死的勇气,他们也要比她更加的勇敢。
他们不能倒下,他们的身后是国家,是自己的家人。
寒冬冰冷,但一颗颗的心是火热的,他们不畏惧任何的困难,一心往前冲,拥有无人能敌的勇往直前的勇气。
顾知鸢找到了裴元俊:“你派人通知陛下,请,请太后娘娘来看看。”
这个时候,不能请白家的人,不能离开佑城。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太后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知鸢的心都在滴血,她也不想把程敏娴扯入漩涡之中,可是……
她不得不去找太后。
蛊虫这一块,她真的不太懂。
不过片刻,程敏娴就来了,穿着同样厚厚的
防护服。
顾知鸢有些诧异:“母后,您怎么来的这么快?”
程敏娴一把抓住了顾知鸢的手:“女帝君都来了,我也要来看看的,听曜儿说起来,可能是毒,他想来的,我把他按住了,呈王在隔了,你父亲回不了,他要留在宫中主持大局,发号施令才行。”
顾知鸢的心中升起来一片感动,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一腔热血的扑上来,还有许多人都和她一样,是一腔热情。
“你不要生气,觉得我给你们添麻烦才好。”
“怎么会?”顾知鸢握住了程敏娴的手:“沈毅带来的一个小周大夫,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观察到,可能是蛊虫,蛊虫的事情,我不懂,只能找您帮忙了。”
“蛊虫?”程敏娴的眼睛瞪的老大:“怎么会……”
“小周大夫牺牲了。”顾知鸢紧紧握着拳头:“我们从这一边或许能找到答案……”
“玉桃儿是第一个感染的。”程敏娴说:“我先去看看玉桃儿。”
“嗯。”
程敏娴进入了吴珵的屋子里面的时候,吴珵正好抱着小玉桃坐在船上喂粥。
小玉桃好像一下子便认出了程敏娴一般,伸手喊道:“奶……奶
……”
程敏娴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玉桃儿,小玉桃,你受苦了。”
程敏娴看了一眼顾知鸢,试探地问道:“我能抱抱她么?”
顾知鸢摇了摇头:“不能,您尽量不要和他们接触。”
小玉桃瞧着程敏娴不抱她,一下便哭了起来:“奶,奶,娘,娘亲……”
撕心裂肺的哭声叫人心疼不已。
五个月的孩子,能叫出这么多,让顾知鸢相当的佩服,想必吴珵没事儿做的时候,便教导自己的孩子,爷爷奶奶,娘亲。
吴珵将吴玉桃抱了起来,搂在了怀中轻轻的拍了拍:“玉桃乖,你生病了,奶奶呀不能抱你,等到好了,奶奶就可以抱你了,好不好?”
玉桃才多大,哪里听得懂这些,带着眼泪可怜兮兮的瞧着程敏娴,程敏娴的一颗心都快要融化。
她想要上前,却被顾知鸢给拦住了:“母亲,不可以,玉桃虽然可怜了些,可眼下没有什么危险,您上前去,若是您有危险,该怎么办?”
程敏娴沉默了许久,眼睛通红,眼泪滚了下来:“玉桃。”
小玉桃儿哭了很久,扑在了吴珵的怀中,一副自闭了的模样,埋着头不说
话。
不一会儿,裴元俊跑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盒子:“呈王的东西取来了。”
“什么东西?”程敏娴站了起来,疑惑地问道。
顾知鸢走了过去,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别动。”吴珵抱着人站了起来,飞快地走到了盒子的面前,一把将盒子给打开了。
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画着漂亮的画的拨浪鼓。
小小的玉桃儿一瞧着拨浪鼓,脸上便迸发出了大大的笑容,伸出小手拍了拍,想要波浪鼓。
吴珵却抱着她站的远远的。
程敏娴轻轻呼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一皱:“这味道……”
“怎么了?”顾知鸢眼眸突然一亮,问道:“是不是有蛊虫的味道,这其中是不是有蛊虫?”
程敏娴立刻将拨浪鼓给拿了出来,用尖锐的小刀,将拨浪鼓的皮面给割开了,放在了顾知鸢的面前。
只见里面有两个褪下来的茧。
程敏娴眼神微微一冷:“果然是蛊虫,这种叫做寄生蛊,南疆很常见,不过这些年,已经没有人养了,这蛊虫只是寄生在人身上,与人共存,没什么危害。”
顾知鸢终于明白了:“有人将天花的病
毒染在了寄生蛊上,我们的药物除掉了人身体的病菌,可是,蛊虫上还有,想要根治,就要消灭蛊虫,再消灭天花。”
“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