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寒宵点了点头。
顾知鸢二话不说,撩起了他的袖子一针就下去了。
大量的血被抽到了袋子里面,寒宵瞪大了眼睛:“王妃……”
“就吴丞相,一会儿叫他给钱。”
“我的血很值钱的。”寒宵叫器了起来。
“我又不是给不起。”吴珵声音沙哑了几分:“我兄弟有钱。”
“让你兄弟给。”寒宵说,突然他脸色一边:“等一下,你兄弟是王爷,王爷是我老板,我……”
寒宵苦啊……
“我有钱,我给。”赵姝婉哭着说道:“只要能救我夫君,再多钱也給。”
“公主,我不要钱,你给我封个官儿吧。”
“好,等到回京,封你做二品禁军统领。”
顾知鸢拔了针,给了寒宵一个棉签:“按住自己的伤口。”
“是。”
一袋血还给二品官员,太值得了。
顾知鸢将血袋挂了上去。
做完这一些,她已经累得不行了,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
宗政景曜扶着她,让她在软榻上休息,室内安静了下来。
宗政景曜这才看向了赵姝婉:“本王不是不救,本王只能竭尽全力。”
赵姝婉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皇兄,对不起。”
“本王知你心中痛苦万分。”宗政景
曜到底不会安慰人,不对,他只会安慰顾知鸢,其他人,他着实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赵姝婉咬了咬嘴唇:“我要亲手杀了赵匡林这个贱人。”
她走向了吴珵,他两只手都挂着针,赵姝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趴在床沿上:“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我不是逼你,我不这样,你越想越要钻牛角尖。”吴珵深呼吸了一口气:“母后出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你这般,是要剜我的心,你根本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赵姝婉低着头痛哭流涕:“你又教训我,你又教训我,你只知道教训我,我不要跟你好了。”
“别哭了。”吴珵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我还在,我替你报仇,替你杀了他们。”
“不。”赵姝婉说:“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珵儿。”吴松楠抬脚从门口走了进来,瞧着吴珵虚弱地躺在了床上,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样了?”
“父亲,抱歉。”吴珵觉得今日的举动,最对不起的,是吴松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擅自损伤为不孝,他不是吴松楠亲生的,确实吴松楠一手养大的,在他心中,吴松楠就是他亲生父亲。
“活着就好。”吴松楠叹了一口气:“姝婉公主,
皇后的事情,我们深感抱歉。”
“呜呜呜。”赵姝婉又哭了起来:“我好绝望,我现在该叫您父亲,还是叫您舅舅,呜呜呜。”
众人:?
赵姝婉的关注点,未免过于独特了吧。
吴松楠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你高兴就好。”
“那我还是叫您父亲吧……”赵姝婉哭着说道。
“别哭了。”吴珵抬手擦了一下赵姝婉的眼角:“你还怀着孕,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在,对不对,我们一定可以排除万难的。”
赵姝婉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宗政景曜将顾知鸢抱了起来,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让给你们住,我们走。”
吴珵暂时不能移动,但是顾知鸢需要休息。
吴珵抬眸瞧了一眼宗政景曜:“大哥的恩德,我记下了。”
顾知鸢总觉得两个人说话夹枪带棒的,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小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躲在宗政景曜的怀中,二人一起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顾知鸢已经累得感觉自己骨头都断了,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顾知鸢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我好饿,好累,除夕一点不太平
。”
这路,身边有很多的人丧命,熟悉的,亲切的,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开。
她不是一个很矫情的人,可相处多日的离开人,她的心中总是多了许多浓浓的哀愁和无奈,尤其是他们以这种方式和自己告别,叫人觉得害怕。
“累坏了?我让人送饭过来。”宗政景曜叹了一口气:“姝婉情绪激动也可以理解。”
“王爷如今也学会了善解人意这句话了?”
宗政景曜眉头微微一皱:“在你看来,本王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么?”
顾知鸢很想点头的,不过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了下去。
“好歹是除夕,吃点什么?”
砰!
外面的烟花猛地传入了天空,满地的欢声笑语顺着春风飘了进来。
顾知鸢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五颜六色的烟花照红了整个天空,炫彩夺目,叫人移不开眼睛。
宗政景曜紧紧将顾知鸢拥入了怀中:“以后会常常看见的。”
顾知鸢的心中十分不安,她皱眉说道:“我总觉得,事情只怕不太好。”
“本王知道。”宗政景曜的面色相当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