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宵哆嗦了,一下,仁慈?
王爷好仁慈哦~
他不敢道逗留,急匆匆的就要去办宗政景曜交代的事情。
宗政景曜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眼圈微微发红,心中越发的恼怒,恨不得将顾知鸢拖起来打一顿。
顾知鸢若是知道,宗政景曜眼下正在暴怒,她绝对不醒过来,保证等到他冷静一点了,才假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便堕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眼中闪烁的杀意,瞬间便能将她吞噬了。
顾知鸢眨了眨眼睛:“你回来了?”
宗政景曜盯着她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顾知鸢伸出了还在发疼的右手,抓住了宗政景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你摸摸看,有没有什么感觉,我先前,感觉他再动了。”
宗政景曜缓缓收回了手,一脸冷漠:“差一点,日后他都不会动了。”
顾知鸢心虚的厉害:“我怎么知道她要做这种事情。”
“本王应该死在外面。”宗政景曜没好脸色的说道:“本王回来做是什么,差点被你气死。”
顾知鸢坐了起来,伸手抱住了宗政景曜:“我知道错了,王爷别生气啊,今日的情况确实情有可原对不对
,我得先保护好百姓。”
“你保护百姓,本王的妻子呢,孩子呢?”宗政景曜扯着顾知鸢的左手将她扯了下来:“炸药的味道极大,你会闻不到?简直就在开玩笑,顾知鸢,天下人都在赞颂你,多伟大,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了百姓,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宗政景曜笑了一声:“呵,你怎么会在乎本王的感受,本王在你的心中可是一点分量都没有的。”
顾知鸢:……
她直接将头缩了起来,任由着宗政景曜骂她,就是不把头伸出来。
“别躲啊,顾知鸢,你不是这么厉害么?”宗政景曜提着她的衣襟:“你想过没有,那妇人杀疯了,万一捅你一刀怎么办?孩子是不要紧,你的命也不重要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种情况落胎也会导致你命丧黄泉的。”
顾知鸢垂下眼睑,今日的事情,是为了图博一个好名声,如果没有好名声,自己和宗政景曜在这城中是举步艰难。
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宗政景曜骂她,她也认了。
“说话。”宗政景曜声音越发的冰冷了下去:“本王让你说话,哑巴了么。”
顾知鸢抬起杏眸瞧了他一眼:“对
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
“那你要怎么样嘛。”顾知鸢坐在床上,一副诬赖的模样。
“你如今是仗着本王疼你,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顾知鸢一副油米不进的模样,反正宗政景曜又不能打自己,又不能骂自己,还能怎么样?
宗政景曜越发的生气了,尤其是顾知鸢眼下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心中的小火苗儿是越窜越高,足够吞灭所有了。
“王爷。”顾知鸢摇了摇宗政景曜的袖子:“饿了。”
“你还知道饿?你会饿么?”宗政景曜的语气之中带着几丝尖酸:“你是金刚不坏之躯,你怎么会饿?怎么会知道不舒服?嗯?你不是一直觉得你是个神仙么?”
顾知鸢:……
不得不说,宗政景曜骂起人来,真的可怕。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觉得头晕的厉害,王爷……”
语罢,顾知鸢直接倒入了宗政景曜的怀中。
明知道这个坏蛋是装的,明知道她骗自己的,可宗政景曜的心中还是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搂着顾知鸢的腰,揉了揉她的额头:“什么地方疼?什么地方不舒
服?”
“饿了。”顾知鸢委屈巴巴地说道:“太饿了,便会晕厥。”
“秋水,准备饭菜。”宗政景曜大喊了一声:“王妃醒了,做些清淡的,药可以拿进来了。 ”
顾知鸢一听瞳孔微微一缩,震惊地问道:“药?什么药?”
“安胎药。”宗政景曜嗤笑了一声,盯着顾知鸢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了几分。
顾知鸢:?
“不用不用。”顾知鸢心中知道,这玩意儿苦的令人直哆嗦,她要是和喝一碗下去,一条命就去了半条了,说什么也不能喝下去!
“不喝?”
“我好着呢。”顾知鸢冲着宗政景曜露出了一个我很好的表情,还举起手,让他看自己的肌肉:“如此强壮,我的孩子也必定很强壮,喝劳模子的安胎药?”
“真的不喝?”宗政景曜的眸光深邃了起来。
“王爷~”顾知鸢的声音甜腻的,带着几丝笑容:“不要了嘛。”
宗政景曜站了起来,拂袖就要走:“你的事情本王管不了,做不了主,既如此,日后本王不管了,便是。”
顾知鸢:?
王爷傲娇起来才可怕,顾知鸢一把抓住了宗政景曜的袖子,大喊了一声:“我喝
,我喝,走什么。”
宗政景曜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转身哪一刻,脸上浮上了一沉厚厚的寒冰,他伸手端过了玉碗,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