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源索性不理她。
冷风和寒宵都顾着自己的人,哪里管得了她。
顾知鸢倒是瞧出来了,这个胡灵儿目的性太强了,眼中只容得下宗政景曜呢。
这么多年,跟她抢男人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希望这个小姑娘爱惜生命。
宗政景曜瞧着顾知鸢时不时又看看胡灵儿,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怎么了?瞧着这丫头,你不舒服?”
“没有。”顾知鸢表现的相当的冷淡:“我有什么不舒服的,王爷觉得舒服便是了?”
宗政景曜:……
“前几日她确实在营中端茶倒水,本王可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你别听旁人瞎说误会本王。”
顾知鸢:?
“她炖的粥本王没喝,本王担心你,哪有时间做这些。”
顾知鸢:?
她猛地抬头,目光之中的审视像是要将宗政景曜看穿一般。
“真的没吃,本王的话,你都不相信?”
“我什么都没问,你倒是不打自招了。”
“你这样瞧着本王本王瘆得慌。”宗政景曜皱起了眉头,轻轻地在顾知鸢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现在心中放下去了吧。”
“我倒是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
多的事情,是不是我在这里,影响到王爷了。”顾知鸢的话语之中多了几丝调侃。
宗政景曜:……
他笑了一声说道:“本王玉树临风,喜欢本王的人数不胜数,本王也没办法。”
顾知鸢:……
“自恋。”
“你只管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人,旁的再也无法入眼。”宗政景曜压低了声音,笑了一声:“就像云千说的,有了你还喜欢别人,那便是一双眼睛瞎了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顾知鸢:?
她惊讶地瞧着宗政景曜:“你居然偷听姑娘们的谈话。”
“议论本王呢。”宗政景曜眉头拧在了一起:“云千那个丫头口无遮拦的,本王不竖起耳朵听仔细了,她不得把本王王妃都给拐走了?”
在宗政景曜的话中,顾知鸢郁结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笑了一声:“昭王的心眼儿,比针尖儿还要小,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
“王妃心大?”宗政景曜笑了:“本王多与别人说一句话,王妃的那张脸拉的老长了,可惜没镜子,不然真的让你看看。”
“你再说。”顾知鸢伸手在宗政景曜的腰上掐了一下,宗政景曜一下子便笑
了起来:“好了好了本王认错了,本王认错了,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顾知鸢小脸一耷拉,伸手狠狠捏了一下宗政景曜:“认错就有用了?”
宗政景曜猛地抱住了顾知鸢轻轻一夹马腹,马儿的速度快了几分,远离了人群。
寒宵与程凡羽并立着骑马,瞧着宗政景曜和顾知鸢远去,又瞧着同乘一匹马的冷风和秋水,叹了口气:“小程将军,你真可怜。”
程凡源:?
他有什么可怜的?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笑了一声说道:“我家中说好了亲事,我不想要罢了,有什么可怜的?”
寒宵:?
“幸好我有心爱的人,不然被你们当做狗一般虐死。”寒宵瞧了一眼程凡源摇了摇头,往前去了些。
程凡源眯起了眼睛,扫了一眼胡灵儿:“人要有自知之明,凤凰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是她生来就是凤凰。”
大宅子里面,他住的太久了,虽然程家安宁,可哥哥太多了,架不住有些奴婢的小心思,胡灵儿的小心思,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听到程凡源的话,胡灵儿一张脸顿时绿了几分:“不知道将军是何意。”
“鸡圈里
面飞不出金凤凰。”程凡源压低了声音:“昭王妃是程家家主,保护她是我的职责,你若是心怀不轨,别怪我一剑了结了你。”
胡灵儿眼中划过了一丝胆怯紧紧握着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想不到程将军对昭王妃维护有加,只是可惜了,昭王妃是昭王的人,不是您敢肖想的,劝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程凡源:?
传说中的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她是程家家主,我是程家的人,我自然要维护她,不维护她,维护你么?”
胡灵儿笑了一声:“家主,哪里有女人做家主的说法?”
“只能说,你是池中物,不知天地辽阔。”
胡灵儿不以为然,远远瞧了一眼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程凡源不理她,骑着马飞快地跑远了。
度水城的城门大开着,百姓站在城门口,手中握着兵器,盯着远处来的军队,眼中划过了几丝凌冽。
这里站的都是些壮硕的汉子,他们早就听说了昭王是个暴戾的人,进入城中会滥杀无辜,他们怎么敢让他进去。
他们不是丛阳的人,宗政景曜也不一定会
用心对待他们。
他们只能拦在这里,祈求宗政景曜不要进去,里面是他们的妻儿老母,他们唯有搏命一次,阻挡宗政景曜进去,不让他去伤害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