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打了一个响指,寒宵架着马车从旁边的巷子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吴珵笑了一声:“行啊,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和她累了好跑路了?”
宗政景曜没说话,夺过了赵姝婉手中的拨浪鼓,扶着顾知鸢上了马车。
刚刚上马车,顾知鸢便睡着了。
宗政景曜安静地盯着手中的拨浪鼓,许久才问了一声:“抓到了?”
“是。”寒宵慢悠悠地架着马车,小声回答:“走出去没几步就被抓住了。”
“好好审。”
“是。”
宗政景曜仔细闻了闻拨浪鼓,确定没其他的东西,才随手丢在了旁边。
下毒啊,程敏娴可是能手,世界奇毒,她知道的多的很。
作为她的儿子,宗政景曜怎么会一点都不了解?
顾知鸢睡得香,枕在宗政景曜的膝盖上,外面的风雨都被宗政景曜隔绝了,她尽情的沉浸于美梦之中。
鞭炮声响彻了整个皇城。
凤溪宫的门口热非凡,丫鬟婆子,皇子们今日像是放开了一般,全都拦在了门口。
赵匡洪脸上带着笑意:“丞相,素来听说你才高八斗,本皇子这里有个对子,你对出来了,我们就让你进去。”
“就是,就是。”
“吴丞相,你要娶姝婉妹妹,她可是有二十多个兄弟呢,这对子怕是对不完。”
“哈哈哈哈哈。”
众人仰头大笑了声。
吴珵一身喜袍,立在了门口,那张时常板着的,不带丝毫笑容的脸上,今日也染上了笑容。
“各位各位,对诗也好,出题也罢,明日再来,不要误了吉时。”喜婆笑脸盈盈地说道:“这里有喜糖,喜钱,各位来图个热闹,图个热闹。”
众人本来就是闹着好玩儿的,得了喜糖,笑呵呵地让路了,毕竟还有一尊大佛在后面呢。
众人让开之后,吴珵才叹了一口气,好在让开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吴珵才走两步,一抬头坐在门口的那个人,顿时脸都绿了。
宗政景曜坐在棋盘后面,眉头一挑:“吴丞相,赢了本王,你便可以过去了。”
吴珵:……
赢了宗政景曜……
下辈子吧。
“大哥,这样吧,棋不下来,你另外开个条件。”
大哥!我们才是兄弟,我们是一伙的!
热热闹闹的气氛之中,女眷们坐在闺房,瞧着一身喜服,盖着盖头的赵姝婉,十分热闹。
李长乐怀孕
了,和顾知鸢坐在一起嗑瓜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倘若不是肚子里面揣着一个多好,我就可以去玩儿了。”
顾知鸢表示,我也一样。
“哎,眼下殿下管的太严了,不能吃冰冷的,不能吹风,什么都不能,我都快要憋死了,连写话本,他都叫我少写一些。”
顾知鸢点了点,深有同感。
“皇嫂,你也是?”
“嗯。”
李长乐的眼中划过了几丝狡黠,神神秘秘地靠近顾知鸢:“皇嫂,我给姝婉准备了一个礼物,花重金买来的。”
顾知鸢:?
李长乐握着顾知鸢的手,长袖遮掩下,将东西放入了顾知鸢的手中。
紧接着,她举起了双手,挡住了两侧的目光,与顾知鸢额头贴着额头,笑着说道:“快悄悄看看。”
顾知鸢低头看到封面,就懵了。
这……这图!
她将东西塞回了李长乐的手中:“你敢送,怕不怕丞相迁怒你。”
“嗨。”李长乐笑了一声:“丞相为人太刻板了,我们这些做嫂嫂的,不帮帮姝婉,难不成新婚夜,她坐在床头听丞相讲道理啊。”
“哎。”李长乐又叹了一口气:“好歹我与殿下脸颊相仿,你说
吴丞相比姝婉大八岁,他都二十六了,姝婉才刚刚十八,一个刻板,一个这么活泼,啧啧。”
顾知鸢差点没有忍住笑了:“你担心的是不是太多了。”
李长乐抓了抓头发:“姝婉最不喜欢看书了,吴老先生是御书院的,是姝婉的老师,啧……”
顾知鸢也跟着笑了起来,又问道:“怎么没见到婉婉?”
“婉婉刚刚有了身孕,吐得厉害的很,你瞧,十七皇兄都没有来,说婉婉吐得,什么都吃不下,人都瘦了许多。”李长乐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怎么我偏生一点反应都没有,肥肉多了起来,造孽啊。”
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顾知鸢感叹了一声。
都怀孕了,多好,以后孩子出生在这太平盛世之中,长在阳光之下,一片喜气洋洋的,多好啊。
“新娘子,出门了。”喜婆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几个丫鬟搀扶着赵姝婉站了起来。
顾知鸢跟着李长乐退到了旁边。
宗政景曜揽着顾知鸢的腰问道:“累了么?”
“不累。”顾知鸢笑问:“他赢了么?”
“没有。”宗政景曜回答:“新郎官最大,本王让了他三步。”
三步?
“也就是,你一个棋子都没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