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在她耳根子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脸红什么?”
“别闹。”顾知鸢的脸红的更加的厉害了。
小别胜新婚,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没有这一次这么强烈过。
心中的欢喜抵挡不住。
就像是吴珵昨日调侃她的时候说的,只是因为有人哄着,所以才变得这般娇羞造作,若没这个人宠着,便又是不同了。
“为夫很饿。”宗政景曜扯了一下顾知鸢衣领,遮住了她脖子上青红的痕迹:“这些日子在东野吃的太差了。”
“别说了。”顾知鸢心中一直在想,到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还是宗政景曜说的话,太有深意了。
“娘娘。”秋水合时宜地喊了一声:“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王爷用早膳吧。”
顾知鸢站了起来,缓缓往桌前走去。
宗政景曜大步跟在她的后面。
室内静悄悄的,大家都是有眼力见的人,知道退出去,将空间留给宗政景曜和顾知鸢二人。
桌上是简单的白粥小菜,糕点。
顾知鸢自顾自的吃着粥不说话。
宗政景曜就直勾勾的盯着她。
顾知鸢眉头一皱:“你盯着我做什么?你不是
饿了么?”
“娘子,为夫的手抬不起来。”
“你不是左手抬不起来么?”
“右手一只手,也费劲。”
费劲?
昨夜一只手搂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瞧着一点都不费劲。
顾知鸢何等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宗政景曜是故意的,可瞧着他实实在在瘦了一圈,心中竟心疼了几分。
她坐到了他的旁边,端着碗,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将粥喂到了宗政景曜的嘴里面。
宗政景曜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浓烈的笑容,声音有几分沙哑地说道:“持之之手与子偕老,等我老了,娘子也要这般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饭,倒是我的荣幸。”
顾知鸢抬眸看了一眼宗政景曜,没忍住笑了一声:“昭王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日子很快的。”宗政景曜说:“你初到王府那年才十七。”
顾知鸢心中一顿,这几年时间飞逝,竟然四个春秋了。
“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顾知鸢将一个肉包喂在了宗政景曜的嘴边。
“边关寒夜,有人战死沙场,与世长绝。”
顾知鸢沉默了,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她才开口:“一将终成万骨枯,想要这种
事情,不再发生,只能天下太平。”
“嗯。”宗政景曜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我们的孩子,一定能出生在一个太平盛世里面。”
顾知鸢伸手紧紧握住了宗政景曜的右手,瞧着他无力地垂在旁边的左手眼中染上了一抹心疼,这一次,背后的人要血债血偿。
“走吧。”宗政景曜站了起来:“上朝了。”
朝德殿门口聚满了人。
无比的热闹。
他们从五更天一直在这里站到日上中天,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激动,每一个人都是满眼的兴奋。
“昭王太厉害了,昭王真的是神机妙算啊。”
“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昭王这么厉害的人。”
“天啊,昭王还受伤了,听说右边肩膀都被刺穿了,昭王太辛苦了。”
“昭王有勇有谋,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
众人士气高涨,吵吵闹闹的,恨不得将宗政景曜给供起来。
只有赵匡林,脸色难看的厉害,面对身边的人是不是的询问,他只能强颜欢笑,假装自己很开心。
“二殿下,你不觉得很激动么?昭王这一会是将丛阳重新拉上了顶端。”周相寅好像是故意的一般,特意跑到了赵匡
林的面前去。
赵匡林的一张脸拉得老长了,想要发怒,却又一直隐忍着,瞧着憋得十分辛苦。
“周大人。”赵匡洪突然开口:“您这不是为难二皇兄么?”
“老六。你什么意思。”赵匡林一心的怒气无处发泄,被赵匡洪嘲讽了一句,怒气瞬间迸发了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赵匡洪像是决心要和赵匡林撕破脸一般,说话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眼中染上了一沉浓浓的冷冽:“二皇兄真的以为你做的事情旁人不知道么?”
“六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么多人看着的,请六弟谨言慎行。”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一会儿对峙公堂。”
“留给好意思说我么?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战争能发展到今天的这一步?说起来,六弟才是罪魁祸首。”赵匡林趾高气昂,一脸嘲讽。
赵匡洪不气不恼怒,笑了一声:“二皇兄你猜这么多天,我做什么去了?”
“本王怎么知道……”话说到了一半,赵匡林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猛地回头震惊地盯着赵匡洪,一双眼睛里面闪烁着惊骇。
赵匡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就是
皇兄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一个人犯过的错,终究会被提起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皇兄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