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人宠着,才会这个样子吧。
脚步声匆匆忙忙地而来,赵姝婉像是疯了一般,冲了进来:“皇嫂,你疯了么?你怎么会让皇兄上战场去!”
顾知鸢抬眸瞧了一眼赵姝婉,眉头微蹙:“你这样急匆匆地做什么,要去战场的是我的夫君,又不是你的夫君。”
“皇嫂,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没有别的办法了。”顾知鸢说:“丛阳的百姓需要他不是么?”
“皇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赵姝婉急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宗政为什么撤兵,匈奴王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顾知鸢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之中夹着几丝无奈地盯着赵姝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如今问我,我也不知道。”
“皇嫂……”赵姝婉攥着顾知鸢的手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娘娘,护膝的料子来了。”秋水抱着东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赵姝婉在旁边,她立刻给赵姝婉行了一个礼:“公主殿下。”
“皇嫂。”赵姝婉扯着顾知鸢的袖子不依不饶地问道:“你说嘛,你告诉我嘛,你到底怎么想的……”
“想做个护膝。
”顾知鸢拿着材料,笑了起来说道。
赵姝婉:……
“皇嫂,你真的舍得么?”赵姝婉侧着脸看着顾知鸢,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吴珵,我死活都不要他去。”
“就算是死,他也要去。”
“为什么?”赵姝婉问。
顾知鸢一边整理材料,一边说道:“他是昭王,天下百姓尊敬他,爱戴他,他享受了这份荣誉,出了事情,就要跑在最前面,去解决这些事情。”
赵姝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担忧和不解地盯着顾知鸢:“可您不会心疼么?”
“我会啊。”顾知鸢回答:“私人的感情,怎么能和国家大事相比?”
顾知鸢眉头微挑:“边关几十万军人,他们也有父母兄弟,他们也有妻儿子女,他们还不是一年又一年的守在边关?昭王为何不能去?”
赵姝婉沉默了,顾知鸢的话很有道理,她都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顾知鸢在赵姝婉的额头上推了一下:“行了,别多想了,回去吧,别打扰我。”
赵姝婉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我去抄佛经,为皇兄祈福,皇兄肯定能平安回来。”
语罢,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顾知
鸢坐在廊下,学着秋水的模样做着护膝。
只要不是绣花,做这些东西她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便已经见了雏形了。
宗政景曜引着余晖回来,衣服上沾着尘土,手中拎着一个食盒,瞧着顾知鸢坐在廊下抱着一个绣花的框子,一针一针的像是在绣着什么东西一般。
模样乖巧的很,多了几分娴静的感觉。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宗政景曜:“回来了?”
“嗯。”
“秋水,传晚膳。”
“是。”
秋水抱着自己的篮子退了下去。
宗政景曜做到了旁边,问道:“做什么?”
“做一双护膝。”顾知鸢很认真,说话也很随意,老夫老妻一般:“东野夜里冷的很,我做一双护膝给你,免得夜里冻得腿疼。”
宗政景曜侧头看着她的侧脸没说话。
顾知鸢疑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一挑:“做什么?”
“穿着你亲手做的护膝,肯定很暖和,就像抱着你一样。”
冷风听着宗政景曜的话,恨不得把头埋到肚子里面,王爷啊,啧……
顾知鸢用胳膊撞了一下宗政景曜:“旁边还有人,说话注意点。
”
“本王说的是实话。”宗政景曜也撞了一下顾知鸢。
“哎呀,别动,扎我手了!”
“我看看。”宗政景曜一听,伸手握住了顾知鸢的手腕:“都是我不好。”
瞧着顾知鸢的手指上密密麻麻好些针眼,宗政景曜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心疼:“别做了。”
“这才多大点事情。”顾知鸢抽回了自己的手:“这绣花的,哪一个不扎手的。”
“疼不疼?”
顾知鸢抬眸瞧了一眼宗政景曜,眼中多了几丝鄙夷。
宗政景曜突然想起,好些年前,那个时候自己和顾知鸢还没有爱上对方的时候,她腿上受伤了,自己抱着腿给自己缝合伤口,被绣花针扎一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宗政景曜盯着顾知鸢熟练的飞针走线:“虽说你不怕疼的,可我看着心疼。”
“哦。”顾知鸢相当冷淡地答应了一声:“你知道心疼的感觉?”
“什么?”
顾知鸢没有理宗政景曜,站了起来,拿着东西进屋去了。
宗政景曜抬眸看了一眼冷风,怎么好端端的,顾知鸢生气了。
冷风拼命地摇了摇头,低下头去,顾知鸢的心思,他哪里知道。
恍惚间,冷风
好像想明白了一般:“王爷,王妃是怪您次次以身犯险,根本就不顾及她也会心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