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林相当的开心:“求和?呵呵,主张开战的是他,若是求和人也是他,那才贻笑大方了。”
“不管怎么样,昭王这一刻都失去了民心。”玄清抬手抚摸了一下面具:“没了大臣的支撑,宗政景曜什么都不是。”
“玄清果然棋艺更高一筹,从六皇子和依玛儿下手就能将这盘棋翻盘。”
眼下,放眼丛阳,宗政景曜失去民心,赵匡洪有点小聪明,但是不够,闯了这么大的祸,百姓肯定会记在心中。
其他皇子都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个位置是属于自己的了。
就算其他人,只有仰望的份儿。
玄清勾起了嘴角,终于,将宗政景曜压下去了可这还不够,要宗政景曜永不能翻身,被践踏于泥泞之中,自己才会甘心。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赵匡林问。
“接下来,当然是趁她病要他命,夺去他手中所有的权利了,这一步,动作要快,将他手中的事情,全部都抢过来,包括那把清户剑!”
“好。”
赵匡林顿时有种被鼓舞到了的感觉,整个人气势大振,恨不得现在就能入宫将清户剑夺过来一般。
不远处的树后,刘若云觉得心
惊肉跳。
原本朝廷上的事情,她是不管的,夺位的话,她肯定站在自己丈夫这一边。
可,赵匡林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与沧澜联手,挑拨了依玛儿和赵匡洪的关系,让匈奴退兵,让沧澜的人冲入了东野。
他有没有想过,一但东野大军袭来,铁骑踏破了丛阳是什么后果。
这一刻,刘若云觉得,赵匡林如同野兽,如同恶鬼,让她有种敬而远之,不敢靠近的感觉。
恶鬼不过如此。
刘若云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一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天牢之中。
南宫卿早就不见往日的风采,整个人多了几丝落魄。
瞧着顾知鸢和宗政景曜进来,他的眼中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还以为昭王不会来了。”
“本王也不想来。”宗政景曜坐了下去,拥抱着顾知鸢,宣誓着主权。
“这么久了,结果都还没有出来,昭王就不着急么?”
“有什么可着急的?”
“昭王的心态可真的是好,换做旁人早就已经急眼了,怎么还能安坐在这里聊天?”
南宫卿瞧了一眼小小的天牢,看着绑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沧澜的人。
那个人被绑在了柱子上,身
上的衣襟被鲜血打湿,黏在了身上,垂着头不知道是死是活。
宗政景曜嗤笑了一声:“二皇子被关在里面都不着急,我坐在外面着急什么呢?”
“想必你的人已经告诉你如今的形势了。”
“是。”南宫卿答应了一声:“沧澜的军队已过东野,破了丛阳指日可待。”
南宫卿笑了一声:“昭王殿下现在求和还来得及,只要将本皇子送回去,割地赔偿,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宗政景曜毫无波澜,一双眸子淡淡地看着南宫卿:“你觉得,沧澜能过得了东野,入得了丛阳?”
南宫卿眉头微蹙:“此话何意,难道还有转机不成?”
“你猜本王为何这么轻而易举能抓到你的人。”宗政景曜问。
南宫卿瞳孔一缩,眼中浮现了一抹浓浓的震惊。
不止是南宫卿,连顾知鸢都愣了一下,诧异地看了一眼宗政景曜,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宗政景曜捏了捏顾知鸢的手,站了起来:“走。”
顾知鸢:?
这就走了?
宗政景曜来这里只是走个过程?
连南宫卿都懵了,他很怀疑宗政景曜是过来在自己
的面前秀恩爱,然后嘲讽自己一波就离开的。
这,这个兴趣爱好还真的是让人恶寒……
南宫卿手指轻轻划过了手中的兵书,宗政景曜这个人,心思太深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突然,南宫卿瞳孔放大,宗政景曜的意思是说自己的人进入了京城,接触了什么样的人,他都知道?
那,这个计划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在南宫卿的心中升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
“来人,来人!”南宫卿尖叫了一声:“来人,本皇子要休书一份,本皇子认输。”
“本皇子要见昭王!”
“二皇子,晚了。”狱卒低着头说道:“昭王殿下说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无反悔的机会了,你们这样对我们的百姓,现在也让你体验一下这种干着急的滋味。”
南宫卿猛地坐在了椅子上心中的恐慌难以言说。
宗政景曜……
每一步棋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一起出了天牢。
准确地说,是宗政景曜拽着顾知鸢出去的。
顾知鸢眉头微蹙,冷眼看着宗政景曜,一字一句是问道:“昭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从这个人靠近
姜一开始?”
“姜一心中有心魔,留着始终是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