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急匆匆找她前来,是为了打探消息的。
事情毕竟已经牵涉到了刘旭濡。
皇后是他的女儿,不可能完全不担心,可她也是国母……
倘若,刘旭濡当真做出了对整个丛阳不利的事情,又或者说,他真的为了除掉宗政景曜,做出了太多伤害了丛阳百姓的事情,皇后也不能偏袒了他。
这个事情说来简单容易,其实也是一个困难的,不好轻易做到的事情。
皇后一个劲的叹气,眉宇之间染上了几丝浓浓的无奈。
顾知鸢知道皇后的心中愁的宽慰的话,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风雨欲来,谁人不愁。
许久,皇后轻声说道:“你既然回来了,也去看看依玛儿吧,听说这些日子和老六吵了不少架。”
“你母妃气的不行,将老六叫入皇宫来责骂了一顿,回去过后,两个人又吵架了,一直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顾知鸢眉头微微一蹙:“怎么回事?两个人怎么老是吵架。”
“感情这东西,是不能有丝毫破裂的迹象的,一但破裂,想要修复,就难了。”
“哪怕日后相濡以沫,终究回不到从前,老六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他不甘心和依
玛儿只是相濡以沫,他想要和从前一样情意绵绵,可依玛儿显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所以两个人有吵不完的架。”
顾知鸢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儿臣一回儿就去看看依玛儿。”
“去吧。”
目送顾知鸢出门之后,皇后再次叹了一口气。
“娘娘……”绿湖欲言又止。
皇后侧目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许多事情,早已不受我们的控制的。”
“眼下陛下正在朝堂上,还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娘娘放宽心吧。”
“嗯。”
朝德殿。
众人立于大殿,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生怕惹恼了上面那位君王。
赵帝神色严肃,一双眼眸之中布满了阴霾,一瞬不瞬的盯着众人。
许久,他才问道:“刘丞相,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被点到的刘旭濡瞳孔微微一缩,眼神闪烁了一下,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立在了赵帝的面前,抱拳说道:“陛下。”
“今日方丈一口点出了操办祭祀的人乃是天煞孤星,可老臣明显不是,老臣七十多了,父母都是寿终正寝的,膝下儿女,个个安康,这个事情,只怕是有人要陷害
老臣。”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立在大殿之上了宗政景曜。
“寺庙的事情,皆是因为昭王的人而起……”
“刘丞相想说是本王?”
宗政景曜狭长地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刘旭濡,嗤笑了一声:“决定祭祀过后,老方丈云游四海去了,回来之后,本王也是与父皇一起去见过一面。”
“老方丈还多次追问,操持祭祀的人,是不是本王。”
“本王怎么觉得,这个事情是针对本王来的?倘若之前本王没有受伤,那今日,本王只怕不能安然地站在这里了……”
“昭王此言虽然有理,但,谁能保证,你不是提前和老方丈串通一气,然后再假意受伤……”
“假意受伤?”吴珵冷笑:“昭王受伤的那一剑直接穿透了侧腰,若不是位置偏了一点,昭王就归西了。”
“这种搭上性命的事情,昭王是疯了么?”
众人:……
昭王人狠,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没有人敢这样说。
“说起来,臣到觉得二皇子很可疑啊。”吴珵的目光落在了赵匡林的身上。
赵匡林:?
“我有什么可疑的?当初能接手操持祭祀的事情,我也是很
荣幸的,父皇,您知道的,儿臣一开始尽心竭力,还连夜进宫请教问题,怎么都不可能是儿臣做的。”
“刚刚接手,晚上进宫,回去的路上就受伤了,二殿下觉得说得过去么?”吴珵嗤笑了一声。
“这依葫芦画瓢,画的也很一般。”
“本王是被沧澜的奸细炸伤的!”赵匡林叫器了一声。
“现在回想起来,昭王清理了城中所有的奸细,怎么能遗留一个?”
“本王怎么知道?”
“倘若奸细真的要杀殿下,怎么您只是受伤,您的仆人连伤都没有受,不合理吧。”
赵匡林:……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父皇。”宗政景曜突然开口:“不管是不是有人和方丈串通一气,方丈的话,却不是全都不可信。”
众人听到宗政景曜的话,全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昭王是说,方丈说的话可信?
“按照昭王的意思,就是没有人和方丈串通一气?方丈就是指我是天煞孤星?”刘旭濡的一张脸都黑了。
他的眸光带着冷意落在了宗政景曜的身上:“昭王这样说话,我不得不怀疑,您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的。”
宗
政景曜缓缓回头看向了刘旭濡。
悠然屹立,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