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下吧。”赵帝挥了挥手。
“是。”
众人都离开了过后,赵帝将皇后扶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歉意。
“朕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母后如今做事情越发的没有了分寸了。”
“老了老了糊涂了吧。”
“她这是一点都不顾及母子的情分了。”
赵帝很生气,这些年,太后总是逼着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做自己觉得不正确的事情,现在好了,她都敢下毒,毒害自己的孩子了,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的?
赵帝只觉得心惊肉跳,觉得害怕,好像不认识太后了一般。
“罢了。”皇后紧紧握着赵帝的手,轻声说道:“就这样吧,我们小心提防就是了。”
“倒是苦了知鸢那个孩子。”赵帝叹了一口气。
顾知鸢是早就准备釜底抽薪了,自己一过去,她就给自己使眼色,就说明她有打算了。
“这孩子心眼多,她保证是觉得,太后离心,明里暗里动手脚,不如让大家都知道了,并且杀鸡儆猴,谁要是敢乱来,下场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嬷嬷的一家……”
“昭王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如今算计在了顾知鸢的头上去了,除
非顾知鸢自己求情。”
皇后沉默了一下:“陛下,臣妾觉得,无论臣妾能否生下嫡子,昭王都应该是储君。”
“丛阳有他,可保安康。”
赵帝闻言,一下子愣住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朕不打算立储君。”
赵帝的双眸之中划过了一丝冷意。
有了储君,就相当于活靶子。
自己的那些儿子,自己还不清楚?
春风拂过,杨柳抽出了新芽。
宗政景曜牵着顾知鸢的手,慢悠悠的在花园里面散步。
他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生气了。
顾知鸢捏了他一下:“又生气做什么?”
“没有。”宗政景曜回答。
顾知鸢:……
没生气,能黑成这样?
毛笔蘸他的口水都能写出字来吧。
宗政景曜回眸瞧了一眼顾知鸢,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倒是厉害,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
顾知鸢眉头一挑,抓住了宗政景曜的手:“王爷……你真打算要杀了老嬷嬷九族?”
“不杀如何立威?如何杀鸡儆猴?”宗政景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顾知鸢立刻会意,只怕宗政景曜是要抓那些该死的罪犯来顶替吧。
“小鸢儿。”宗政景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却又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顾知鸢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异常,轻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本王收到消息,苏城异动。”
“苏城?”顾知鸢愣了一下:“怎么回事?莫非七皇子还能撅起?”
“也不是,苏城靠近沧澜,如今战争,沧澜的人是不是的偷袭一下,扰乱了百姓。”
说着,宗政景曜眼神深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清悦:“你猜猜看,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顾知鸢:?
“杨建国带着自己家的家丁侍卫,还要七皇子拼命抵抗,七皇子还为此受伤了,受到了百姓的赞扬。”
顾知鸢沉默了一下,这是要卷土重来?
“果然是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
“盐城上官家,四皇子妃胎死腹中了。”
顾知鸢心中一怔,看向了宗政景曜。
“本王听说,胎儿生出来的时候,四只手三只脚,上官家的人吓坏了,一群人瞒的死死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这个事情,却也在顾知鸢的预料之中,血缘太亲近了,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他们想要干什
么?”顾知鸢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到姝婉出嫁,他们要回来,你猜她们想要干什么?”
顾知鸢嘴角勾了起来:“那就叫他们窝里斗,你我权当不知道。”
“走。”宗政景曜突然扯着顾知鸢飞快的往长思宫走去。
顾知鸢:?
“回去睡觉!”
“宗政景曜,这是白天。”
“本王累了,要回去睡觉,怎么了?有问题么?莫不是王妃想岔了?你若是想,本王辛苦些便是。”
“滚!”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往长思宫而去。
永宁宫。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一张脸阴晴不定,她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发白,足以看得出来她的愤怒。
刘旭濡在下首沉默不已,一言不发。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看着那一缕烟,徐徐升上了长空。
太后咬了咬牙齿:“这口气不能这样忍下去。”
“娘娘,何必要我们动手,总有人会动手。”刘旭濡冷笑了一声说道:“事情成了,我们坐享其成,败露了,也牵扯不到我们的身上,总是不亏的。”
太后侧头看向刘旭濡:“有道理,富贵险中求嘛。”
“六皇子最近似乎和昭王不合,隐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