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被寒宵的一席话震惊了。
平日里面,大家打打闹闹的,个个都没肝没肺的,可没有想到,有天,他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一步。
有一瞬间,银尘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涩的厉害,眼泪好像不受控制的要滚出来一样。
寒宵瞧着银尘眼眶猩红,冲着她说道:“哭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姑娘家,矜持点,就算知道他不会负你,你也不能这么迫不及待啊!”
“身为男人,我最了解男人,轻而易举得到的,一点都不值钱。”
“我不会。”上官凌立刻承诺道。
“没有走到这一步,谁知道会不会?”寒宵瞪了一眼上官凌:“要是让我知道你做出对不起银尘的事情,我定然重金下买杀手,连同你全家一个都不放过。”
说完之后,寒宵一口将杯中的冷酒饮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银尘,转身直接出了门。
“今儿你们重逢之喜,我就不打扰了。”
上官凌瞧着满桌子的菜眼神闪烁了一下。
银尘站了起来:“他,他没有坏心思的,就是嘴巴……”
“他对你挺好的。”上官凌轻轻捏了捏银尘的手:“是我思虑不周,你到底是个小
姑娘。”
“我本来一直都是小姑娘,怎么?在你心中我是个男人不成?”
上官凌一下子笑了起来:“我还没吃饭,我吃点。”
寒宵走到门口,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冲着站在远处的冷风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成了?”冷风轻声问道。
“当然,我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上官将军还算是讲道理的。”寒宵乐开了花:“我都没娶到老婆,银尘想轻而易举跟人跑了没门儿!”
“银尘要是听到这句话,扛着刀就要来砍你!”冷风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
寒宵追了上去:“我难道不是为了她好,我们的出生不好,她又是个女孩子,就算足够优秀,嫁过去,也难免会被看不起,这丫头头脑不清醒,我自然要及时叫醒她!”
“哎。”冷风摇了摇头:“荣王的罪责一但被洗清,云千最差都是郡主,你呀……”
“怕什么。”寒宵抬起下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自己建功立业,大不了我也去参加科考,考个武状元试试看!”
“到时候,提亲的会将门槛都踩破,还等到你武状元?”
寒宵整个人一下愣住了,惊恐地看着冷风:“那我应该
怎么办?”
“怎么办?”冷风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蠢?你要是能俘获了云千的心,让她非你不嫁,不就好了。”
寒宵:?
冷风也开窍了!
这一夜,爆竹声和烟花的声音响彻了云霄,所有人都在庆祝新年的到来,希望新的一年团团圆圆美满无比。
希望上一年的遗憾,可以在这一年全部实现。
却也有人心事重重一夜未眠。
天才刚刚亮。
一辆马车从山庄缓缓的进城去。
吴松楠与吴珵坐在马车里面,两个人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吴珵垂下了眼睑:“父亲,陛下到底是何意?”
“这恐怕不是陛下的意思。”吴松楠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珵的心脏莫名的颤抖了一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带着几分审视地落在了吴松楠的身上,不过瞬间又垂下了眼睑。
他皱着眉头轻声说道:“父亲,难道真的如同儿子猜想的那个样子。”
吴珵又想起来在昭王府库房里面看到的那封信,顿时心中划过了几丝惊恐,如果真的是这样,背后的人绝对不想让吴松楠活下来。
或许,他们只是想通过长相来确定吴松楠的身份……
吴珵紧紧握着
拳头:“父亲,要不就说您病重,无法进宫去……”
“现在就算说我重病,宫中的人就算是出来抬也要把我抬入皇宫去。”吴松楠笑了笑:“儿女婚姻大事,是人间最大的事情,父母怎么能推辞。”
“珵儿,父亲教过你很多次,一定要处变不惊,千万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惊慌失措,你越是慌乱,背后的人越是期待你出丑,你一定要镇定。”
“是!”
马车刚刚停到了皇宫门口。
昭王府的马车也到了。
几个人同时下了马车。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礼貌的跟吴松楠打了招呼之后便往里面走。
没走几步,宗政景曜突然对吴珵说道:“立春了,山上许多野兔子,明日带上姝婉,一起去打猎吧。”
吴珵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宗政景曜话中有话,点了点头:“嗯。”
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进了宫。
只是宗政景曜并没有去御书房,而是和顾知鸢一起去了未央宫。
赵帝也是一夜未眠,眼底一片淤青。
吴松楠与吴珵一起走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
赵帝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懒洋洋地说道:“免礼,吴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
“托陛下的洪福。”
“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