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居然被人戳穿了,姜一低吼了一声:“你是谁,休要会说八道!”
“胡说?”那个人干笑了两声:“你若是个女儿身,自是嫁给了六皇子的,可感情之中事情,跟性别有什么关系呢?我若是你,我就抢回自己的东西。”
“你闭嘴,我绝对不会害了殿下的!”
“可是,别人回啊,四皇子,八皇子,七皇子,都栽到了昭王的手中,你想一想,依玛儿的哥哥和昭王多好的关系啊,依玛儿就是用来迷惑六皇子的筹码,等到事情成了,昭王一定会过河拆桥的。”
“你胡说!”姜一不相信,怒吼了一声。
他虽然讨厌依玛儿一直在赵匡洪的身边,可却不想害了赵匡洪。
“呵呵,今夜昭王找六皇子谈话,六皇子就说要接回依玛儿,若不是你露出了脖子上的疤痕,只怕要被赶出去了吧,你是六皇子最亲近的人,可是你太清醒了,所以他们要除掉你!”
姜一的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不行,不行,他们不能伤害六皇子!”
“你想要保护六皇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依玛儿赶出去。”
紧接着,树枝摇晃了几下,发出了一声清响
,那个人又消失不见了。
刺骨的寒风咆哮着吹得姜一觉得自己的头都很疼。
那个人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盘旋着,好像是一条毒蛇,咬着他不松手一般。
殿下,有人要害自己的殿下……
昭王府。
湖中水榭还亮着灯笼,寒风使得半透明的纱帘不断的摇晃着。
宗政景曜裹着大氅,与顾知鸢对着坐着,中间隔着一张棋桌。
桌上的热茶迈着热气,棋局开了一轮又一轮。
顾知鸢抱着汤婆子发呆,愣是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寒宵心中忍不住吐槽,原来顾知鸢的棋这么臭,连他的都不如呀。
可他不敢说出来,怕被顾知鸢一巴掌拍死。
宗政景曜却很有耐心的等着顾知鸢,下棋这方面,她不太精通,但是好教,不过才几盘,已经有些模样了。
顾知鸢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
瞧着她落子的位置,寒宵的心中都在哀嚎。
这王妃下棋,怎么跟闹着玩一样!
宗政景曜眉头一挑,笑道:“给你一个悔棋的机会!”
“起开。”顾知鸢眉头一皱:“我就走这里,有问题么!”
“咳。”宗政景曜迅速落子,将顾知鸢的棋子给
包围了起来:“王妃你输了。”
“再来。”顾知鸢十分的不服气。
寒宵说:“王妃,连吴先生都未必下的过王爷,您还是算了吧,别为难自己了。”
顾知鸢闻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寒宵:“你在说一遍。”
寒宵垂头,不说话。
顾知鸢将他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眉头微微一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我们下一局。”
寒宵瞪圆了眼睛:“我能赢您么?”
“能啊。”顾知鸢笑了起来:“你既然一直嫌弃我下的不好,想必你十分的厉害,对吧,是时候展现你的技术了。”
寒宵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他他了解顾知鸢了,这个笑容百分之百没好事情。
他飞快的转身往外面跑:“夜深了,要是有人为非作歹的,就麻烦了,我,我还是去巡逻吧。”
瞧着寒宵的背影,顾知鸢的眼底划过一丝笑容:“怂蛋!”
“王妃想要如何?”宗政景曜摸了摸顾知鸢有些冰凉的手,将自己的大氅盖在了她的身上。
顾知鸢认认真真的看着棋盘缓缓落下一子,笑着说道:“有个人,十分的了解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反其道而
行,打乱他的计划,让他无从下手,将他从后面揪出来。”
“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宗政景曜问。
顾知鸢垂下了眼睑,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确定。”
宗政景曜搂着顾知鸢,紧紧地拥抱着她,将下巴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狭长的双眸缓缓闭了起来,柔声说道:“总会漏出尾巴的。”
“那王爷有何打算?”顾知鸢又问。
“你刚刚不是说了么?”宗政景曜在顾知鸢的耳垂上落下一吻,柔声说道:“王妃既然已经给出了办法,本王照办。”
“走了,回去了。”宗政景曜声音有些沙哑:“早日让本王的儿子来到本王身边。”
顾知鸢皱着眉头,狠狠推了一下宗政景曜,脖子通红:“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宗政景曜一副纳闷的模样:“你药停了么?”
“停了。”顾知鸢回答。
宗政景曜的目光落在了顾知鸢的小腹上:“这怎么没动静?是本王不够努力?”
顾知鸢:……
“这药停了半年过后,都不会怀孕,需得养好身子。”顾知鸢叹了一口气。
顿时,宗政景曜的一张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怒视着顾知鸢:
“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这药是不是有副作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