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的眼神一暗:“我顶多被责罚一下,她却要摔的半死。”
“可能她非常自信。”宗政景曜说:“自信她父亲的地位,可以威胁父皇。”
“呵呵。”顾知鸢冷笑了一声,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又这种思想的人了。
昭王府之中。
“气死了,气死了。”一回到了王府,宋含雪就开启了咆哮模式说道:“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知鸢你是怎么忍下去的。”
“知鸢。”顾苍然说:“你干脆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你们这是怎么了?”顾知鸢笑了:“这不是很正常么?昭王初来驾到,各方势力排挤,当初在宗政,也同样是这样熬过来的。”
听到顾知鸢的话,顾苍然觉得心疼又无奈,他说:“你现在回到宗政,绝对不是这番光景了,太子很挂念你,肯定会护着你。”
“我不是活在别人羽翼之下的人。”顾知鸢说:“放心吧,我没事,你也不要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宋含雪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抚摸着肚子,说道:“看到昭王对你好,其实我们也放心了,不管怎么样都很值得了,之前太子最担心的,就是你
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我们也不敢随便的告诉他,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了。”
“那你们就不要告诉他。”顾知鸢笑了:“他长高了么?
“长高了许多。”顾苍然说:“太子的性格和昭王太像了,处事方式也很像,比陛下还要冷漠,还要狠,臣子们害怕的很,宗政现在也算太平,只是南方异族蠢蠢欲动,只怕我这次回去,就要镇守边关了。”
宋含雪一听有些惆怅:“我若是留在这里,你去南方,岂不是相隔很远,要不你问一下太子,能不能让你守着洪华大草原,这样近些。”
顾苍然摇了摇头:“太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本来就不容易了,从前不服他的人也很多,若我带头不服从安排,岂不是要乱了。”
“哎。”宋含雪叹了一口气:“太子和从前大不一样了倒是真的,先前有人知道他喜欢狗,特地送了一只白色的和影子很像很像的狗给他,他拒绝了,其实他是跨不过心中的坎儿。”
顾知鸢又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宗政无忧的时候,他才九岁,坐在轮椅上一脸冷漠,可内心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如今听到顾苍然的形容,简直跟
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们离开的时候,我问太子,要不要写封信给你。”顾苍然说:“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说,让我告诉你,万事不要怕,他这个做弟弟的,永远是你的后盾。”
顾知鸢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她很想很想回去看看宗政无忧,听他叫一声阿姐。
宋含雪说:“其实太子拼命的让宗政强大起来,其实因为担心有一天你和昭王有需要的时候他帮不上忙,说到底了,太子也是挂念着你们的,你们大可不不必老是吃亏。”
“不吃亏。”顾知鸢把玉佩放在桌上:“你看,我不是白得一块一万多两银子的玉佩么?”
宋含雪一愣,诧异地说道:“这玉佩不是你的?”
“我从不喜欢这些东西。”顾知鸢说:“又贵,又容易碎。”
顾苍然一听点了点头:“那确实值得。”
几个人顿时笑了起来。
入夜,王府陷入了安静之中。
顾知鸢站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圆月叹了一口气。
其实无忧想写信给自己吧,却又不想显得太矫情了,所以没有都没有说。
无忧这个年纪,其实应该像是他的名字一样,无忧无虑的
,不用承受太多。
可他是太子,心怀大志,如今宗政被异族盯上了,屡次在边关骚扰百姓,传播一些邪教的内容,教唆百姓起义,简直绝了。
想到那个小小的人,打直了脊梁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顾知鸢的嘴角勾了一个笑容,宗政景曜将披风披在了顾知鸢的身上,眉头一挑说:“想什么呢?笑的这么的开心?”
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宗政景:“想无忧。”
“对了。”宗政景曜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顾知鸢:“无忧特地写给你的。”
顾知鸢接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想要看看自己的好弟弟会和自己说什么。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宣纸,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安好,勿念。
顾知鸢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无忧这一次跟你说什么了?”
“说异族教唆村民,说什么天下大同,不要被统治者牵着鼻子走,要做自己的主人不要做奴隶,村民们个个都激情盎然,变成了这些异族最好的保护伞。”宗政景曜眼神一暗。
“异族?”顾知鸢皱了皱眉头问道:“是什么人?”
“宗政最南边,天气炎热无比,
有一群人皮肤黝黑的人,他们讲着奇怪的话,每一个人都不接受宗政的统治,这么多年,和宗政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最近开始异动了。”宗政景曜说。
顾知鸢:?
她大概已经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了,她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