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先生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听到顾知鸢这句话,立刻说道:“在宗政往南一座山上,只不过现在已经改了名字了。”
“老先生。”顾知鸢抱着手,看着他说道:“我很坦诚,承认不是自己写的,你不坦诚,冒充别人的名字。”
“昭王妃这里好热闹的。”这个时候,赵匡宇和赵匡林走了过来,两个人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尤其是赵匡宇,严声说道:“昭王妃,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老人,怎么能你坐着他站着呢,太过分了吧。”
顾知鸢:……
搅屎棍二组。
老先生立刻叹了一口气说道:“无妨,无妨,老夫本就是一乡野村夫,不如昭王妃尊贵,昭王妃应该坐着的。”
“昭王妃,也太没有尊老爱幼的心了。”赵匡宇冷笑了一声,他的随从立刻从马车里面拿了一把凳子,放在老先生的身后,轻声说道:“老先生,您请坐。”
这老先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缓缓坐到了椅子上,看着顾知鸢说道:“昭王妃,从前老朽怜悯你,可没有想到如今,老朽会自食恶果,哎。”
说着,老先生一直拼命的叹气,一张脸上,写满了无奈。
顾知
鸢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先生,你既然说,我写的诗全部都是你的,那你可还有别的好的诗句么?”
老先生一听,愣了一下说道:“自然还有。”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了自己的徒弟,那小徒弟拿着本子,立刻站了起来开始念。
这些诗句,都是临摹的李白的风格,但是,都是一些辞藻华丽的,不如李白的好,甚至差一些。
只不过,听起来感觉差不多而已。
众人听完只有都是一脸震惊,一个个的看向顾知鸢的表情都变了,感觉她真的就是那个盗窃了别人诗来假装自己才高八斗的。
“没有想到,昭王妃,居然是这种人。”
“这些诗句的感觉虽然差了一些,但是风格一致,王妃肯定是选择了最好的来的。”
“天啊,太过分了。”
安安静静的听着众人议论,听着那个小徒弟将诗句全部念完了,顾知鸢一脸淡然地抬头看着老先生问道:“还有么?”
“昭王妃,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抄袭的还不够么?”赵匡宇说:“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你闹出所为的太白金星的事情,蛊惑众人太过分了。”
顾知鸢笑了,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只知道云想衣裳花想容,叫做清平调,你们却不知道还有其二。”
“其二?”老先生皱了皱眉头,看着昭王妃说道:“昭王妃念来听听。”
“老先生写过其二么?”顾知鸢盯着他:“你别说,你年纪大了,不记得了。”
“老夫,一生写了很多诗句,都,都不太记得了。”老先生说。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笑了一声。
“既然王妃说有其二,那么不如说来听听。”赵匡林手中握着一把扇子,目光灼灼,盯着顾知鸢。
顾知鸢说:“我说出来,他又说是他写的,不是白瞎么?”
说完之后顾知鸢走到了老先生的面前:“老先生,您活了一世,看您写的这些诗句,应该也有些名号,别到了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你!”老先生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抬手指着顾知鸢:“昭王妃,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们觉得,我会的,只是这几首么?”顾知鸢冷笑,目光在赵匡林和赵匡宇的身上扫过,多有嘲讽之意,自取其辱。
“那昭王妃,既然觉得自己有才华,不如,七步为诗,证明自
己。”赵匡宇笑了,摇晃着折扇,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如今的情形下,只怕在难写出来了。
顾知鸢站在原地,声音洪亮地说道:“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这一首诗一出来,众人愣住了。
紧接着,人群之中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好!”
这是在嘲讽赵匡林和赵匡宇,他们明明和宗政景曜是亲兄弟,却要对顾知鸢紧紧相逼迫,可不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么!
赵匡宇愚钝了些,一瞬间没有听出来顾知鸢的意思。
倒是赵匡林,脸色都变了,这是直白的嘲讽!
顾知鸢说完之后,转头看着老先生:“怎么?您又要说这首诗是您写的,您要改名字叫做曹植么?还是,你们又能请一个人冒充曹植?嗯?”
明晃晃的嘲讽,让老先生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头说道:“昭王妃你,虽然能七步成诗,也不……”
“清平调,其三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的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顾知鸢背完之后,背着手转头看着老先生说道:“这也是您写的?”
这老先
生被顾知鸢一问,脸都红了。
顾知鸢笑了,还不服气是吧,优秀诗句几千首,风格不一,随便都碾压刚刚老先生念出来的。
顾知鸢站在王府的门口,头上顶着昭王府的牌匾,缓缓开口。
各种风格,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