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说道:“啧啧,王妃若是旁人知道了,你只怕是要出名了。”
“你笨啊。”秋水在银尘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笨啊,太后娘娘吃了哑巴亏这种事情,怎么会告诉别人,那她的威严荡然无存了。”
“也是哦。”银尘笑了:“那这个事情,就掀过去了?”
“什么事情?”顾知鸢扫了二人一眼,眉头一动:“本宫怎么不知道,你们别乱说,本宫今日身子不爽,太后特来关心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银尘吐了吐舌头说道,她突然瞧见宗政景曜从门口走了进来,便拉着秋水跑了出去。
盛夏的夜晚,吹进来的风都是灼热的,宗政景曜从后面将一个食盒放在了桌上说道:“王妃真的是厉害,可惜本王没有在府中,没能见识到王妃绝佳的演技。”
顾知鸢眉头一动,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冰镇的甜点,说道:“王爷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只怕连太后手中握着的珠子有几颗都数清楚了吧,跟自己看到了有什么区别?”
这府中到处都是宗政景曜的眼线,只怕草丛中两只蚂蚁打起来了他们都知道,再说的绘声绘色的,那
才叫一个精彩呢。
比亲眼看着可有趣多了。
“伶牙俐齿。”宗政景曜坐了下来,拿起来碗筷准备吃饭,顾知鸢扫了他一眼:“那是我吃过的。”
“本王不嫌弃你。”宗政景曜说,随后抬起筷子夹菜。
“又不早说要回来吃饭。”顾知鸢吃着甜点,嘀咕了一声说道:“这么大的王府,重新做也行啊,搞得像是我虐待你一样。”
宗政景曜一边吃一边说道:“过两天,就是宫宴了,你的办法行不通了。”
“我不怕。”顾知鸢说:“昭王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吧。”
当然顾知鸢单纯的是开玩笑的,纵使现在和宗政景曜挑明了关系,她更多的是想尽力帮助宗政景曜,自然不会给宗政景曜添麻烦。
宗政景曜听到顾知鸢的话,缓缓抬头盯着她,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光芒。
对视上那双眼睛,顾知鸢的心跳漏了半拍,她移开目光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本王喜欢听你这样说。”宗政景曜放下碗筷,用旁边的方巾擦了擦嘴巴说道:“你若是想要做一只翱翔于山河之上的雄鹰,本王就做你身后避风的
巢穴,你若是想做悠闲的金丝雀,本王自会呵护你,不让你受到半丝伤害。”
顾知鸢的心中一动,一股异样的情绪划过,她虽然没有想过要依靠谁,可听到宗政景曜这番话,依然忍不住觉得心动,可这样的话,却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许久,她才回过神,低声说道:“这样哄女孩子开心的话,王爷没少说吧,不然怎么说的这么熟练。”
宗政景曜扫了一眼顾知鸢,抬手捏了捏顾知鸢的鼻子:“你觉得呢?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哎呀。”顾知鸢抬手拍开宗政景曜的手,眉头狠狠一皱:“疼。”
宗政景曜瞧了一眼顾知:“你总是回避本王说的话。”
“我怎么回避了?”顾知鸢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瞪了一眼宗政景曜,突然对视上那双闪着光芒,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顾知鸢心中微微一怔:“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不跟你说。”宗政景曜脸上浮现一抹薄怒站了起来,冲着秋水喊道:“备水,本王要沐浴。”
“你干嘛!”顾知鸢站了起来:“秋水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使唤她。”
莫名的,
顾知鸢感受到了宗政景曜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怒气,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脾气。
秋水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看着二人,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咋突然就生气了呢。
宗政景曜扫了一眼秋水,没有说话。
秋水莫名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奴婢这就去,王爷稍等。”
看着秋水小跑着要去给宗政景曜打水,顾知鸢呵斥道:“不许去。”
“王妃,小事情,小事情,奴婢很快就做好了。”秋水生怕顾知鸢和宗政景曜再吵起来立刻说道。
“他又不是没有丫鬟,又不是没有寝院,你操心什么?”顾知鸢冷声说道,宗政景曜这样无端的发脾气,自己可忍受不了,自己也不会让着他,让他养成了这个习惯。
未来还有几十年,一直这样自己多憋屈。
宗政景曜回头盯着顾知鸢,那双眼睛充斥着一股奇怪的神色,莫名的,顾知鸢觉得有点委屈和可怜是怎么回事?
顾知鸢心中一怔,莫名的,她竟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思来想去,自己也没错啊!
顾知鸢抬头直视宗政景曜的目光,她以为宗政景曜会生气的走掉
,但是宗政景曜没有。
宗政景曜深深的看了一眼顾知鸢之后,转身,走入了内室,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和鞋袜,翻身上床,盖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顾知鸢:?
顾知鸢大步走了进去,将内室厚重的帘子放了下来,走到了床边:“喂,你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