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将顾知鸢从自己的思绪那里面拉了回来,只见二人手中的长剑碰撞了一下,随后猛地退开了好几步。
巨大的内力波动,引得周围的花瓣如同波浪一般,一圈一圈阿杜散开,格外的好看。
宗政景曜后退了好几步,手中握着长剑,腰微微前倾,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洁白的梨花散落了下来,和身穿黑衣的宗政景曜相互映衬着,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借助着梨花遮挡了视线,不过瞬间,宗政景曜便恢复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但是,那细弱的变化也没有逃过一直盯着他的顾知鸢的眼睛,顾知鸢的心中咯噔一声,暗想不好,宗政景曜的伤口是不是又撕开了!
一瞬间,顾知鸢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内疚,紧接着,一股报复的快意传来,宗政景曜利用自己也就算了,还打自己,活该!
上官凌瞧了一眼宗政景曜,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冷声说道:“王爷,这是故意让着我么?我怎么觉得王爷在故意羞辱我?好没意思。”
听到上官凌的话,宗政景曜眉头微
微一挑,步伐飞快,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刺向上官凌。
上官凌迅速躲避,二人的招式都特别的讲究,顾知鸢眯起了眼睛,还是第一次瞧人这样打斗,还挺有意思,只不过宗政景曜,好像比起之前弱了些。
二人你来我往,飞檐走壁,那梨花被搅落了大半,连新抽芽的柳树都没能幸免于难!
“王爷,今日好像弱些。”顾苍然靠近顾知鸢低声说道。
顾知鸢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只见宗政景曜的额头上面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嘴唇微微发白,虽然是穿的黑色的衣袍但是也可以看出腰间一块的颜色变深了些,顿时顾知鸢的心中一怔,好像被万只蚂蚁啃食一般不是滋味。
但,宗政景曜的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异样,整个人动作行云流水,脚步如踏雪无痕,又如凌波微步,偶尔被攻击躲向湖中的时候也只是脚尖轻轻在何叶上面借力一下又飞回来了。
但,顾知鸢是最清楚的,伤口撕开不是小事情,她的眉头狠狠一皱,低声呵斥道:“够了别打了!”
听到顾知鸢的呵斥,上官凌和宗政景曜迅速分开,上官凌冷着眼眸瞧了一眼宗
政景曜:“这可不是王爷的实力,王爷在故意让着我么?我不需要。”
说完,上官凌还想打,顾知鸢一把抓住了上官凌说道:“够了,这满院子的花被你祸害的不不够么?我今年还指望这棵树结出梨子来吃,现在看来,连个屁都没有。”
上官凌眉头一皱说道:“我买给你吃。”
“那能一样么?”顾知鸢说,她斜着眼睛看了一样宗政景曜,示意他该干嘛干嘛,赶紧滚蛋。
顾苍然突然开口说道:“王爷,下官从未与王爷交手过,好奇王爷的实力,能否切磋一番,小妹担心花草,我们去练武场比试。”
顾知鸢一听,心中咯噔一声,拦住了顾苍然说道:“比什么?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打架的。”
说完之后,顾知鸢瞪了一眼宗政景曜说道:“王爷前些日子,还累的连晚上都没有办法休息,怎么今日很闲么?杵在这里干什么!”
一句话完美的解释了宗政景曜今日身手不佳,是因为没有休息好,顾知鸢觉得格外的矛盾,明明恨透了宗政景曜恨不得杀了他,却又忍不住替他解围,总是想起之前他到永安将军来接自己的时候。
顾知鸢觉得自己十分的矛盾。
听到顾知鸢的话,冷风倒是如释重负,接过宗政景曜手中的剑说道:“王爷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走吧。”
宗政景曜深深的看了一眼顾知鸢边走了,那个眼神却深深的印在了顾知鸢的心中,他好像将自己的那一点点小心思全部猜透了一般,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感觉,在心中开始萌芽。
瞧着顾知鸢一直盯着宗政景曜的背影,顾苍然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你真的生气了么?”
顾知鸢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没有。”
“表妹。”上官凌也说道:“我不知道王爷没有休息吧,我,我们只是想替你出气。”
“嗯。”顾知鸢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声,宗政景曜走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嘴唇也毫无血色,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顾苍然和上官凌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顾知鸢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说没事了?
难道顾知鸢真的对宗政景曜动心了?
顾苍然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走吧去喝茶。”
一下午顾知鸢都心不在焉的,顾苍然和上官
凌也看的出来,二人找了一个借口,便准备告辞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苍然还是忍不住说道:“有些人就像春日里面绚丽的桃花,看似十分美艳,惹人怜爱,但是说不定身后藏着一条巨大的毒蛇。”
顾知鸢微微一怔,一下子就明白顾苍然的意思了,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委屈我自己了。”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