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乔洛染就不太清楚了。
她连续几日都宿在怡兰的房间,为她做针灸和推拿,希望淤血可以快一些散开。
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几日的功夫下来,怡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
欧文兴也来了几次,听说了怡兰身上发生的事,有些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
若是这种事发生在洛姝的身上,他也会发疯的。
与乔洛染说完怡兰的事,他有些愧疚的提起另外一件事:“洛染,文盛这两日……不愿意见我,你稍等一段时间,待我跟他好好道个歉,再问问进宫的办法。”
“义父,我这都是小事,您倒是的确应该好好跟叔父道个歉。”乔洛染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且她有预感,这件事或许并不需要义父的帮忙。
当天晚上,乔洛染就在怡兰的房间里见到了欧文盛。
与从未见过洛姝的徐夫人不同,欧文盛一眼就认出了乔洛染并不是欧文兴的亲生女儿。
他踌躇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洛染,你与长兄……欧文兴,到底是何关系?”
乔洛染笑意盈盈地为他倒了一杯茶。
“叔父,我是义父收的义女。洛姝妹妹已经去世十几年
了,只是我有事来长阳城,义父才出了这个主意,让我假扮洛姝妹妹。”
欧文盛接过茶杯,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他,他这十几年,就没有想到过回来?”
看来这个叔父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啊,明明还是很关心义父的,偏偏要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
乔洛染有心修复义父兄弟二人的关系,故意面露伤感的说:“义父是畏惧啊,他在城外吃了那么多苦,却还是失去了洛姝妹妹。他不敢回来面对义母,也不敢面对叔父,只能在隔着城十几里的地方,天天遥望着这边,为您二人祈福。”
“他吃了很多苦?”欧文盛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了起来。
“是啊,义父失去了一条腿,不说旁人的指指点点,光是日常的生活上就有许多不便。”
乔洛染故意唉声叹气,但是她也没说,欧文兴的确在村里吃尽了苦头。
不光是身体饱受摧残,风凉话也听了不少,甚至还要忍受里正家那对恶心的侄子在他的院子里欺辱好人家的姑娘,却无能为力。
欧文盛脸色稍变,不自然的喝了口茶,突兀的转换了话题。
“老夫听说怡兰的事了
,多亏了侄儿,要不然我们都没有发现,梁齐君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牲!”
提起这件事,他的神色还有些后怕,只是想到昏迷不醒的女儿,眼中浮现了痛苦。
“洛染,老夫听夫人说你的医术高超,不知怡兰是否能够醒过来?”
乔洛染沉着的点了点头:“叔父放心,洛染尽力而为。”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欧文盛似乎不太习惯感谢别人,犹豫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说道:“洛染,老夫听说……你想进宫?”
洛染有些讶然的一笑。
看来叔父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义父嘛,竟然知晓义父想要询问他的问题。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有一样东西被放在了太极殿,需要去取出来,但是皇宫现在封禁,义父说,叔父或许知道进宫的办法。”
“欧家当年是前朝皇帝心腹,前朝皇帝特意修建了一条从皇宫到欧家的密道,以便在危机时刻逃出。”
欧文盛捋了捋胡须,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只是那条密道已经封了许久,老夫也不太清楚是否有坍塌,不知道这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帮了大忙了!”乔洛染有些激动地站起身,“叔父,
那条密道在何处?”
“就在后院的假山,跟老夫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后院假山,欧文盛似乎并不太熟悉,在假山上摸索了好半天,始终不见什么特别之处。
乔洛染干脆上手帮忙,突然咔哒一声,她似乎按到了什么东西,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假山竟然慢慢的离开了原位,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叔父,应该是这个吧!”
“应该就是了。”
乔洛染激动的跃跃欲试,却被扑面而来的气味逼得向后退了两步。
她只能遗憾的拉着欧文盛远离洞口:“叔父,这条密道被封闭太久了,需要通风一段时间才能进入。”
不然她恐怕坚持不到走到皇宫,就要窒息死在密道里了。
欧文盛自然毫无意见,他恢复了初见时的沉稳模样,看向乔洛染说道:“洛染,我不知你到底是何人,也不知你为什么要进皇宫。但是你救了怡兰,救了长……欧文兴,你就是我欧家永远的恩人。”
“叔父客气了。”乔洛染摆了摆手,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被她的笑容感染,欧文盛也不知不觉笑了起来。
“从
今天起,你就是我欧文盛的亲侄女!”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谐了许多,乔洛染略带好奇的问道:“叔父,梁公子那边,您二人打算如何处理?”
提起梁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