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眼睛隐藏在头发中,看不清神色。
乔琦自认收尾干净,还是信了这几句话。
“你现在乔府住几天吧,等到我查清是谁下毒害你母亲,你再回府。”
他丝毫不觉得软禁外嫁的女儿有哪里不对,神色自然地叫来外面的下人收拾一间别院。
乔洛羽不满地在一旁跺着脚:“爹爹——分明就是她!”
“你闭嘴!”乔琦没好气的瞪了乔洛羽一眼,“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没我的允许,不准再随意出府了!”
乔洛染被关进了一间不算大的小院,除了身边的善喜和因冥,没有任何人来伺候,只有小院门口守了几个看守的下人。
她神色依旧十分淡定,倒是善喜在一旁气愤非常。
“王妃不是乔府的六姑娘吗?当年住的闺房没了吗?怎么就这么把我们塞在这偏僻的破院子里!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王妃!”
“算了吧,他若是看得起我,我还要担心担心他有什么阴谋。”
乔洛染不在意的动手收拾着屋子,这屋子显然很久都没住人了,空气中弥漫着灰尘。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三人又累又渴,小院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嬷嬷提
着一个食盒进来,砰的一声,将食盒不客气的放到了三人面。
“六小姐,请用膳吧!”
说完,她大摇大摆的离开,丝毫没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她什么态度!”善喜气的差点冲上去挠人。
“好啦好啦,别跟这等小人物计较,我们快先吃饭吧。”
乔洛染拉住善喜,动手打开食盒,一时间沉默了——
只见食盒里面孤零零地摆着一个馒头,一盘青菜,竟再无其他东西了!
“他,他们怎么敢!”
“太,太过分了!”
这下连因冥都开始愤怒,他眼睛一瞪,就要冲出院子找人算账。
乔洛染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没用的,因冥,回来吧。”
善喜在旁边委屈的像要哭出来:“王妃!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王妃!我要找他们算账去!”
乔洛染将馒头掰成一等三分,递到哭哭啼啼的善喜面前。
“好姑娘,不哭了,忍了这几天,我请你去吃大餐好吗!”
善喜连连退拒:“王妃您吃,奴婢不饿,奴婢不想吃。”
话虽然这样说,她的肚子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乔洛染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将馒头塞进她的嘴里。
“吃吧,累了一上午,
别饿坏了。”
善喜看着乔洛染的笑容,咬着馒头,委屈的扑进了乔洛染。
“他们,他们怎么敢这样对王妃嘛——”
“好姑娘,不哭不哭。”
乔洛染失笑,安抚的拍着善喜的背,然后冲着因冥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吃饭。
三人沉默的分完了一个馒头和一盘青菜,虽然都没有吃饱,却觉得感情更加亲近了一些。
半夜。
乔洛染饿得有些难受,坐在院子里喝水。
前世不论怎样糟糕的情况她都经历过,但是这一世这个身体到底养尊处优惯了,遇到些委屈,就有些受不了。
她三杯凉水下肚,正准备躺回床上忍一忍,突然闻到了一股烧鸡的香味。
香味……似乎是从墙外传来的?
乔洛染一头雾水,突然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翻过了墙。
“什么人!”
她下意识地摆开进攻的姿态。
那人并没有走进,将什么东西往地下一放,又翻墙出去了。
乔洛染小心地走进他放下的东西,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新鲜出炉的烧鸡!
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什么人大半夜闯她的院子,就是为了给她送一只烧鸡?
乔洛染第一次遇到这么神奇的事情,有些犹
豫地捧起了烧鸡,怎么也想不通。
因冥和善喜被屋外的动静惊醒了,善喜揉了揉眼睛,走了过来。
“王妃,您站在院子中做什么呀?咦……怎么有烧鸡的香味?”
她循着味道看到了乔洛染手中的烧鸡,眼睛一亮,连忙压低了声音兴奋道:“王妃!这是哪里来的烧鸡呀?”
乔洛染满脸困惑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有人放下这个烧鸡,然后翻院子走了,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王妃是怕烧鸡中有毒?”善喜跟了乔洛染一段时间了,偶尔可以猜到几分她的心思。
因冥在旁边一听,毫不犹豫的上前撕了一小块肉下来塞进嘴里:“因冥帮您试试毒!”
“诶!你这傻小子!”
因冥的动作太快了,乔洛染甚至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他咀嚼了几下,将肉吞了下去,不由担心的看着他。
善喜也担忧地看着因冥:“因冥,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因冥砸吧砸吧嘴,摸了一下肚子。
“有点饿。”
他说这话时,还眼巴巴的看着烧鸡,显然味道十分满意,还没吃够。
乔洛染失笑,捧着烧鸡放到小院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