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嬷嬷的安慰下,苏妃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五更天时,终于在一次睡着。
而重华宫的墨恒却怎么也睡不着,虽说已经叫人去调查苏妃。
但一想起疼爱多年的宝贝女儿是他人的种,心中就有一团怒火中烧,他堂堂一国之君却了帮别人养女的冤种。
这口气实属难消,硬是一晚没睡,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朝。
刚一下朝,小太监便来报:“陛下,苏妃娘娘求见。”
墨恒脸色一沉,眼神犀利可怕:“朕还没去找她,她倒不请自来了。”
见皇上这反应,把通报的小太监都看愣了,暗暗道,唉?除了皇后,皇上最喜欢的不就是苏妃么?
每次苏妃来,皇上都是笑脸相迎,这次怎么满眼的厌恶?
“让她进来。”
墨恒眸光犀利,紧了紧手。
“是。”
没一会儿,苏妃扭着她的水蛇腰进来:“臣妾拜见陛下。”
墨恒静静的坐着,看上去脸上表情平静如水,眼中却隐藏着冰冷的杀意,仿佛像一只饥饿已久,即将扑食的猎豹。
“苏妃这般着急见朕,所谓何事?”
他冷漠严肃的样子,看得苏妃心悸,捏了捏手绢:“陛下,白儿她……”
“她怎么了?”
墨恒下意识的心急,问出口后,想到贝静欢昨夜的话,又淡淡的坐了下去。
苏妃见皇上还是关心墨岫白的,眼底划过笑意,忙道:
“白儿她昨夜生病了,今日一起床,白儿就吵着要见陛下,所以臣妾……”
“朕知道了,朕还有要事要处理,你退下吧。”
苏妃皱了皱眉,对皇帝的表现似乎不甘心:“这……陛下……”
“滚!”墨恒冷漠的吼了一声。
苏妃被吼得一激灵:“是……臣妾告退。”
苏妃转身出去时和周秀阳撞了个满怀,周秀阳一脸懵:“苏妹妹你这是?”
看着苏妃一声不吭,行了个微礼就出了大门,周秀阳一愣。
皇上不是最喜欢墨岫白那小贱蹄子么?只要提到墨岫白,皇帝那次不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次看苏妃的样子,八成是在皇帝这里没讨到好。
本来皇上心情就不好,见周秀阳不但硬闯进来,还一脸看戏的样子,心头一阵火冒。
“周秀阳,谁给允许你进来的?”
周秀阳被墨恒吼的一颤,连忙跪地:“陛下息怒,臣妾知道错了。”
“知错?知什么错?”
墨恒眸光森冷,盯得周秀阳一身冷汗:
“臣……臣妾不该硬闯进来,打扰到陛下,请陛下责罚。”
“好,既然你自己知道错了,那就自己到外面跪着吧。”墨恒冷声道。
周秀阳心一紧,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陛下,能否让臣妾把话说了,在去……再去……”
墨恒轻抬眼眸:“你在跟朕讲条件?”
“不……不不是,臣妾这就上外面罚跪。”
周秀阳慌忙退了出去,顶着大太阳跪着。
春夏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开心的像个孩子似的:“娘娘好消息啊,娘娘……”
“发生什么好事了?给你高兴成这样?”
正在教墨君悦包兔子包的贝静欢,笑着问。
“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了,皇贵妃被陛下罚跪了,现在正顶着那毒太阳跪着呢。”春夏笑容满面。
“活该,像她那种毒妇罚跪都是便宜她了。”秋冬接话。
春夏点头赞同:“就是就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么……”
“咳……”
贝静欢见墨君悦神色不好,连忙轻咳一声打断她们的谈话。
“呃……那个,二公主您想喝水吗?”春夏有些尴尬的问。
墨君悦摇了摇头:“不用,谢谢你春夏。”
贝静欢见气氛有些尴尬,开口转移话题:
“苏妃那边呢,皇上就没有一点动静?”
“没有,但是苏妃今日也去找了皇上,说三公主昨夜生病了,要见皇上。”春夏说。
“那皇上去看她了吗?”贝静欢一脸好奇。
春夏摇了摇头:“没有,听重华宫的小石头说,皇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知道了,就把苏妃赶了出去。”
这贝静欢倒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墨恒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墨君悦愣了愣,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母后,三妹妹在父皇心中一向重要,每次三妹妹有个头痛脑热的,不管多大的事,父皇都会先放着去陪三妹妹,
按理说,知道她病了,父皇应该会第一时去她宫里陪她,稀罕稀罕,但这次父皇为何如此冷淡呀?”
贝静欢轻笑道:“所谓伴君如伴虎,自古皇帝多疑心,深受宠是好事,但不管什么时候,心思一定要正,幸福才能长久,若是投机取巧,迟早一场空。”
墨君悦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儿臣明白了,谢母妃教悔。”
心中暗想,难道三妹妹犯了什么错,让父皇生厌了?
转念又自嘲起来,人家在不济,也被父皇疼爱了10多年,而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