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这话自然有假,林易用天眼通过苏老太爷的经历,清晰的看到了他晚上从苏老太爷的屋前经过。
做贼心虚的人根本经不住吓,林易这一声吼,直接把周晖给吓跪了。
“噗通。”
周晖双膝跪地,忙不停的磕着头,嘴里念叨:“小人错了,小人该死...”
这一出倒是让林易傻眼了。
这么快就招供了?
哪有一丝彩门高人前辈的风采?
这年头犯罪分子的心理都这么脆弱吗?
我这都还没来得及展示一下推理的过程呢!
见周晖当众认罪,曹达华立即站了出来,眉飞色舞道:“周晖,既然你已认罪,就跟我回衙门,把杀害小孩和伤害苏老太爷的经过统统如实坦白,到时候上堂会审,我也好替你求一个坦白从宽的情。”
听了曹达华这话,周晖脸上顿现惊讶。
“不,不不,杀害小孩和伤害苏老太爷的事情,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一波三折的回答,让大堂里的几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呔!在我巡捕司曹达华面前竟然敢招供后立即翻供,莫非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曹达华瞬间眉头紧锁,脸上倒是显出几分凶相。
那周晖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哆嗦着说道:“大人息怒,小人犯的错,并非是指伤人。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周晖的声音低了几分,道,“而是和府上的丫鬟知香有染。”
曹达华一愣,脱口而出道:“吃翔?”
林易白了一眼,道:“知香,一个叫知香的丫鬟。”
说罢,林易看向苏灿,显然在等苏老爷回答。
“叫知香来。”
须臾,丫鬟知香来了。
这丫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长相清秀,在丫鬟堆里也算是名翘楚。
“知香见过老爷和各位大爷。”
说完,偷偷瞄了周晖一眼。
苏灿等人坐下,让周晖和知香跪在堂中,方敬遣人奉上香茗。
“说吧,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那周晖和知香对视一眼,倒是知香先开了口。
“苏老爷,我知道府上的规矩,不允许工人和丫鬟之间有私情,我和周晖是两情相悦,虽违反了苏府的规矩,但并未做任何愧对府上的事。”
周晖见知香正气凛然,也鼓起勇气,说道:“我和知香已经知错,请苏老爷发落,只要不拆散我俩,所有责罚,我周晖愿一人承担。”
坐在一旁的林易和曹达华对视一眼。
好家伙,这俩人直呼好家伙!
正严肃的办着案子呢,却吃了一大碗狗粮。
林易率先问道:“周晖,我问你,昨天晚上苏老太爷睡前,你为何出现在他屋前?那么晚了,你还在做活?”
“昨晚...昨晚实在是...小人其实是去赴知香之约。因为府上的规矩,我和知香之间的事并不能被人发觉,所以我们约定了一个地方,每当我俩想要约会,便在一个地方做上记号,当看到记号的时候,就在晚上二更时分去后花园的亭子旁相会。那天傍晚,我看到了记号,于是晚上的时候就去赴约,但今儿苏老太爷睡的比较晚,所以撞上了小人路过。”
林易见周晖说话的时候,知香脸上神色有恙,便向知香问道:“知香,周晖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是真的...”
见知香此刻的语气并非像那才那般果断坚决,林易立即说道:“知香,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万事有苏老爷和曹大人保着你,但如若你说谎,一旦周晖真的有什么事,你也绝对逃不了干系!”
一听林易这么说,那知香连忙说道:“回林爷,周晖所说的平日做记号约定见面是真,可是昨天晚上,奴婢并未做任何记号。”
听见知香这么说,周晖立即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知香,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谎,我昨晚明明看见你做了记号啊!”
有出入,这样案子就有了突破口。
这时曹达华说道:“你俩各执一词,勿须争辩,待会带我们前往做记号的地方一瞧便知。”
周晖听了连忙说道:“回大人,这做记号的地方,乃是偏院的一个柱子上,用碳笔书写一个‘十’字,代表当晚约见,任何一方看到这标记,便知其意,当即便会擦掉,所以各位老爷大人去了之后,并不会瞧见有任何记号。”
“周晖所言可是真的?”
知香没有一丝犹豫,立即点头回道:“所言是真,无论是谁在柱子上做上标记,另一方看到必然会将碳字擦掉,防止被他人瞧见,恐生额外事端。”
“这么说,你俩约见这事,便无法证明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了。”
曹达华见案件的推进陷入了僵局,便看向林易,表情相当自然。
这死胖子。
林易心里暗骂一句,向周晖问道:“约见这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昨儿白天台上正表演把戏的时候,你在哪儿?”
“在台后的柱子那儿。”
“一直在那儿,未曾离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