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嘴角勾起一丝锋利的弧度,临安看了一眼那若有所思的人,伸手道。
“不必了。”温寒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身后的兵士还需要本官指挥,便是已经成竹在胸,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既然如此,我随殿下先行一步,温大人还请随后就到。”点了点头,临安的目光仍旧平静得让人看不到底。
“这是自然。”讪讪一笑,温寒夜拱手道。
马蹄声响起,黑衣人
随后,温寒夜看了那朝宴庭而去的众人,朝身后打了一个手势。
南华门缓缓关上,温寒夜轻笑了一声,随后而去。
“温寒夜!你这是作甚?!”离宴庭的门还有十步之遥之时,凄惨的喊叫声从身后响起,完颜仁眉头猛地一跳,转头回去,瞬间目龇俱裂。
“殿下,有诈!走!”临安看到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的温寒夜,心里头不禁无奈的叹息一声,大声道。
完颜仁咬着牙关看着那被人从身后偷袭的,如同瓮中捉鳖一般的死士,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殿下!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头看了一眼那宴庭,里头仍旧没有什么动静,想也不用想,这个温寒夜已经叛变了。
“朕的皇儿,去哪儿?”就在临安上前,杀出一条血路,完颜仁握住缰绳的手一紧,一道带着三分叹息,七分失望的声音从宴庭门口传来。
身子猛地一僵,完颜仁的手指瞬间缩紧,脖颈上的青筋凸起。
“殿下!走!”又是一刀,一个上前的侍卫再度倒在了血泊之中,临安的身上已经被染满了鲜血。
“父皇……”看了临安一眼,完颜仁露出一个苦笑,摇了摇头,闭上了眸子。
原本热闹的宴庭,此刻却成为了一场腥风血雨的逼宫。
好在发现及时,并未被到胁迫。
然而,即便是如此,那些站在完颜朝远身后的大臣,一个个皆是目瞪口呆。
这向来温和有礼的大皇子,居然真的就这么反了?
就是除了那个开矿之事,陛下也只是将他禁足了,原本还不怎么确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坐实了罪名。
只是想来也不由有些唏嘘,往日里,这可是大家觉得最有可能问鼎那个位置的人。
而如今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毕
竟,逼宫这种事情,有几个皇帝能够忍受得了。
更何况,大皇子还不是一般的谋反。
看着跪在中间的人,大臣们纷纷摇头叹息,却又感慨自己好在不曾选错队伍。
“为何要反?”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完颜仁,完颜朝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涩,一丝心疼。
终究是他的儿子,如今却是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为何要杀儿臣母妃?”没有回答完颜朝远的话,完颜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反声问道。
“朕杀了你的母妃?”完颜朝远眯了眯眸子,“谁告诉你的?”
“若不是你杀的,那就是她杀的!”咬了咬牙,完颜仁一手指向他身后的宁解语,目光里满是仇恨。
“混账!”冷冷一喝,完颜朝远上前一脚踹在完颜仁的肩膀上,“你母妃是病逝,不想让你看她是因为此病需要隔离,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居然说出这般没有根据的话?!”
“没有根据?”完颜仁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为何母妃会给儿臣留信,说她心已死,恐不久于世?”
“你说什么?”完颜朝远脸色一变,刘氏居然还给他留下了东西?
“父皇,母妃爱你一世,到头来,却是起的不明不白,而父皇您,儿臣最敬重的父皇,你却要对儿臣赶尽杀绝!”抬起头,完颜仁的目光里仿若野兽般猩红。
“朕何时要对你赶尽杀绝?让你在府里闭门思过,让你去封地就是赶尽杀绝?若是要对你赶尽杀绝,何至于等你这个孽子今日到这儿来闹事?!”在袖袍里的手紧紧捏住,顾不得此刻仍旧有文武百官在场,完颜朝远冷喝道。
“没有吗?”完颜仁低低一笑,想起那封温寒夜给自己带来的信函,不由低低一笑,目光看去之时,却看到一双冷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