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便直接让下人去做便是。”看了眼那嘴角含笑的人,叶青松真诚道。
说起来,让慕容兄到叶府来,还是从略显仓促了些,都不曾怎么准备一下。
叶青松打量了眼屋子,从里看到外,来来回回三遍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弟不必操心了,这儿,挺好的。”眉头挑了挑,慕容清风笑道。
可不是挺好的嘛,比之薛府可是好了太多。
“嗯,那个,慕容兄若是有什么不便的,便同小弟我说也是一样的。”挠了挠头,叶青松突然冒出一句。
“这是自然。”对方说得真诚,慕容清风也不会过多的拒绝。
有时候,应下不是代表着不客气,而是让对方心安的一种方式。
可不就是这样嘛,叶青松是唯恐这个人被府里头的人给轻怠了,听了慕容清风如此回答,心里放心不少。
左右看了一眼,叶青松眸子从进来屋里后便一直垂着头的少年身上一晃而过,不由微微闪了闪。
嘴唇动了动,虽说心里头担忧着,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毕竟,慕容兄此刻未曾多说什么,他也不能够随意开口不是?
这个韩莫,说到底,更是慕容兄的兄弟,他叶青松,终究还只是一个相识了不多时日的外人。
若是慕容兄原本是打算就此事揭过,他贸贸然的提出,反而又连累了这个少年可如何是好?
叶二哥心里郁闷,打探了几眼那些低眉顺目地恭敬的站在门口的下人,便又跑到她们面前,好生训了一顿话。
原本一直含着笑看着叶青松动作没有反应的慕容清风突然也走了过去。
青黑色如同水墨画一般的衣袍一角在少年的眼底飞荡了一下,波澜瞬起。
叶青松此刻正同屋里管事的侍女嘱
咐着事情,看到慕容清风不疾不徐走了过来,立马转头道:“慕容兄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点了点头,慕容清风眼里闪过一丝温润的笑容:“叶弟,有个事儿,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慕容兄直接说便是,同我还客气个甚?”哈哈一笑,叶青松回头朝侍女递了一个眼神,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侍女忙不迭的站好,心里头的弦都绷紧了,唯恐漏掉了眼前这个面容如玉的男子的一句话。
二公子待这个公子如此重视的程度,可是远远超过往日里来叶府任何一个客人。
只企盼这个公子能够同他的面容一般如三月春风,莫要提出什么太让人无奈的要求才好。
叶青松同侍女之间的动作,慕容清风哪里会不晓得,当下却也只能够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缓缓开口,慕容清风说得很是自然,“叶弟,若是没有特别的事儿,便让她们随意罢。”
随意,是何意?
叶青松眼睛一瞪,有些不明就里。
但片刻后,又立马反应过来,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带着些许不赞同,三分试探的问道:“慕容兄的意思是?”
点了点头,慕容清风肯定道:“不错,正是叶弟以为的那样,我在外头自个儿亲力亲为习惯了,若是身旁有人,只怕还不习惯了。”
转头,还朝那侍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这……”犹豫了半晌,最终叶青松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慕容兄提出这个要求也没无可非议,只是他怕自个儿有些待客不周到了。
想了想,在走之前,还是细细的将那个侍女给唤了出去,再次好生嘱咐了一番。
侍女也显然不曾想到这个温润如玉却分外漂亮的男子会提出这般说法,听着自家二公子的吩咐都有些如同置身于梦
境之中一般。
毕竟,这不让她们随意进去,谁来伺候他们不是?
莫非,还有许多事儿,他打算亲力亲为了不成?
若是说此人体恤下人,不让下人多做事儿,那这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这个男子,虽说现下未曾有如何显赫的身世地位,但她也是晓得的,只要是入了自家大人的眼,平步青云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否则,二公子也不会无端的这般客气于此人不是?
更何况,这个人,明显周身都带着一股子清贵之感,即便是没有如何的显露出来,但举止交的从容却还是能够瞧出端倪的。
“是,二公子,画心晓得了。”低下头,福了福身,画心恭敬地应道。
不论今日之后如何了,至少现下她是必须得将主子嘱咐的事儿应下来的。
“嗯,慕容兄若是有何需求,你办不到的,也莫要随意推辞了,来寻我便是。”叶青松琢磨了一阵,最后交代一句。
虽说这个侍女是张伯亲自给他送来的,也算是在府里头的老人了,但他还是不得不一一吩咐了。
“是,公子,奴婢省得。”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竟是不晓得自家二公子也会有这般“耐心”之时。
在府里这么多年,向来都是见惯了自家二公子风风火火的模样,如此体贴细致,可真是不常见。
想想,怕也只有对小姐能够有这个性子了罢。
好在这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