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凉锦将药丸取出来给祝星楼看。
祝星楼看着呈暗红色的药丸,满脸嫌弃。
“汪氏要抢的就是它?苏清绫所谓的神药,她也敢信。”
他稍微凑近闻了闻,眉头皱紧。
“一股血腥味,不知道加了什么诡异东西。”
仿佛一道明光,划破了苏凉锦心中的迷雾。
她就觉得这股腥味有点奇怪,却根本没往血腥味去想。
这药,绝对大有问题!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府的路上。
吉利忽然骑着快马冲来,人还没靠近,就焦急的喊道:
“世子、世子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岳国公府。
祝星楼和苏凉锦脚步如飞的跑回来,直接冲入岳国公的寝房。
岳国公面如金纸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祝月桥守在床边,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
“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八岁的祝月桥虽然早熟,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父亲突然吐血昏迷,母亲受惊昏倒,他一个人简直吓坏了。
兄嫂回来,他才算有了主心骨。
苏凉锦立刻给岳国公把脉。
片刻后,她脸色难看道:
“余毒扩散,已经接近心脉,一旦侵入心脉,性命堪忧。”
祝月桥眼泪又下来了。
刚才大夫也这么说,所以娘才受不住这个噩耗,昏了过去。
祝星楼瞬间眼睛赤红。
若是能把余毒解了,他们早就解了。
就是因为缺乏长圣参,才不得不等待。
一晚上时间,让他去哪儿找长圣参。
祝星楼发狠道:“我去点兵,逼楚王交出解药!”
祝月桥一把抓住他。
“哥,你别冲动。带兵冲击王府,可是谋逆大罪!”
“放手!大不了被流放,也好过眼睁睁看父亲身亡!”
祝星楼说着,就要往外走。
祝月桥一个小孩子,根本就抓不住他。
只得向苏凉锦求助。
“嫂子,你快劝劝哥!”
苏凉锦道:“没关系,流放路上,我会陪着他的。”
祝月桥:“……”
祝星楼反而猛的停下了。
他杀入楚王府,也不怕连累家人,皇舅顶多将父亲贬官。
但凉锦作为他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被流放,她肯定跑不
掉。
祝星楼:“……我带人扮成盗匪,潜入楚王府。”
苏凉锦:“那夫君务必小心,把叶栀也带去吧。”
祝星楼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祝月桥松手了。
暗暗抹了把吓出来的冷汗。
还好有嫂子在,一句话就把哥哥说服了。
“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若事不可为,千万别勉强,一定要安全回来。”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爹娘都会伤心的,还有嫂子,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多可怜啊!”
祝月桥追在祝星楼身后,殷殷叮嘱。
祝星楼没有回应,出了门就用轻功飞走了。
祝月桥在门口张望了一会,不放心的返回屋里。
苏凉锦正在给岳国公喂水。
用一只小勺子,一点都没洒出来。
祝月桥不记得屋里有这样的碗勺,但他一颗心都记挂着父亲的安危,没在意这个细节。
喂完水,苏凉锦道:
“刚才路上没来得及听吉利细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为什么突然毒发?”
祝月桥脸上露出自责之色。
“都怪我,若不是我逞一时之气,祖
母也不会过来把父亲气到毒发。”
事情都因祝英祥和祝英瑞而起。
两人被打了一顿,又被剥夺了入仕资格。
这对二房和老夫人来说,完全接受不了。
在他们看来,祝英祥和祝英瑞都是文曲星下凡,聪明绝顶,才华横溢。
未来一定能考中进士,光耀门楣。
他们落到这个下场,都是被长房害的。
因为是皇上亲口下旨,他们不敢表达异议,怒气在心里憋着。
今天祝月桥买了几本书回来,正好遇到了二叔。
二叔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堆尖刻的话。
祝月桥顶回去了。
然后老夫人就找过来,对岳国公破口大骂。
话里话外,都是指责岳国公不孝,养的两个儿子更不孝。
后悔当初生下岳国公时,没把他掐死。
还恶毒的诅咒岳国公早点去死,说他中毒都是报应,夸祝曼瑶毒的好。
这也就罢了,岳国公从小到大都习惯了。
老夫人又变本加厉,诅咒祝星楼和祝月桥都不得好死。
岳国公再冷静的人,也受不了。
于是便气急攻心,毒素扩散,成了
这个样子。
苏凉锦眼神冰冷。
看来她还是太善良了,所以老夫人和二房那些人,永远学不老实。
“月桥,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