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锦娇声娇气的催促:
“快点呀,我手都举累了。”
祝星楼耳尖发红。
他无奈准备妥协,忽然感觉到旁边强烈的注视。
祝星楼转头看过去。
银冬双手捣着嘴巴,眼睛睁得溜圆看着他们,一脸兴奋。
祝星楼:“……”
银冬干笑两声。
“奴婢想起衣服还没收,奴婢回去收衣服。”
然后一溜烟儿跑远了。
苏凉锦忍着笑,故作失落。
“夫君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疼一会就不疼了。”
刚才明明还说没什么感觉。
祝星楼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见不得她失落的样子。
“没有不愿意。”
他捧着苏凉锦的手,正要低下头。
银冬又一溜烟儿的跑了回来。
“世子,小姐,五……”
她紧急刹车,双手捂眼,从指缝里偷瞧。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什么气氛都没了,还继续什么。
祝星楼和苏凉锦各自收敛表情站好。
“什么事?”苏凉锦没好气的问。
银冬暗暗吐了吐舌头,然后说道:
“五少爷回来了!”
五少爷就是祝月桥。
齿序是大房二房一起排的。
还没到休沐的时间,祝月桥从国子监回来,必是得到了岳国公中毒的消
息,请假回来的。
祝星楼和苏凉锦一起往外走,到门口时迎上了祝月桥。
“哥!嫂嫂!”
祝月桥满脸急切。
“爹怎么样了?下人说爹中的毒还没解,是不是真的?”
祝星楼扶住差点跑摔跤的弟弟。
“是还有点余毒未清,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清楚了父亲的情况,祝星楼才教训他:
“爹的情况如果真的不好,肯定会派人告知你的。”
“既然没说,就是已经控制住了。”
“你这样慌慌张张的,别回头爹没事,你倒急出病来了。”
祝月桥有些生气。
“就算爹的身体没有大碍,这么大的事情也该通知我。”
“你和娘却半点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听到别人议论,还被蒙在鼓里呢。”
“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只有我这个亲儿子不知道,这像话吗?”
祝星楼叹气:
“这事的确是我们不好。”
“昨天太混乱了,没顾得上派人告知你。”
“今天爹的情况好很多了,就想着不要打扰你专心读书了。”
祝月桥不满的哼哼:
“说到底,你们就当我是小孩。”
还没到九岁,当然是小孩。
祝星楼心里这样想着,可不敢说出来再惹弟弟生气。
“是我
们的错,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祝星楼诚恳的道歉。
祝月桥又哼哼两声。
“下不为例。”
“行,下不为例。”
祝星楼道,“你进去看看爹娘吧。”
祝月桥恭敬的对苏凉锦说道:
“嫂嫂,我就先进去了。”
“嗯,去吧。”苏凉锦笑着点头。
祝月桥便急急忙忙走进去了。
苏凉锦垂下眼睛,眸底一片深色。
前世岳国公暴毙之后,祝月桥在葬礼上溺水而亡。
岳国公中毒之事没有躲过,只是下毒的人换了一个。
祝月桥溺水,能躲过吗……
“锦儿,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祝星楼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发什么呆呢?”
苏凉锦回神。
“啊?夫君说什么?”
祝星楼道:
“我问你想不想吃……算了,还是下次再说吧。”
“你昨晚没睡好,又忙着给爹做了两顿药膳,还是随便吃点好消化的,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凉锦喝了空间水,其实不怎么困。
她还偷偷给祝星楼也喝了一点,一夜没睡他仍然容光焕发。
不过苏凉锦有些事需要准备,便顺势答应了。
两人简单吃完饭,便各自回去休息。
苏凉锦召来叶栀,吩咐她一些事。
“小
姐,世子刚刚让人送来了药膏。”
银冬拿着一只精致的小瓶子走进屋。
苏凉锦认出这是宫里的好东西,不禁有点失笑。
她手上那点红痕,都已经消退了。
就算没有消退,哪值得用这么好的药膏。
“收起来吧。”
苏凉锦心里美了一会,然后对叶栀道:
“照我刚刚说的去办,千万要仔细。”
“是!”叶栀应道。
过了几天,景帝终于腾出时间,微服来到岳国公府。
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景帝,岳国公和长公主都吓了一跳。
“免礼。都到宫外了,一家人就别这么见外了。”
景帝先一步阻止了他们行礼。
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