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慌意乱,连忙道:
“臣妇怎敢欺骗太子,臣妇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她眼珠子乱转,生硬的狡辩:
“这把剑或许是祝家特别准备的,就是为了事发后撇清关系……”
太子喝道:“住口!”
“你还想花言巧语蒙蔽孤,孤只是怜悯弱小,但不是傻子!”
王夫人哭哭啼啼道:
“臣妇不敢!我一个妇道人家,骤然丧夫,只是想讨个公道而已。”
“就算剑不是祝家的,也不代表凶手不是庄邱。”
“若庄邱当真清白,为何躲着不出来?有本事他出来跟我对质啊!”
太子犹豫的看向祝星楼。
“庄邱的确有嫌疑,不如就让他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祝星楼无语至极。
“刚才世子妃已经说了,庄邱没回来,太子难道没听见吗?”
“我还想问王家,把庄邱抓到哪去了!”
王夫人哭叫:
“我不信,太子殿下,他们一定在撒谎!”
“臣妇恳求太子殿下搜查岳国公府,定能把庄邱找出来!”
太子此时哪还敢说搜府的话。
他尴尬又恼怒的瞪了王夫人一眼。
“休要再胡说!”
王夫人见太子不想再帮她,嚎啕一声,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老爷啊,是我没用,申冤无门,找不到一个愿意主持公道的人!”
“不能为老爷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呜……”
太子感觉被内涵了。
他开始后悔蹚这场浑水。
他刚才就不该善心发作,应该直接无视,进去探望岳国公。
也不会弄得这么骑虎难下了。
王夫人尖锐的哭声,吵得人头疼心烦。
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就该用魔法打败魔法。
苏凉锦朝叶栀使了个眼色。
叶栀悄无声息退下了。
片刻后。
“郎君!郎君啊,你怎么就死了?丢下我们母子二人,可怎么活啊!”
一个美貌女子拉着两三岁的稚童,从人群里挤出来。
女子趴在棺材上大哭,哭的比王夫人还伤心。
王夫人惊呆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将女子推开。
“哪里来的贱人,乱喊什么呢!来人,快把她赶走!”
美貌女子道:
“姐姐为何装不认识我?郎君在世时,分明跟姐姐说了,要把我们母子接进府的。”
王夫人叫道:
“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你!”
美貌女子一脸受伤。
“姐姐怎么能睁眼说瞎话?郎君刚走,姐姐就翻脸不认人吗?
”
她伤心的擦了擦眼泪,把孩子往前推了推。
“姐姐不认我就罢了,可我的孩子是郎君的骨肉,必须认祖归宗,姐姐可不能不认啊!”
这一下,围观百姓都激动起来。
这美貌女子似乎是王偏将的外室啊,还生了个大胖儿子。
管它什么命案凶手的,都没有这种热闹好看。
女子道:“斌儿,快叫母亲。”
小男孩对着王夫人喊了声:“母亲。”
王夫人脸色大变。
“谁是你母亲!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
“老爷才不会养外室,也根本没跟我提过你!”
“你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狐狸精,仗着老爷死了,就跑来诈骗,当心我扒了你的皮!”
王夫人一边骂,一边就想朝女子脸上抓。
女子拉着孩子躲开了。
她将孩子脖颈上挂的玉佩取下来,高高举起。
“这是老爷给我们儿子的身份玉佩,王家每个孩子都有,你们看是不是一样?”
王家几个儿女身上,的确都挂着一样的玉佩,反面刻着各自的名字。
王夫人一把将玉佩夺过来,狠狠摔到地上。
“这玉佩是假的!”
“别以为伪造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就能冒充王家人!”
女子委屈道:
“姐姐这话好没道理。”
“王家凭借一把相似的剑,就能来岳国公府门口大哭大闹,咬定祝家包庇凶手。”
“我拿来一模一样的玉佩,姐姐怎么就不认了呢?”
王夫人顿时噎了一下。
“那怎么能一样!”
女子道:“怎么不一样了?”
“我这玉佩好歹是真的一模一样,你那剑还是假的呢,还不如我。”
王夫人大怒:“你给我闭嘴!”
人群中传来一些讥笑。
百姓也不都是糊涂的,有些人心明眼亮。
“这位姑娘说的对啊,王夫人,你自己振振有词的,怎么换成别人,你就不认同了?”
“外室子虽然不光彩,但你就给王偏将生了两个儿子,还是把外室子接回去,扩充香火吧。”
王夫人气得不行。
“这是我们王家的家事,轮得到你们多嘴多舌?”
她这态度,让围观群众都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