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双喜临门办得如火如荼,京城内万人空巷。
篱乐重新穿上那件新嫁娘的衣服,这次在爹娘以及全家人的祝福中走上花轿。
能亲眼看见女儿出嫁,瑾妃心里一桩最大的心事就了了。
她很欣慰,笑中有泪。
“母妃,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啊?”耶律泉问。
“你懂什么,等你将来有了儿女,自会懂母妃的心情。”瑾妃没好气地剜了一眼儿子。
耶律泉不置可否耸肩:“明明是你太感性了,换我是绝对不会哭的。”
“走吧,臭小子。”
“母妃,你从前可不会管我叫臭小子!”
耶律泉追上母亲。
来来往往的宾客都对东凛国瑾妃和三皇子的到来感到疑惑,为何东凛皇室要派人来参加将军府的喜宴?他们和将军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特别是三皇子,刚打完仗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亲呢!
耶律泉作为东凛国的三皇子,一战成名,他指挥东凛军大败夏芈国,直接把夏芈国给灭国了,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
所以耶律泉的所到之处,都能引起不少人的侧目。
耶律泉是因为要参加姐姐的婚礼才过来的,连东凛国都没回就马不停蹄过来了,风尘仆仆。
将军府同时嫁娶,热闹喜庆,他看着自己娘亲从前住的地方百感交集。
还有将军府的其他人,他的哥哥们,又血缘关系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都让他陌生,又忍不住想靠近。
“三皇子!”
听到有人叫自己,耶律泉回头。
是篱征东。
耶律泉看见自己的大哥,有一点尴尬和别扭,他清了清喉咙,挤出笑容:“寺卿大人。”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篱征东也有些尴尬,但经过篱乐这件事情之后,他对于亲情有了很深刻的认知改变,血缘关系是最不能割舍的。
这是他的弟弟,他理应接纳关心。
兄长的大大方方使得三皇子那一点的尴尬和别扭都烟消云散了,他笑道:“没什么,看看母妃以前生活的地方。”
“今日是大喜日子,别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走,跟大哥来。”篱征东很自然地拍了拍耶律泉的肩膀。
一句大哥,饱含了太多东西,三皇子想,果然唯有将军府的人才是他的亲人。
篱征司见篱征东带着三皇子来,勾了勾唇。
“司弟,过来。”篱征东朝他招手。
篱征司正好趁着机会谢绝了敬酒的同僚,借口离开。
篱征东还嫌不够热闹,他放眼望去,把新郎官篱征乾也叫过来:“阿乾,你也过来。”
篱征乾真是服了,他和耶律泉是一丁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兄弟!
但篱征东可不管那么多,一家人就要和睦相处!
骠骑将军远远看着兄弟几个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来到瑾妃身上,难以割舍的目光始终不肯轻易离开。
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兴许要等到两个儿子娶妻?这么想着,他倒是希望那两个不让省心的儿子快些成婚了!
瑾妃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抬眼和骠骑将军的对上,她冲他莞尔一笑。
然而这个笑容并不夹杂着其他东西,只是纯粹的笑意。
骠骑将军心中难免叹气,收拾了一下心情,才过去。
老夫人生怕她这个儿子忘了分寸,见状立马就警惕了起来,今日不仅满朝文武来贺,就连天子都到场了,可不要生出什么乱子啊。
幸好,他这儿子还算知道分寸,跟瑾妃说话克己复礼,老夫人这才稍微放心,她对继室说:“你可要好好跟紧了老爷。”
“儿媳知道了,娘请放心。”继室说完就过去了。
她可不想过去,但是没有办法。
好在天子很快也过来,跟她夫君嘘寒,大抵没有她什么事了。
繁复的婚礼,热闹归热闹,累也是真的累,等篱乐被送入洞房,她已经不想再动了!
掀了红盖头,窝在婚床上啃瓜子,她不爽地嘟囔:“凭什么我就得在这里啃瓜子,他们就在外面大鱼大肉呢?”
不懂,真的不懂!
“小馋猫,想吃什么?”推门进来的厉澜祯半点醉意都不显。
“他们这么快就放你了?”篱乐挥了挥手。
“你觉得会有几个人敢灌你夫君的酒?”厉澜祯笑着坐到篱乐旁边。
篱乐狡黠一笑:“别人不知道,我那几个哥哥肯定是敢的。”
“你三哥今日都难逃别人的魔抓,你大哥不足为惧,只剩下你二哥了。”
“有他就够了,指定给你灌几大壶!”篱乐挑眉,“对,还有我弟弟!”
厉澜祯点头:“他们确实是想灌我几大壶,可你相公我厉害,反而灌了他们几大壶。”
“真的假的?”她怎么就不信呢。
“真的,你过来,我告诉你。”厉澜祯朝篱乐勾了勾手指。
篱乐很天真地靠近,低头凑过去听,哪知某人不讲武德,直接亲了过来。
“喂你……耍赖!”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