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给了他,也没什么用。”
沈修羽盯着萧行渊手中的药瓶,又将目光转向走过来的苏落落。
苏落落撇他一眼,忽略他伸出来的手,径直向前走,“有没有用,也不是你说了算。”
沈修羽跟上来,轻笑道:“那个神医的弟子,本事远比不上他的师傅。”
他说的不错,比起神医来,司徒儿的确有许多不足。
“说的你们这么多年就有进步一样。”苏落落毫不客气怼回去,“还要如此费心费力来抓我这个女子。”
沈修羽倒是无所谓苏落落如此贬低,反而很高兴,“很好,至少还能遇见你。”
这人真是有病。
苏落落“咦”了一声后快速朝着前面而去。
却在沈修羽没注意到时,脸上的神情黯淡了下去。
她回头,去看躺在地上的萧行渊。
眉头已经没皱得那么紧了。
不远处一队军队匆匆赶来,甚
至还有宫里很出来的太医。
看到萧行渊被太医诊治后,苏落落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你就如此担心他?”
“嗯。”
沈修羽神情怪异,嘟囔道:“我倒希望你回答地不那么干脆。”
“你方才答应过的,只要我跟你走,一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就放了那些姑娘。”
千防万防,天下之大,防不住他们四处寻人。
有许多女子因为和自己有相似的特征被他们抓起来。
相公已经尽了全力去阻止这样的后果,然而世间太大,总有触及不到的地方。
这也是相公总是不告诉她的原由。
事情因自己而起,她已经不想再躲在身后,让无辜的人替自己受罪了。
只是……
苏落落无奈苦笑,她又哪里有罪呢?
她也不是就活该受这些罪。
“这是自然,只要你去,想放了谁,就放了谁。”
苏落落看向沈修
羽,他的笑容依旧像以前那样温和,笑意却不达眼底。
视线往下而去,一个香囊挂在他的腰间。
“能把这个给我吗?”
“你若是喜欢,我做一个新的给你。”
新的?
自己要得又不是这个香囊壳子。
见她不高兴,沈修羽连忙追了上去,声音放的很低,轻叹着将东西放到苏落落手里,道:“你真是仗着我喜爱你。”
“你也可以拒绝我,别总是显得如此深情。”
沈修羽的喜欢,苏落落感受不到,也不想去感受。
她已经有相公了,其他任何人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快快快!听说大金的使臣被人袭击了!”
“大金的使臣?嚯,谁这么厉害?”
“哎哟,可不是厉害么,当时战王也在场,战王也被宫中太医带走了。”
苏落落带着面具,和同样带着面具的沈修羽走在人群中。
看着身边百姓
看热闹一般涌向方才他们离开的地方,耳边充斥着百姓的热议。
苏落落忍不住冷笑:“怎么个意思?”
“让你离开的安心些,也好知道萧行渊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苏落落抿了抿嘴唇,来来往往的人情绪高涨,不断撞击着自己的肩头。
“听说了吗,战王中毒了!谁这么狠毒,竟然对王爷下毒手!莫不是又是大金挑事了?”
“如今城里这么多人,保不齐是谁呢。”
“哎哟,那些官兵是做什么的?怎么朝着其他使臣的地方去了?”
耳边倏地传来一声轻笑,“萧行渊要得无非就是大乱,好叫他人露出马脚。不过皇后同定北侯,不足为惧,只是想借此挑起大金同大虞之间的战争,怕是有些困难。”
“看来北疆的事,你倒是知道不少。”苏落落双手环抱,躲避着行人的碰撞。
困难?
她倒觉得不是如此。
依照相公的性子,此次事件定然会推到定北侯和北疆人的头上。
至于是不是皇后一党做的,并不重要。
只要一查,便能查到反叛的证据。
到时候皇后和定北侯穷途末路,只能提前造反。
至于大金的楼季夜,难免受到波及。
如果朝中有人保他,便能看出谁从中勾结。
只不过……
相公要亲自动手,怕是有些困难。
苏落落啧了一声,楼季夜诡计多端,不能让他蒙混过关。
“沈修羽。”
“不行。”
苏落落抬头,对上他清冷的眼神,“我还没说呢,你先听一听我的……”
沈修羽了然一声冷笑,“同萧行渊相关之事,我不想听。”
苏落落无奈耸肩,“行,既然这样。我娘的遗骨还有丞相府要给我道歉的事,总得让我去解决吧。还有我的店铺和商会。”
苏落落郑重道:“这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