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落放下心来,口中的血腥味浓烈。
突然刀剑声刺耳,整个人被腾空,失重的感觉袭来。
猛地掀开外袍,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了一旁的客栈上。
她低头看去,相公正和他们打的激烈。
“王爷真是得了一个宝贝。”
楼季夜笑得猖狂,一只手受伤了竟然还在抵抗。
萧行渊神情平静,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怒气,
“楼将军的武功,已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说着以令人汗颜的速度向前刺去,并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仅仅依靠速度,直指楼季夜喉头。
“嘶……”
鲜血喷涌而出,楼季夜闪身躲开,捂住脖颈,脸色冷下来,“当年如丧家犬一般在地上爬的王爷,没想到会有今日。王爷应当心存感
激才是。”
“呸,不要脸!”
苏落落听得冒火,一个暗器扔过去,正好刺在楼季夜中毒的地方。
后者连连后退几步,不善地盯着自己。
萧行渊见状立马提剑刺去,二人再次打起来。
苏落落眉头一皱,沈修羽躲到哪里去了?
倏地想到什么,她起身就走!
然而一阵奇怪的香味袭来,脚下一个踉跄。
立马被人搀扶住。
“沈修……”
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方才你想让我同那个大金人拼命,你好坐收渔翁之利逃了?”沈修羽轻声道,语气中却有不易察觉的愤怒,“现在该轮到我了。”
苏落落眉头紧皱,紧接着就要跑。
“别乱动,萧行渊自顾不暇。”沈修羽不屑一笑,“那个大
金人有几分本事,一时半会儿自然无法脱身。”
手上发软,苏落落心中有些泄气。
司徒儿的药很管用,以至于在给自己解毒的同时,那些毒药带来的大力,都跟着渐渐不中用了。
每次一使全身力气,就要花很久才能恢复。
苏落落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为了那个药追这么远了!
“我放开你,你莫要出声?”
苏落落点头,她当真没有出声。
可这不代表她不能动手啊!
立马抄起手边的椅子,迅速砸在他的背上,足尖一点,整个人飞下去。
沈修羽传来一声闷哼,弯腰咬牙看着苏落落。
“也只有你,敢对我如此肆无忌惮。”
苏落落没管他,当即一边跑一边大喊:“相公,我打不过他们!你先撑
着,我去搬救兵!”
萧行渊正与楼季夜交锋,闻言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之间,也不过如此。”
萧行渊不为所动,盯着眼前的楼季夜,冷声道:“五年过去,大金皇子已至弱冠,频频派你出征,其中含义你当真不清楚?”
“不需你来提醒我,大金如何,王爷不是最清楚?”
萧行渊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到她逃跑的身影,眉头微蹙。
然而眼前的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当年本王如何,任世人评说。只是如今大金将你视作什么,难道不是同当年的我一样?”
所有的君主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皇子,不过是从未败北,在有心人眼中,便是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即便
是少年意气,也会被视作不将君主放在眼里。
更莫论楼季夜这般恃才傲物之人。
若非大虞压着大金,大金需要能人撑着,怕是当年楼季夜会在自己出逃以后,就被处以极刑。
“看来王爷知道的不少,想必当年的毒王爷也派人查过,应该也有了些苗头。”楼季夜眉梢一挑,“大金当年,尚且没有能如此用毒的医师。王爷,不是大金要灭你,是大虞容不下你。”
“容不容得下,本王说了算。”
“既然如此,王爷何不放了我的人。”
萧行渊神情淡然,手上动作丝毫不含糊,“你的人手脚不干净,本王略施小惩,自然也是说得过去的。”
却不料楼季夜脸色变得难看,尽管已经隐隐落了下风,却还是疯了一般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