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上前按住婶婶,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苏落落眼神冰冷。
姜太医收回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公事公办回应道:“回皇上、皇后,的确是无法有身孕。”
此话一出,皇后和林氏都松了一口气。
“落落,你看这……”皇后有些责怪。
“证据都在此了,王妃还想狡辩什么,婶婶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林氏情真意切,甚至上前去拉婶婶起来。
苏落落丝毫不慌张,看着那故作可怜的婶婶。
“对此我只能感到遗憾了,不过她方才说,是为了找我摔下山谷才不能有孕的?”
“是啊,那天风也大雪也大,我挺着肚子……”
“且慢。”
就在众人准备听婶婶诉说自己的可怜时,姜太医同时眉头一皱,连忙上前确认道:“这位夫人说,曾经有孕?”
“是,还是个男胎。”
姜太医同其他太医一对视,再次把脉。
最后摇了摇头,“皇上,方才微臣说的无法有身孕,是因这位夫人天生有疾,生来便不能有孕。”
“什么!不、不可能!”
婶婶很是慌张,连忙把她男人拉过来,“你说,我是不是有过!”
男人梗着脖子,横道:“我的婆娘有没有娃,我还不知道!
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老夫在太医院几十年,从未诊错脉。”
……
面对太医的否定,林氏红了眼睛,“太医莫不是以为我们在扯谎?婶婶身上还有当年为了找王妃留下的疤痕呢。”
“对、对!”
说着掀起自己的衣袖。
在场男子纷纷转头回避,倒是不少女眷看了过去。
当即引起不少惊呼。
苏落落抬头去看相公,那双眼睛很平静,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温软下来。
“伎俩拙劣,不足为惧。”
他声音轻柔,苏落落摇摇头,勾了勾他的手道:“相公,你是不是都查过我以前的事了?”
萧行渊没说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
苏落落无所谓耸耸肩,“一开始你不了解我,肯定会去调查我,后来你想了解我了,肯定就会去调查更多。既然这样,等会儿你就别生气,好吗?”
生气?
他怎么会不生气。
他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
“落落,”萧行渊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恨他们吗?”
看着那双明媚的眼眸,萧行渊却答非所问。
苏落落想了想,抿唇一笑,“我记性不好,很多事都忘了。所以你别偷偷动手。”
萧行渊表情有一瞬
间的停滞,眼神飘忽看向别处又快速转回来。
“我怎会是那种人……”
“相公,”苏落落捏着他的手,微微用力,眨眨眼道:“你动手的时候,能叫上我吗?”
萧行渊眼中涌现出诧异与惊喜。
原来她一直都明白。
“原来你不害怕。”萧行渊笑道:“我原以为,你会放过他们。”
苏落落嘴角一勾,狡黠道:“放过他们?他们房子都没了,可不会放过我们。”
萧行渊眉梢一挑,方才明白这房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落落转头,看着婶婶卖着可怜。
倒是不枉费她提前派人拆了房子。
“王妃,这身上的伤……”
婶婶将衣袖放下,众人目光朝着苏落落看过来。
眼中有不可思议,也有质疑和愤怒。
那些不分真相跟着气焰大的人,却在接触到那道骇人森冷的目光后,憋了回去。
萧行渊抬手,眼眸低垂,扶着苏落落上前两步,“夫人,请。”
这一举动无疑是给足了苏落落后盾。
当即无人再出声。
相公真棒!
苏落落内心暗喜,轻咳两声后,对着姜太医道:“烦请太医在仔细诊治一番,这究竟是什么伤。”
“是,王妃。”
趁此期间,苏落落看向婶婶,看向她旁边
的那个中年男子,他正愤恨得盯着自己。
“诸位,既然是翻起这些陈年老事,自然不能仅凭两人之口。我自小住的地方也不十分偏僻,自然也是有近邻看着的。”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是淡淡的哀愁和担忧,“婶婶的伤,我也的确有错。”
“什么?!”
“王妃,你当真……”
……
苏落落摆手,一想起这个,心中的确多了几分无奈与恨其不争。
她看着那个婶婶,这个可怜也可恨的女人。
“当年我若是拦得住叔叔,婶婶也不必留下如此多的伤口。婶婶从悬崖跌落下去时,若我当时没有去河边洗衣裳,叔叔在旁边或许就会听我的,拉婶婶一把呢。”
“胡说!”婶婶惊恐地挣脱开太医的手,身子立马弹起来,“你个丫头片子,嘴里净是些胡话!你还想把错推给我男人!”
“那你男人到现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