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契,不去要赔钱的。”
苏落落瞪大眼睛,挣脱他的桎梏,“我什么时候签了契。”
“这个,”萧行渊拿出一张纸,“方才你自己签的。”
她抢过来仔细一看,顿时脑袋冒火。
这不就是自己刚刚被他拉回去,无意识乱涂乱画的东西吗!
一个没注意,竟然把自己给卖了!
“这不算,我都不知道,你这是骗人了,我能去告你的。”
“不行,签了就得去。”
萧行渊把契收起来,将人抱着就走了。
直到被抱上了马,苏落落还有些愤恨,“你自己赚辛苦费,怎么还要带上我。”
“不想一个人辛苦,”萧行渊牵着缰绳,动作迅速地翻身上马,轻笑道,“想你陪我。”
“不行啊,我也要赚钱的,我要去看我的铺子,想再扩几个。”
苏落落想下去,却被萧行渊一把按住,“别乱动,走了。”
“我觉得两个人骑马有点挤,我想自己骑。”
“小黑受伤了。”
小黑是苏落落给自己的马起的爱称,马如其名,特别黑,跑起来非常漂亮。
“什么时候受伤了!我要去看看!”
“楚天都处理好了,”说罢一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拉回来,缰绳一甩,“驾!”
苏落落一路都在碎嘴子,
嘀嘀咕咕骂骂咧咧。
因为小黑根本就没有受伤!
“你不许再咒我的小黑了。”
“好,没有咒它,”萧行渊满是笑意,“莫非我还比不上你的小黑重要吗?”
“你和一匹马较什么劲?”
“我小心眼。”
“你……”苏落落泄了气,“你怎么这样。”
然而最后萧行渊没有真的把她带到军营,而是送她去了悬壶堂。
正巧司徒儿出来,面不改色地看着苏落落失去自理能力。
被抱下来的苏落落有些诧异,“你把我送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司大夫找你。”
苏落落很疑惑,看着司徒儿和他点头问候,“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儿闻言也面露不解,“信送到了王府,王妃不知……”
“咳咳,”话没说完就被萧行渊的两声咳嗽打断,他身姿挺拔,一副云淡风轻,“我走了。”
苏落落很惊讶,“你怎么还能看我信呢!”
萧行渊回头轻声笑道:“送到了书房,昨夜某人不是躲了懒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昨天实在不想练字了,所以任凭怎么相公怎么拉扯,她都没有进去。
“那你也该告诉我啊。”
萧行渊含笑盯着她,最后还是苏落落自己先没了底气,摸了摸鼻子,“你以后
别这样了。”
“等我回来接你。”
苏落落点头,看着他离开了。
一回头,对上了司徒儿调笑的目光,“看来苏姑娘倒是习惯京城生活。”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苏落落进去悬壶堂,今日依旧有很多病人。
“是上次的血查出什么了吗?”
司徒儿神色凝重,点头道:“血中有毒。”
“有毒?”
苏落落深吸一口气,“什么毒?”
“一种极不明显的慢性毒,若是寻常医术,是难以察觉的,”司徒儿有些忧心,“姑娘,这是谁的血?”
“一个宫里遇到的寻常人,如果有人喝了这个血,会有什么症状?”
“短时间内倒是没什么,时间久了,怕是会内脏尽裂,暴毙而死。”
这就不太好了,萧行年这是想直接杀了皇上啊。
果然皇家的兄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有解药吗?”
司徒儿摇头,“这是特意以身体养毒,中毒初始,会觉得延年益寿,身体实际是越来越差。”
苏落落眉头一皱,“以身体养毒?”
这不是和自己那个很像吗!
“都给我让开!”
正想继续问,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斥。
待出去一看,萧珅正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一旁的病人正被他带的人往外轰。
“哎哟,你们做什么啊!”
“怎么能如此赶人呢!”
药僮也急得团团转,阻止了这边,阻止不了那边。
而萧珅则是好奇地打量着医馆,一副不管别人死活的模样。
苏落落看得来气,怒道:“住手!”
看见苏落落的那一刻,萧珅眼睛一眯,笑道:“弟妹可是身子不适?”
苏落落冷哼,“现在的确是不舒服极了。”
说着便抄起一旁的秤杆,对着几个还在赶人的侍卫就敲了上去。
侍卫想还手,却被萧珅怒斥了,“都给我住手!今日是我们做的不对。”
教训完他们,苏落落冷声道:“把病人扶进来。”
萧珅笑着点头,手一挥,病人又被扶了进来。
检查病人的时候,苏落落转头问司徒儿,“他从前来过吗?”
司徒儿摇头。
看来就是盯着自己了。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