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渊轻笑,“大皇兄被废除太子之位,太子之位空悬已久,早就有人虎视眈眈。传闻父皇有意立我为太子,所以他们须得确定我的腿依旧中毒,不能威胁到他们争权夺利。而威胁萧行年的陈集对他们而言已经死了,便会更加肆无忌惮。朝中恐怕已经在上书父皇立太子,京中的各个势力也已经掂量着站队了。”
“所以村长是萧行年的人吗?”
萧行渊摇头,“不确定。大皇兄虽然被废,依旧有皇后及其母家撑腰,怕是没有完全熄灭这个心思。萧行年就不必说了。除此之外,还有三皇兄、六皇弟。虽同出一母,却由不同妃嫔教养,背后的势力自然也不同。这些人,皆有可能。”
苏落落听了张大嘴巴,“相公,你兄弟真多啊。那个,为什么没有二皇兄和四皇兄呢?”
“多也无用,身在皇家,最不需要的便是手足之情。”萧行渊平静道:“二皇兄与四皇兄,出生便夭折了。”
苏落落瞪大眼睛,“怎么会夭折呢。”
萧行渊但笑不语,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夭折的又何止这两个皇子。
皇城之下,他们不是兄弟。
苏落落抿了抿唇,抬头笑问,“相公
,你想当太子吗?”
萧行渊一顿,看着她清亮的眼睛。
苏落落等了很久,最终相公点了头。
“可是相公,你还在这里,他们已经在京城争了,这该怎么办?”
萧行渊勾唇一笑,“不急,立太子并非小事,留给我们的时间绰绰有余。尚未回去之前,且让他们竹篮打水。”
苏落落点头,反正自己没什么志向。
既然相公想做,那自己就……
貌似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自己力气大,以后如果打起来了,自己应该也能捶死几个。
而且这个争太子之位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残忍。
哎,相公作为皇子,活得真累啊。
至于这个不知道是谁笼络着的村长,苏落落推着相公出去和他打了好几次照面,村长眼中的怀疑才消失。
今年似乎是大虞的国运不太行,钦天监占卜的大灾,在一开春就初见苗头。
苏落落去城里,依旧有人在村口等着她。
几个大娘给钱上了马车之后,开始笑呵呵地谈天说地。
不管苏落落如何冷淡,她们倒是套近乎套得热闹。
“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铺子,卖什么来着,咳咳,好像是灯铺。一会儿去瞧一瞧。”
“我看行。李家
娘子,你莫是感染了风寒?”
“今年实在太冷了。”
听着她们嘀嘀咕咕又说起来,苏落落没怎么在意。
去了一趟医馆,司徒儿依旧忙碌。
苏落落本不想打扰,但最后临走时,司徒儿还是看见了她。
“苏姑娘,”司徒儿拿着一包药出来,“今年天气实在寒冷,悬壶堂近日多是受风寒的病人。这些药姑娘拿回去,提前喝一些。丛云那里我已经送过去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是得风寒的人却越来越多。
甚至从学堂回来的小江也开始在咳嗽。
“姐姐,这个药好苦。”小江喝着司徒儿给拿的药,脸都皱成了一团。
“苦也得喝。”苏落落给了他一颗蜜饯,“吃吧。”
小江点头,再次低头喝药。
突然,一片红色的东西映入眼帘。
苏落落眉头一皱,立马掀开小江的后领,里面布满了红点,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是恐怖。
她上手去触碰,“疼不疼?”
小江摇头,“不疼。”
“除了咳嗽,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落落看着他背后的红点,这个症状不太像是得了风寒,倒是像自己见过的一种毒药。
小江该不会被下毒了吧?
那就不得了
了。
小江想了想,“还会头晕,喉咙很疼,还有想睡觉。”
头晕,喉咙疼,嗜睡。
苏落落有些拿不准,那个毒喝了会浑身长满红疹子,最后会像天花一样凸起来,喉咙会肿大到堵住呼吸。
总而言之就是,要么被憋死,要么浑身溃烂而死。
可是不会头晕也不会嗜睡,毕竟那些老头子就是有些恶趣味,喜欢看别人清醒地痛苦挣扎。
“学堂除了你,还有谁得了风寒?”
小江一连串说出了好几个名字。
苏落落心头一震,如果是风寒倒还好。
如果是这玩意儿会传染,那就玩完儿了啊,事情就大了。
“小江,明日就先不去学堂了。”
到了晚上,苏落落又把药给小江喝了一遍。
苏落落紧张地问他的反应,“怎么样?”
司徒儿配的药肯定是没话说的,如果是风寒,症状肯定会减轻。
小江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姐姐,我不头晕了。”
苏落落瞪大眼睛,又去查看了他身上的红疹子,让他张开嘴巴看了看喉咙。
这还不如头晕呢!
那红疹子都开始凸起了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