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王妃端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进了赵乾坤的书房。
太王妃和赵乾坤本就是父女,父女之间再大的仇,几句话之间便能消弭。
吃了女儿亲手做的糕点,又瞧着女儿比先前懂事了不少,赵乾坤很是欣慰,加上花钿已经对自己构不成伤害,他的心情便更好了,面太王妃和颜悦色。
父女俩人说了说家长。
便在这时,有下人在外面禀报。
“大人,补药到了。”
赵乾坤便吩咐太王妃:“你先回去吧。”
太王妃听话的站起来,抬脚往外走时那端着补药的下人正好从外面进来,错身而过时,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鼻腔。
下人进去后书房门便被关上了。
太王妃脑中萦绕着那让人犯恶心的血腥味,想到赵府被压下去的传言,那传言还是好几个月前了,说是父亲用云英少女的鲜血当补药滋养身体。
当时太王妃没放在心上,父亲喝不喝云英少女的血,她并不在意,亦或者说,云英少女死不死,她一点都不在意。
但是此刻,她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当三日后夜里,子时。
太王妃一个人悄悄来到地牢的入口处附近,作为
女儿,父亲那点事情多少是知道的,只是从前她不会算计自己的父亲,而今日,她有了算计之心。
地牢入口有人把手,太王妃躲在阴影处,到了后半夜,亲眼看到几个年轻的少女被带进了地牢里。
太王妃少女被推进地牢里,觉得那夜幕下黑漆漆的地牢入口很像一只吃人的巨口,太王妃白着脸悄悄离开。
清晨,太王妃吃完了早饭便离开赵府,回到永宁王府去见了花钿。
花钿所居的西院里,花钿坐在主位上,姿态悠闲,太王妃坐在她的下手,脸色沉着。
“他人呢?”
“太王妃的诚意呢?”
“花钿,我要见到他的人才会告诉你的诚意是什么。”
花钿可不信她,老孤婆满身的心眼子,她必须防着。
耸了耸肩,花钿站起来就走。
“你,你站住!”
花钿根本不理她。
太王妃想起来自己在花钿面前早已没有威严,她的怒火对花钿没有任何威慑。
脸上怒意只能收起来,脸色隐忍着。
“花钿,你先回来,我们慢慢说!”
背身的花钿扬了扬唇角,转过了身来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怎么谈?我很忙,没
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谈。”
着态度叫一向被人捧着的太王妃心里恨得想杀人,可以一想到顾长风还在她的受伤不知道吃着什么苦,她只能将一口血水往下咽。
“花钿,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诚意,但是,你要先发誓,我说出我的诚意以后你要立刻放了长风,否则便要天打雷劈克夫克子永世孤独!”
兴许是觉得这毒誓对花钿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来说没有太多威慑力,太王妃微顿后又沉声补了一句。
“一辈子没有财运,穷困潦倒!”
这个誓确实很毒。
花钿并不是相信誓言的人,但这种毒誓压在头上实在晦气。
花钿马上先提了个醒:“倘若你的诚意配不上我放人,这誓言便也做不得数。”
“若你故意说配不上呢?”
“我的心思你猜不中,却骗不过老天爷。”
太王妃脸色放松几分,点了头:“好,我先说。”
花钿坐回来,洗耳恭听。
“我父亲偏信一个道士,他相信只要每天坚持喝云英少女的鲜血便能延年益寿,每天一碗血,那些少女年少体弱,经不住折腾,几乎隔两天就要死一个……”
“畜牲!”
太王妃顿
了顿,竟也觉得脸热,不想再在花钿面前矮一截,便抛开了这个话题:“现在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得放了长风。”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太王妃看着花钿得寸进尺的嘴脸心里火一腾,只是这会儿她已经落了下风,只能继续往下说。
“府内有地牢,那些少女就被关在地牢里,你只要找到地牢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画一张地图,等我确定这事儿的真假以后,顾长风全须全尾的还给你。”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太王妃再也没有了讨价还价的筹码,只能乖乖画地图。
当晚花钿便让弓箭手的统领去赵乾坤的府宅探了一遍。
“夫人,那赵乾坤的府宅里果然藏了好几个少女,属下瞧见有两颗手腕上有还未愈合的伤口,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瞧着可怜极了。”
“只是这赵府暗卫云集,属下不敢多待,一旦被发现,便是属下也回不来了。”
花钿想到那些可怜的少女,就恨不得捅死了赵乾坤,此人比畜牲还要畜牲。
“对了,北疆又开始进攻了,这一次东陵也出手了,王爷那边缺少人手,属下怕是要
尽快赶回上辽。”
花钿脸色一肃:“这么快又进攻了?北疆上次死伤惨重,不是要休养生息吗?”
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