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只看了一眼便受不了,叫人将布盖回去,将这尸体先抬走。
魏苍师用食指掩着鼻子,吩咐小太监们将尸体挪了出去。
这厢。
有小太监去搬椅子,在仁帝和赵乾坤的身后一人放了一把,仁帝没有坐,赵乾坤便也不敢坐。
仁帝先让那两个俘虏出现回话。
“刺杀英烈夫人,火烧麦子的,是不是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左边的那个才咬着牙回道:“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是被诬陷的!”
“哦。”仁帝似乎是相信了,点了点头。
这两人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过很快,随着仁帝的下一句话,这两人的脸色登时惨白。
“魏苍师,把刑具拿来,寡人院子里的花草干了好些日子,是要浇浇了。”
这一浇自然不是用水,而是用血。
魏苍师拿来了很多刑具,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有的上面还带着血。
“开始吧。”
魏苍师一张年轻无须的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他苍白的手指在一众刑具中挑选,最后拿起了一根像筷子的东西,这东西是铁铸的,前端扁了下去大概一个指甲的宽度,折弯的弧度也和指甲盖的弧度一样。
“便用它吧。”
魏苍师苍白手指拿起这个小东西,走到了其中一个俘虏的面前,他执起这俘虏颤抖的手,用这东西扁的那一头
,顺着俘虏的指甲盖扎了进去,直至将整个指甲盖掀了起来。
“啊!啊!!”
惨叫声惊得屋檐下的鹦鹉扑腾起翅膀,嘴里念叨着:“陛下圣安,陛下圣安。”
魏苍师动作不停,一连挑了整整一只手的指甲盖,然后一言不发的要去挑下一只手,这时候这俘虏声音颤抖得开了口:
“我,我说!我说!”
魏苍师的动作这才停下来,慢悠悠地问道:“你可要好好说。”
“我好好说!好好说!英烈夫人是我们杀的,麦子是我们烧的!”
“你们背后的主使是谁?”魏苍师冷冷追问。
这俘虏蓦地看向一旁的赵乾坤,“是他,是赵大人!”
赵乾坤一听登时腿软,急忙跪了下去,朝着仁帝表忠心:“陛下,请您明察呀!”
仁帝撇了赵乾坤一眼,没多言,只是给魏苍师递了个眼神。
魏苍师便丢开了这个俘虏的手,竟是直接来到了另外一个俘虏的面前,这个俘虏亲眼看见同伴的指甲盖被卸,那种恐惧比他亲身经历还要恐怖,眼看着魏苍师朝自己走过来,这个俘虏吓得嘴唇直哆嗦。
魏苍师像对待上一个俘虏一样,一气卸了一只手的指甲,这种疼痛若非俘虏被人按着,早就满地打滚了。
“我说,我说……啊!”
这个俘虏受不住疼痛终于松口,可是魏苍师却不
像先前那样给机会,而是面无表情的卸了这个俘虏一双手的指甲。
鲜血如水往下流,地面都染红了。
魏苍师这才笑着开口:“只要你们说谎,这刑罚会双倍施行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所以杂家才提醒你们,要好好说。”
说罢,他用染血的手亲昵地点了点面前俘虏的鼻子,道:“好了,现在该你说了。”
这个俘虏浑身都在抖,嘴唇哆嗦半天说出来一句:“指使我们的人,千真万确是赵大人!”
“看来你们还是不老实啊。”
魏苍师很无奈,又来到了另外一个俘虏面前,这一次,魏苍师卸掉了这个俘虏另外一只手的指甲,以及一双脚的指甲。
惨叫声不绝于耳。
“说吧,记住,好好说哦。”
这个俘虏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话,“是,是永宁王,指使我们杀英烈夫人,烧光麦子!”
魏苍师遗憾地叹了一声,又起身来到了右边的俘虏面前,这一次他放下了那个筷子一样的东西,反而是拿起了一把很小很钝的匕首。
“脱光他。”
一声令下,这个俘虏被脱光了,被绑在了凳子上。
这一次,看到魏苍师举着小小的匕首走过来时这个俘虏的眼底浮现了浓浓的恐惧,以及几分动摇。
只是这动摇刚浮现,赵乾坤便说话了。
“非要用刑才肯说话,看来先前
供出微臣是为了嫁祸,微臣当真没想到,这外孙竟是如此的心狠。”
仁帝听见了,但是却没言语,脸上的表情让赵乾坤嚼出几分高深莫测。
而这边,这俘虏在听到赵乾坤的声音以后,眼底的动摇立刻消息,抿紧了嘴唇不肯说半个字。
魏苍师便端了一把小板凳坐在这俘虏的面前,他拿着小刀,像绣花一样,专注且温柔的剜着俘虏的皮。
一小块一小块,最好是不带肉的,因为这样就不会流血,只有透明的液体,不会弄脏了地上。
俘虏的惨叫经久不衰,却依旧咬死了,就是受永宁王指使。
魏苍师花了一个时辰,将这两人折磨得体无完肤,却没让两人立刻死去,反而叫人将两人带下去关起来。
然后他命人将刑具都收下去,又叫人来清扫地上的血,而他则是在洗干净了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