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刚跑出角门,便听到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急得手板心杵了一层汗,不敢回头瞧,睁大了眼睛寻找花珺说的乞丐。
身后的追逐越来越近。
花钿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都没找到什么乞丐。
“就在前面,快追!”
花钿咬牙,心里把花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忽然耳边传来风声。
一只手将花钿扯入漆黑的巷子。
“进了巷子!快追!”
一行人追进巷子里,巷子很长,没有岔路通到底,却再没有看到花钿半点影子。
得了消息的楚聿带人赶过来,听下人说了当时的情况,楚聿当即判定:“肯定还在这附近,来人,将这附近的人家全部是包围,一根鸡毛都不许放走!”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面,花钿屏住呼吸,汗珠从额头滚下来掉进眼睛里,她不敢擦只能闭上眼睛。
墙外脚步声分散来,听着是朝着这边的人家寻过来了。
这样下去还是会被找到。
花钿看向身旁的人,一张俊脸在月光下格外的白皙,只是额头上的包扎看起来有些影响美观。
“没想到你竟然会武功,我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三脚猫。”
“乞丐被镇南王的人发下了,我能来救
你就不错了,最好闭上你这张嘴,我还记着你打我的仇。”
“少说这些废话,现在怎么离开才是紧要之事。”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不知道谁说的是屁话。”
“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吵架?”
“你不跟我吵我如何吵得起来?”
“好歹我也是英烈夫人,你态度多少应该尊敬几分。”
“闭嘴,人来了。”
花钿立刻听话的噤声。
花珺忽然用气声问:“你将人杵晕的是什么东西?”
他竟然看见了。
“是电。”
花珺不知道电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会儿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朝花钿伸手:“给我一个。”
电线倒是不缺。
“这东西很容易伤到自己,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花珺道:“布一个陷阱。”
花钿立刻想到:“水可以导电,把地上泼水,在把电杵上去,他们来几个倒几个。”
花珺回头一瞧,正好看到了水井。
此刻没人明白楚聿的憋屈。
那个模样楚楚可怜的花钿,为了逃跑竟然打算烧死他,亏他这些日子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生怕府里出现畜牲辱她清白,
这女人竟然放火烧他。
这府里这么多人,独独
放火烧他一个。
等抓住她的人,这口气必须在她身上出出来!
“十九皇子!人躲在前面呢!”
“本皇子他妈的不瞎!”
楚聿看向被逼在院子角落的花钿,谨慎的看向她周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是只有她一人。
“看你还跑,还放火烧老子,花钿,你心真够狠的!去,将她抓过来!”
下人立刻上前,一脚踩进水里,全都身体抽搐昏死过去。
可是楚聿不知道是水的问题,以为空气中有毒,立刻往后撤,却没看到后面也有水流包围,一下子全部踩进去,全军覆没。
花珺牵着一根电线跑回来,看见这电线一路连在花钿的袖子里,眼神露出惊骇,但是没时间多问,将电线还给她,带上她跑进了夜色中。
“现在镇南王没摸清头脑,安慰还镇守在府宅里保护他自己,等到他摸清楚了,就会派出暗卫,那些人可没有这些三脚猫好对付。”
“楚聿倒也不是三脚猫只是不太聪明。”
“都一样,我知道北边的城墙有一个狗洞,从那儿拱出去。”
“到了。”
花钿被花珺塞进狗洞,但是狗洞太小了,花钿感觉脖子被勾了,等到整个人出去才发现是
脖子上的蝴蝶玉坠被石头勾住,红色的绳子被磨开了一点,不过暂时不会断。
她顺手将蝴蝶玉坠塞回去。
见花珺还没出来,便问道:“你不出来吗?”
“我要趁没人发现回去镇南王府,北疆的生意我不能丢。”
财迷。
“那我走了。”
“上辽见。”
花钿转身走入了夜色之中,朝着南蜀的方向狂奔。
北疆和南蜀接壤处是一条很宽的河,可以通过的桥面上都有士兵把手。
花钿到了附近便不敢再乱跑,躲在草丛里偷看桥上把手的士兵。
点了火把,她在暗处能看的很清楚。
士兵有几十个人,轮流站岗值守,这般严密,她自己一人是绝对过不去的。
可是眼下天已经快要亮了,等天亮了就不好隐藏,她必须立刻过桥。
“什么人在那儿!”
身后忽然被照亮,花钿惊骇地回头,便见一个北疆士兵居高临下看着她。
花钿急中生智,“我是附近的村民,我家男人打我,我跑出来了,求求你们不要送我回去!”
这士兵竟然真的信了,其原因还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胁。